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把东西送上楼,一车到了老爷子那栋豪宅前停下,下了车,早有人开了门,我们三人一起进了客厅。一进客厅,就看见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两个人,一老者一壮汉。那老者长的可真丑,头顶中间光秃秃的,四周也稀疏的可以,一双八字眉,两只老鼠眼,两腮无肉,牙黄齿尖,偏偏还在那张巴掌脸上长了个大大的酒糟鼻子,除了那一身青衫简直就一无是处。那壮汉还算顺眼,一身紧束装扮,只是双眉竖挑,满面的凶气。

我还没来及说话,那老者断喊一声:来者何人?淮南宋晚在此,休得造次!那壮汉也“腾”的站起,竟然拉开了架势。老爷子忙道:宋世侄切勿动手,这两人也是我的小辈。那老者道:高老二怎会收了这两人?难道老二你看不出这人身上杀气弥漫、满面的煞气吗?说着伸手一指我跟胖子。老爷子道:事出有因,等下再向宋兄解释,还是先别让他们争执起来的好!

我心下有点恼怒,你算那根葱,也敢在七爷面前指手画脚!对胖子一使眼色,胖子本就要发火,一直碍于老爷子在场,见我递眼色给他,正中他意。胖子两步走到前去,粗声道:胖爷姓王,看这位的架势,莫不是皮痒想要胖爷教训教训!要是这样的话,我们院子里去,免得沾着碰着老爷子家的物事。那壮汉本待回身坐下,一听胖子的话面色一变,又拉开架势。老爷子本想开口解释,一听胖子这话,知道今天难免要练练了,而且可能见那老头不卖他面子也有点不高兴,竟然不再说话。

我见老爷子也默许了,带头向院内走去。到了院内,老爷子道:宋世侄,他们是小辈,你指点指点他们可以,可要手下留情啊!那壮汉看得出老爷子有点护着我们,也点头应是。胖子却不愿意了,我心里也老大不高兴,暗暗发狠,凭我跟胖子的身手,今天不弄他个灰头土脸绝不罢手。

大家分开,那壮汉往中间一站,说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免得传出去说我宋铁山以大欺小。这话正合我意,我们俩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打架一贯都是两人一起上,我们可不管什么名声好不好听。正想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他一顿再说,胖子却不知那根神经搭错了,一挥手道:七哥,这老小子你让给我,我一个就足够教训他的了。我一听也不好再上去,那壮汉一听,本来就不白的脸已经气的象猪肝一样了!

胖子走到面前,也不搭话,挥拳就打,那壮汉本以为胖子怎么也要见个礼什么的,谁知道胖子根本不讲那一套,一时失了先机,被胖子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弄的手忙脚乱。但那壮汉也不是盖的,连打带消,一会就扳回局势。胖子见这样下去占不到便宜,猛一低身,转到那壮汉左边,一伸手抱住那壮汉的腰,腿一伸一别,把那壮汉摔倒在地,竟然用上了我们平时的无赖打法。

那壮汉一摔倒马上双腿卷起,胖子刚想躲开已经被卷住,那壮汉一带劲就把胖子也摔了个狗吃屎。那壮汉卷倒胖子,马上跳起,双手十指蜷缩如钩,双臂一展,身形一蹲,竟然是鹰爪手的起手势。胖子跳了起来却道:等等!那壮汉一愣,收了招式道:又有什么事?胖子一拳击出,正中那壮汉胸前,开口大笑道:胖爷骗你的,哈哈!

