何远忽然灵机一动,对身旁的“花痴”美少妇道:“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随后老何低声交代了几句,只见幽若差点没吐出血来,她看了看崔依依桌前的香烟打火机,显然这个暗语她也懂,心里揣测,这男人也太狠了,自己的徒弟都下的去手。

 可看着何远那不算帅气的脸庞,幽若轻叹一声,还是随了他的意,谁叫他长的太象那人了…

 叫来了保镖,幽若苦笑着把何远的原话告诉他们,后而指指崔依依,保镖显然比她还诧异,纷纷朝老何投以要杀人的目光,他们知道,温柔的大小姐决不会吩咐他们干这种勾当的,然而,命令就是命令,容不得他们反抗,其中一人咬咬牙:“我先去。”丢人就丢人吧。

 他把上身西服拖掉,白色衬衫包裹着健壮的肌肉,猛男一词显然是为他设计的,走到崔依依身旁的空位,以低沉的嗓音道:“这位女士,我可以坐这里么?”

 崔依依恨啊,干脆来个眼不见为静,轻颤着闭上了眼,装做没瞧见。

 保镖一号自予情圣,幽雅淡然一笑:“姑娘,从我第一眼看到是时,我就知道,我已无法自拔的爱上你了,你的温柔,你的善良,你的纯真,都已深深…”

 “妈的,换人换人。”何远差点没被他给气死,指着剩余保镖嚷嚷起来:“你,长得猥琐的,就是你,你去,把他给我换下来。”

 猥琐男都快哭了,不过大小姐的一个眼神还是叫他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把猛男换下来后,他猥琐地笑着:“姑娘,咱们去开房吧。”

 一句话相当直接,崔依依刷的红了脸,娇躯颤抖着低下头。

 老何一拍脑门,朝幽若抱怨道:“姐姐,你这群保镖素质也太差了吧,就让他们去陪我徒弟聊聊天都不会,我的乖乖啊。”

 幽若心说他们哪是聊天的料,打个人、收个保护费是他们的强项,无奈的摇摇头,接着示意手下一个个往上冲,何远还真是小看了她,没想到不过一会儿,楼上竟下来的20多人,个个身材彪汉,人高马大的,只一刻钟,崔依依就接受了轮番轰炸,吓得小丫头大眼水汪汪的。

 崔依依这种性格老何还算比较了解,遇到熟人能说上几句话,可生人就显得拘谨了,在幽若二十多个保镖的努力下,小跟屁虫终于开口了,虽然话不多,然而绝对是个突破。

 何远立即振奋起来,嚷嚷着那二十几人继续招呼,有几个因为素质太差已被禁止行动,剩下的很多人都已是第三次上去了,心里叫苦不迭,可大小姐的话就是圣旨啊,恨得他们直想把何远撕成碎片。

 转眼的工夫,一个小时过去了,幽若心事重重,不时瞥着何远,而老何的注意力全在徒弟身上,小跟屁虫已磨练得有些成绩了,虽然红着小脸,可进步的幅度显然是巨大的,面对源源不断的来人,她也放开了,话语间非常流畅,不象之前那么哆哆嗦嗦。

 有一就有二,在几个素质教高的保镖下,她竟然能主动开口,乐得老何点头啧啧着:“姐姐啊,以后有空我就带徒弟常来,你不会不欢迎我吧。”他也看出来了,少妇跟这酒吧有些关系。

 幽若淡淡品了口葡萄酒,神色古怪:“当然可以,我若不在你就找领班报上我的名字,酒水他们不会收你钱的,就是,就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幽若掏出一张金卡,看来是VIP啊贵宾卡之类的,她缓缓平放在桌面,推给何远:“这张是酒吧的五折贵宾卡,你若不好意思找我,也可以用这卡来打折。”

 不过幽若显然低估了老何的厚脸皮,试问能完全免费,他又怎会用这只打五折的卡呢,但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老何还是舔脸收下了:“好好,那姐姐叫什么名字,再来我就先找你。”一个名字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耍耍一夜情,倒没告诉人的必要,可瞧少妇的样子不象玩一夜情的女人…

 “我叫何静珊,你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珊姐吧。”

 嗯?

