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

哎。

他办好妻子的丧事,转眼就看见红蔓满耳朵叮当作响地走到门口。她那不大的耳朵上密密麻麻全是洞眼,随着身子的动作当啷响的清脆。

“你去哪?”他停下正在数丧礼份子钱的手。

红蔓连头也没回:“去找朋友玩。”

“哪儿玩?”

“Patient Bar。”

“去个屁!你才十六!那是什么地方?!乌烟瘴气,你个不长进的东西!亏你妈临死之前还让我管教你,你看看你自己……”他口水乱喷,一不小心落在红蔓厚厚的刘海上。

红蔓露出鄙夷的神色,很是嫌弃:“我妈不在了。你管不住我。”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掉了,快要坏掉的门吱呀作响,险些被拍坏。

他把亡妻的骨灰随便丢在神龛旁边,自己一个人回屋睡觉了,厚厚一沓钱被裹了几层卫生纸塞在枕头下面,他要时不时拿出来嗅一下。这才睡得安稳。

迷糊间窸窣听见外面一阵响动。他搔了搔背,爬起来套上一件背心,推开房门朝外看。客厅里,红蔓只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大外套,站在冰箱前面弓着身子,寻摸着什么,旁边有一个不算太高的男生正光着身子喝牛奶。

他不禁啧啧嘴,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精力旺盛。他们没有开灯,但是冰箱里的灯光隐隐淡淡地投过来,红蔓撅起的屁股圆溜溜地反光,弄得他一时间红了脸。口水直咽。

臭小子真好福气。他不甘地瞪了一眼那个光身子的男生,讪讪地退回房间关上门自己打飞机。

是的是的。他躁动了。

即使在法律上,他们仍然是父女。不过继女跟他又没有丁点血缘关系。于是他为自己内心的躁动披上了一件很伪善的外衣。

妻死前曾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好好爱护红蔓,要看着她成人,将来为人妻为人母,幸福安康。既然讲明了是爱护,那么性教育课也是善良并且必要的一步吧。他这么想着。

红蔓从沉睡中惊醒的时候,他正挺着不大的家伙撕扯着她的睡衣。她一脚踹过去却落了空。反被双手反绑起来,系在床帮上。

他长满老趼偌大的手掌拍过去,她立刻头晕眼花,嘤嘤着被弄痛。这样的老男人粗暴并且无良。怪不得那个平实总是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母亲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重病离世。红蔓的逻辑一向这么奇怪,连在这种危急关头都无法正常。

年轻的女孩儿咬紧了嘴唇。鲜血渗出来,红润得有些惨烈。

他一边用力一边重复着污言秽语。霎时间红蔓仿佛听见自己的灵魂片片凋落。

完事之后他坐在地板上喘气:“你妈交给我的任务我算完成得不错吧?”

红蔓没有撕吵,只是卷过被子翻身面着墙壁紧闭双眼,哽在胸口的是碎落的牙齿,硌得心中遍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