那壮汉被胖子一拳击中胸口,面上一阵煞白,胖子却不给他喘息机会,扑上去就是一顿猛打猛踢。那壮汉又气又恼,双手猛的展开,身形竟然凌空拔起两三米高,从半空中扑向胖子。胖子豪不畏惧,一个上冲拳硬顶了上去,那壮汉跟胖子碰了个硬,两人各退两步,好象谁都没有占便宜。

那壮汉这下更是恼怒,十指怒曲,全身“咯咯”直响。胖子也不敢大意,长吸一口气,身子猛的挺起,聚起十二分力气,两人一起暴喊一声,向一起冲去。老爷子面色一变,身形“刷”的一声已到场内,一手拦向胖子,一手拦向那壮汉。两人正全力冲击之下,猛的中间多了一个人,但两人浑身力道已发,哪里还收的回来,竟然一起向老爷子攻击去。

我大惊喊道:老爷子小心!旁边围观的人面上都变了颜色,这两人冲击之力何止千斤,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一但打中,那还得了!眼见两人就打中了老爷子,老爷子却一点也不慌张,一手接住一人的攻势,手腕转了几转,几推几让已经把他们力道卸了个空,两人已经被老爷子牢牢抓住,一步也前进不得。怪不得老爷子在黑白两道都能吃开,原来果然有两手,老爷子笑道:宋世侄,指点一下小辈就行了,我们还有要事要谈,还是先进客厅去吧。我急忙上前拉开胖子,胖子见那壮汉的确不是省油的灯,也就见好就收,顺势让我拉了过来。当下老爷子带头,几人又回到客厅,那壮汉气呼呼的坐了下去.

老爷子对我们俩道:我来给你们引见引见,这位是淮南铁口神算宋晚宋老爷子,跟我是生死之交。我见老爷子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明显语气重了不少,忙给那丑老头问了个好,没想到那老头还挺牛,把头一转理都不理我,我也就没继续拿热脸去贴冷屁股。老爷子也不介意,又指着那大汉对胖子道:这是宋老爷子的大公子,也是你们叔父辈的,淮南鹰爪门数一数二的好手,一手鹰爪功开碑裂石,刚才要不是你宋叔留了一手,你这条胳膊早就废了。我又忙假意谢过,那壮汉倒是起身抱拳道:二叔的话铁山实在汗颜,这位小哥虽拳法杂乱无章,但豪勇异常,刚才若不是二叔出手解围,恐怕铁山最多也就是跟这位小哥两败俱伤而已。

那宋铁嘴道:高老二,宋某还是不明白。顿了一顿,先指了一下胖子道:这个还好,虽然面上煞气冲天,但天圆地方、耳阔唇厚、双目清澈,应该是粗莽豪壮之士,尚可一交!又指向我道:但这小子,咋看虽生的剑眉虎目、鼻宇轩昂,但目光时露狡诈之色,两耳尖削,并且眉尾上扬,生此眉者脑后必生反骨,恐日久必生异心。老爷子“呵呵”一笑,走到我跟胖子身边,伸手抽去我腰间的玄龙匕,又要去了我们的风火珠和胖子的斩马刀,然后转身递给那老者笑道:宋兄你再仔细看看!说完又把我们的事前后仔细的说了一遍,并在言语中暗示了我和翠儿的关系。

那老者闻言又看了看我们,忽然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道:宋铁嘴啊宋铁嘴,你这次人算丢到家了!边说边走了过来,双手一抱拳道:二位小哥,老夫淮南宋晚,平日里喜好文王八卦,相书易经,一向靠给人照盘子走日月讨口饭吃,不想一时眼拙,王团耳边称老祖,关公面前耍大刀,还请两位莫怪!我一见这宋铁嘴前倨后恭,也被弄的糊涂了,一时呆在那里。那宋铁嘴道:我见两位小哥面生异相,而且杀气冲天,以为会对高老二不利,没想到是因为身上带有上古神兵所致,这上古神兵沾血无数,早已自带杀气,所以小老儿才一时走眼,恶言相向,二位小哥莫怪!我见这宋铁嘴一眼就能看出我们身上武器暗藏杀气,心中也暗自震惊不已,再也不敢小瞧这丑老头了。

老爷子趁机对宋铁嘴道:宋兄,这次请你来,实是需要你神算帮忙,前些日子兄弟悟出一藏宝图,但仔细看了下,总觉得其中有不妥当之处,去寻吧,心中忐忑,不去吧,心痒难耐,实在万般无奈之下,才请你宋兄帮我算一下,此行凶吉如何?

