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慕容洁一股脑的把我之前破的那三个案子全都说了出来。

我没有阻止她,并不是我想要显摆。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小惠的信任。

“人皮?五行?僵尸?”果不其然,当慕容吉说完后,小惠对我的态度比起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对我爷爷说的那一套,真的只是为了安他的心?”

“当然!”我立马点了下头,随又苦笑不已,“但如今也是因为那套说辞,让我不可能再去找其他人仔细询问了。眼下只剩了一个线索,需要你帮忙。”

“你说!”小惠想也没想便点下了头。

我把对灯塔内的人推论告诉了小惠。

听完后她稍皱着眉头,“小运吗?我只能去试试,这孩子不怎么喜欢说话。”

接着,她起身招呼我和慕容洁出了门,往灯塔走去。

一路上,我向她打听了一下塔里的小孩的具体情况。

因为不能除排凶手可能和塔里的小孩是一伙的,或者凶手用什么手法买通了小孩,让他说谎。

小惠没拿钥匙,当然不可能打开门让我见到他。既然没有办法看到他的面相,我不可能凭着相术判断出他说话的真假。

所以只能通过他的平生来稍作判断。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陈伯伯他们刚来之后的一个月。”

小惠顿了一下,向我解释道,“陈伯伯就是最先死掉的那家人的主事。”

见我点下了头,小惠这才接着道,“爷爷说他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个流浪儿,但是却病得很严重,而且还会传染,就把小运单独放在了塔楼的房间里。”

“一治就治了一年,可后来爷爷又说他有严重的抑郁症,不能出门,也不能和外人接触。还怕他出事,只能把他锁住。”

“我在之前其实也有些抑郁,后来好了。我明白抑郁是种什么感受,所以就试着去和他交流,没想到他还真的理我,只是不怎么会说话。”

“后来的日子,我慢慢的教会了他讲话,但始终没有见他出过那屋子,我甚至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说到最后,小惠苦笑着摇起了头。

“真的这么严重吗?十多年不出门?”我好奇地询问着。

慕容洁苦苦一笑,“对于某些抑郁症的患者来说,他们脑子里的世界就是他们生活的真实世界。别说是十多年了,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从那个世界出来,也不会出门。”

小惠点了下头,但随即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很奇怪,其实和小运关系最好的是小良。”

“小良就是那名跳楼死掉的孩子。”小惠叹了口气后又接着解释道,“小良甚至经常开玩笑说,他觉得和小运是双生子似的,他的想法小运总是能想到。”

“更古怪的事,他们两人的经历还异常相似,陈伯伯举家来投靠我爷爷的时候,小良也是病得很严重,爷爷请人替他治了足足一个月才治好。”

“知道具体是什么病吗?”我好奇地问道。

“那倒不知道!”小惠无奈摇了下头,随即神色略微变了变,“不过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是倒退着走路的。只不过记不太清了,那时我很小。而且我第二次见到小良的时候,他就已经好了!”

“倒退着走路?”我不禁一愣!

之前我和瘦猴看到了倒退奔跑的胡管家,现在竟然又听到有人是倒着走路的?

难道胡管家才是小惠当初看到的那个人?

这个想法才从我的脑海里冒出来,我便立马将之否定了。小惠虽然当时年纪不大,但不至于连见到的人年纪都记错了。总不能把一个成年人看成一个孩子吧?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塔楼下了。

推开门,一层立马就冒出了两团绿光。

知道是塔里的那头狼,所以没有再被吓到了。同时也知道那头狼不会随便袭击人,我想抬脚走进去。

可奇怪的是小惠却没有动。

直到那头狼从塔里出来,分别在小惠,慕容洁和我的身上闻了闻,转身又走回塔里的时候,小惠这才跨步往里走了进去。

我跟着她,奇怪的问道,“这头狼对你也不熟吗?为什么还要闻你的气味?”

“狼到底还是狼,虽然野性驯服了,但本性却没有改变。”小惠无奈的向我笑了一笑,“其实最开始有一段时间它是不会闻我的气味的,不知道后来怎么了。”

听着这话,我回头看了眼那头老狼,越加觉得它奇怪,却又始终说不上来。

由于楼梯的缘故,我们三人一前一后,由我垫底往上爬着。

上了楼之后,小惠熟练的朝着大厅的正中央走去,直到走到中间后才停了下来,抬起手往上拉了一下。

“啪!”的一声,二层的灯亮了。

由于之前在这里受到过袭击,所以上了二楼之后我其实一直是站在楼梯口没动。

心里多少有些担心,同时也在警惕。直到灯亮了我彻底松了一口气。

同时我也看到,在这大厅的正中央处有一根垂下来的细绳,那是连接电灯开光的。

我忍不住沿着那根细绳往上看去,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我看到电灯的开关居然是在屋顶上!

这样的设计,是不是太奇怪了一点?

可还是和那老狼给我的感觉一样,我只是觉得奇怪,但无论如何说不上奇怪在哪里。

“小运?”这时,小惠已然走到了一扇疲大锁锁着的门前,在上面轻轻地敲了一下后,轻柔地开口道,“睡了吗?”

“没,没有!”一道十分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还略事一些沙哑,似乎是嗓子不太好,“还有人?”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喜,看来我对他的推测没有错,他能够通过脚步声来分辨人!

要不然他也不会说问‘还有人?’

小惠点了下头后开口道,“嗯,都是姐姐的朋友,你不要怕。”

门里的人没有出声,一直等了两分钟都没有任何声音传了。小惠先是向我们无奈的笑了一下,而后又开口问道,“小运,除了我们,还有之前的胡爷爷之外,你还有没有听到其他人上来过?”

“没有!”声音很淡,门里的人刻意压低了音调,“除了你们就只有管家一个,他是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