 何静珊这名字听上去没什么,可这珊姐,叫老何微微一怔,挺熟悉啊,珊姐,珊姐…

 到了也没想起来,老何逐应了声:“咱们五百年前倒是一家啊。”

 “!?”何静珊眼眸儿轻轻一颤,再也没有先前的淡雅恬静了,声音因激动有些高,有些颤:“你,你说你也姓何,你叫什么,快告诉我?”恨不得抓着老何衣领问了。

 可就在这时,碰的一声,酒吧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声音之大,将叫众人齐齐一滞,一时间,喧嚣的吧内鸦雀无声,热闹的人群噤若寒蝉。

 大约三十几人一涌而入,为首的一人西服正装,26、7岁,那弯弯的鹰勾鼻着实惹眼,余下全是休闲大裤衩,短衫等造型,个个金毛红毛,发型古怪,腹部衣服下面鼓鼓的,显然装着干架的家伙呢。

 来者不善啊,一群不速之客进得酒吧就开始四下张望,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坏了不少人,都呆坐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反应最快的就要属崔依依了,她对危险的敏锐直觉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小丫头飞一般地扑向师傅那边,寻求保护,殊不知,此时何远身边,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刘凯满脸兴奋地迎上前,恭敬鞠躬:“大哥,您来了。”愤然地指着老何:“就是他,那天夜总会的人就是这小子。”

 “废物,就这小子你也搞不定?”焦虎面色一沉,当下挥挥手臂,身后小弟得令齐齐让出一条道来:“酒吧现在停业整顿,无关人员赶紧给我走。”

 呼啦,如临大赦的众人忙向外奔出,这架势,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了。

 仅仅五分钟,酒吧就只剩下焦虎、何静珊两拨人马,当然,还有看出形势严峻的师徒俩。

 何远郁闷啊,谁能想到冤家路窄这词竟让自己碰上了,刘凯他自然认了出来,瞧着眼前三十几人,他虽然不怕,然而崔依依可在其中,出点什么事就不是他所乐见的了,想当年,比这大十倍的围攻老何都面不改色,心下揣测着如何应敌了。

 崔依依害怕极了,颤抖的小手揪着师傅的后衣角,瑟瑟不语。

 何静珊瞥了眼几人,眉头轻蹙,率先打破寂静:“焦少爷,你们西区焦帮跟家父的韩帮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再说,帮会的事我从不参与,你若寻仇找茬,就去家兄家父那里,这等事,跟我这幽若酒吧可无关。”声音幽雅清淡,谁也无法想象,这么个温柔淡雅的美少妇,竟是黑社会韩帮的大小姐。

 焦虎显然知道何静珊的存在,轻笑一声:“韩小姐,我们可不是来找你的麻烦,你身旁这位先生打伤了我得力干将,这比债若是不讨回来,我焦帮颜面何在,请韩小姐不要插手,我们把他带走,绝不在你酒吧滋事,如何?”他不是傻子,看何静珊跟男人走得如此近,暗肘这两人不会有别的关系吧。

 何静珊神色不变:“不就是这点小事,至于大动干戈吗,焦少爷,给我个面子,就此罢手吧。”如不是得知男人姓何,何静珊绝不会多管闲事的。

 焦虎脸色骤然一变,冷笑:“那我可以理解为,你们韩帮为了这个男人,要跟焦帮开战吗?”

 何静珊犹豫了,是的,她在犹豫,多少年了,那个男人都不曾出现,姓何的人太多了,如今身旁的男人恐怕也…帮会的事她从不参与,若为了他而开战,显然得不偿失,在南区,父亲的韩帮可以称王称霸,然而面对西区的老大焦帮,谁强谁弱却不得而知了。

 没等何静珊开口,何远却好整以暇地笑了起来,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神色从容:“各位,看来你们两拨人都是黑社会啊,呵呵,那就好办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顿了顿,老何不屑地撇撇嘴,语出惊人:“中国,没有黑社会!”

 呃…不止焦帮众人,就连何静珊这边也愕然地看向他。

 这个男人疯了,竟在两个黑社会团体面前,说中国没有黑社会…

 只有崔依依大眼放光,仿佛忘记置身何处,掏出本本来刷刷记录而下,面对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师傅,她心中无比崇拜,师傅,好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