那宋铁嘴也不推辞,伸手自怀内掏出四枚铜钱,回身坐在桌前,闭目一会伸手一撒,三阴一阳。宋铁嘴面色一变,又撒了一次,仍旧是三阴一阳,再撒一次依然如顾。宋铁嘴起身道:高老二,你也年事已高,而且家财豪富,我劝你不要再因一时贪念而送了老命。这三卦,卦卦显示此行实乃大凶,三卦皆是三阴一阳,阴行需阳为实你也不是不懂,三卦三阴既为三三得九之数,凑足九死一生卦象。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老爷子听得呆了一会,喃喃道:宋兄实不相瞒,我近日来所卜之卦,也是一样卦象。只是此行事关重大,时下黄河泛滥,黄河两岸百姓民不聊生,幸好政府大力补救,但所需资金巨大,我虽出尽全力仍不过九牛一毛,小老儿身为华夏儿女、炎黄子孙,自当尽一份力,所以逼不得己,纵刀山火海,终要走这一趟了!我听的心头一紧,没想到老爷子竟有如此大义,胖子更是热血沸腾,张口吼道:老爷子,胖爷我给你打先锋!我甩手就是一巴掌,喝骂道:你丫的那张臭嘴,跟老爷子说话注意点。胖子也知道用错词了,摸着头躲开一边。

那宋铁嘴神色也甚是激动道:没想到高老二一把老骨头难得的还心系神州,这趟算我们宋家父子一份,人要不够,我让铁山回去把我那两个儿子三个孙子也叫来,就算宋氏一脉为此事从此断绝,我宋晚都不皱半下眉头!我感觉心头就象一把火在烧一样,浑身热血沸腾,这些老人家,虽说平时投机取巧,甚至可能连坑蒙拐骗都干,一但大局当前,仍是义无返顾!这就是我们中华民族历经劫难仍生生不息、自强自立的民族精神!相比之下,我刚才曾有过的一瞬间的退却念头是多么的可耻,站在他们几人面前,我第一次有抬不起头的感觉。

老爷子道:此事不用人多,我已经联系了三四个重情重义的里中好手,加上我跟翠儿,还有这两个小家伙,现在再加上你们父子更是如虎舔翼,有十来个人,足够了。我只是担心此行凶险,我这把老骨头丢就丢了,可这些孩子都还年轻,真要出什么意外,我于心何忍!那宋铁嘴又伸出五指不住伸出缩回的掐算,过了半晌面色越发沉重道:几个年轻人无碍,不过我们两个老骨头,可能真的要送在这趟上了。说完双目一睁,精光四射,身形一振,暴长半尺有余,大笑道:高老二,想你我兄弟年轻之时,纵横大江南北,踏三山过五岳,任他王墓贵冢,那一次不是马到成功,如同探囊取物般容易。现在老了老了,反而胆小了,真正可笑!言行间再没半点猥琐之相,反而有点威风凛凛的感觉。

我一听才知道这宋铁嘴跟老爷子原来也干过倒斗摸金的行当,听口气当年好象还很有点名气,老爷子也笑道:只要年轻人没事,我们这两把老骨头,还有什么可留恋的,都八十多岁了,也该去了,再活就成精了!我鼻子猛的一酸,这两位老人家太可敬了,我心下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全两位老人!老爷子话音一转道:不过事情还是周密点的好,宋兄你有没有办法能破解一点凶煞?也好让我们这两根老骨头不会白白浪费了。宋铁嘴道:此行遇水险,见山安,遭风危,逢树解,南行阴,北走阳,我们尽量避开凶兆就是了。

老爷子一听又是一呆,半晌苦笑道:我们这趟可能是避开不了了,不但要向南,还得到大海去,大海什么没有,就是水多风大!宋铁嘴一听也是一呆,呆会又露出笑容道: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该怎么着都有定局。我们虽然能略窥天机,却不能改变命局,只要问心无愧,又何惧那生老病死。老爷子也哈哈一笑道:好一句问心无愧,走走,就为了这句问心无愧,我们也得喝几杯去。大家此时都已经被这两位老人家感动的一塌糊涂,自然是簇拥着一起去喝酒。

大家正喝的酣畅之时,龙四跟付先勇来了,原来他们俩这次也在同行名单之内。龙四断腕处,接了个精钢做的假手,比原来的手还灵巧,并且力可碎石,听说里面还有机关,以后有机会一定问问。龙四一见我们就高兴的大声嚷嚷,搂着胖子就跟胖子斗起酒来,两人酒量都不小,全是酒桶级别的,不一会,好几瓶正宗茅台三十年陈酿就下去了。付先勇也高兴的凑过来跟我边喝酒边说话,我自从上次后,就对这个年轻人很感兴趣,外表一派斯文,身手、胆识、知识却都是顶呱呱的,为人也豪气的很!虽然长的比我帅点,但我还是愿意跟这类人做朋友,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几人尽兴,胖子跟龙四更是灌的走路都直晃,还非说自己还可以再来两斤。当天晚上,大家就全在老爷子家睡下了,反正老爷子家房子多。我跟付先勇住一屋,两人一直聊到半夜,言谈中才知道,这个付先勇也是来自农村,家里穷,读书读到高中家里供不起了。自己跑来北京打工想改变命运,就被老爷子看上了,一直带在手下,现在负责老爷子好几个店里的生意。

第二天,大家都各自回去把事情处理一下,谁都不知道这趟去了还能不能回得来。我跟胖子一商量,要是回不来了,要钱也没用,要是能回来,随便拿两个东西就又有钱了,干脆把钱都拿给了翠儿,让她替我们捐给黄河灾民,因为我们不知道该给谁。每人只留了10万块和一套房子,房子也安排好了,要是回不来,五叔会帮我们卖了,把钱一起送到我们老家,这钱是给父母养老的。

第二天李哥也到了,大家见面自是高兴,特别我们几个从云南苗王墓回来的,问长问短,说个没完没了。一问才知道李哥老父亲已经过世了,李哥也一样把这些年来拼死拼活弄来的财产,都一起捐给黄河灾民了,李哥家就一个老父亲还过世了,所以也是无牵无挂。

过一天又来了两个人,两人还是双胞胎,都一样精瘦精瘦的,只是一个高点,一个矮点,四十岁上下,双目闪动之际精芒四射,一见就不是易与之辈。李哥跟这兄弟俩也认识,就给我们介绍了一下,这兄弟俩姓齐,那高的是哥哥,叫什么名字我没记住,我们就管哥哥叫齐大哥,弟弟叫齐二哥。兄弟俩也是爽快人,很快就跟我们混的贼熟了。

第三天又来了一个,三十来岁这样,长的更瘦,又瘦又矮,估计一阵风大点都能吹跑了。姓姜,叫姜品海,一开始我有点没看起他,直到他跟我们也混熟了,趁着酒性真的顺着一阵风飘到了老爷子家的豪宅三楼上的时候,我才开始佩服起来。

大家大都是久在道上混的角色,除了我跟胖子、翠儿,几乎都是身经百战见过大场面的硬角色,都知道这次的买卖九死一生,而且还毫无钱财可图,但是为了黄河灾民,还是义无返顾的选择了干这一票,火海刀山也要走他个来回!

大家等了两天,也没见动静,一问老爷子,才知道还有个人要来,问是谁也不说,只是笑说到了我们就知道了。又玩了一个星期,这个神秘人物还没来,这下大家不高兴了,这是谁啊,我们这没大一票人等一个星期还没到。大家一起要求不等了,先出发,他到了让他自己赶去集合,老爷子一看大家都急了,也只好同意了,让五叔去准备车船。

我把翠儿拉到一边跟她道:翠,这趟你就别去了,你在家守着,等我回来了,我就向老爷子求婚!以后再也不干这揪心吊胆的买卖了。翠儿知道我是担心她,盯着我看了半天幽幽道:你万一回不来呢?谁都知道这趟实是凶险万分,连爷爷都做好回不来的打算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非去不可,就算死,我们起码也可以死在一起。我心下大为感动,想想翠儿说的也有道理,我万一回不来,要不了几年说不定翠就嫁别人了,那我不亏大了。一起去就算死了,到了地府翠儿还是我的,虽然有点自私,不过人哪有不自私的,我只是个泼皮无赖,我可不是圣人。

五叔一会联系好了,老爷子把那五件东西拿出来,七拼八凑竟然成了一张地图,根本不是方形,怪不得原来我怎么也凑不到一起去!给大家看了一遍,几个人都把图形记熟了,老爷子又把东西收了起来,准备第二天就出发。

第二天上午,大家一到老爷子家,老爷子旁边多了个女人,三十岁左右,长的还不错,皮肤也满好的,身材也是一级棒,只是面色发青,始终半低着头,再加上那一身青色的衣服,给人阴森森的感觉。李哥、齐家兄弟都认识,李哥笑道:没想到阴娘子也来了,怪不得老爷子非坚持要等呢!那叫阴娘子的女人还是半低着头道:怎么的?只有你李飞天来得,我阴娘子就来不得?又道:齐大齐二,虽然你们一直对我很不满,但如果你们敢在这次事上乱来的话,别怪我下手不讲情面!李哥被她一顿抢白,却不生气,一笑不答。齐家兄弟却一起道:难道我们兄弟会怕了你不成,我们只不过看你是女流之辈,不愿跟你计较而已。要想动手,现在我们兄弟就可以奉陪!大家赶忙劝说,想把三人分开,谁料越劝吵的越凶,最后真的快动起手来了,老爷子怒道:你们三个如果想打,就去门外打,我这次带的全是心忧国民百姓的血性儿女,这一趟更是需要大家齐心合力,容不得有半点仇隙,如果大家不精诚合作,只怕到时候害的就不是自己一个人那么简单了!三人这才互相“哼”了一声,各自站在一边。

老爷子见没事了,就招呼大家收拾东西上车出发,我跟胖子、翠儿、李哥一车,车上我们追着李哥问那个阴娘子的事,原来那阴娘子跟李哥一样,也是搞单溜的,因为人比较泼辣,整天又把自己弄的阴森森的,所以道上的朋友都叫她阴娘子,其实也就是嘴巴不饶人,心还是满好的。有一次在陕西跟齐家兄弟一起盯上一个古墓,结果阴娘子捷足先登,先把里面值钱的东西摸了个干净,还在墓室上留言嘲笑齐家兄弟,所以三人从此以后就结下了梁子。虽说这阴娘子留言嘲笑齐家兄弟这事做的有点过,但是凭一女子,竟然抢在齐家兄弟前面把东西弄光了,那齐家兄弟可不是弱手,就凭这份本事,也够看的了。

接着我又追问他们几人的特长,虽然这几天大家都很熟了,可我们也不好当面问人家会什么,李哥耐不住我软磨硬泡,只好又给我们讲了讲。那齐家兄弟一向是兄弟联手行动,老大擅长土木机关,老二虽然个子矮点,却使得一手好刀法,更有十二把柳叶飞刀,那真是百步穿杨,百发百中。阴娘子好象会的杂点,但是最厉害的还是她的一把钢丝乌蛇鞭,乃是精钢丝和千年乌蛇皮制成的,刀枪难断,鞭身藏有锯齿,一卷到物事,锯赤飞旋而出,切头断颈易如反掌,鞭尾还有巨毒,中者除了阴娘子外,无人可解。姜品海其实根本就不是倒斗的,只不过是个独行大盗,轻身功夫可说中原第一,一双手又特别灵巧,翻墙入室开锁偷物,偷遍全国从未失过手。那宋铁嘴父子其实就是盗墓世家,一家都干这个的,同时也都是淮南鹰爪门的高手,别看宋铁嘴现在那样,当年跟高老爷子两那号称摸金双绝,只要他们两看上的,从没失过手,不过后来年纪大了,就都不再干了。老爷子倒腾起了古董,宋铁嘴也就回到淮南老家享天伦之乐去了,宋铁山那一身本事还是宋铁嘴传的,不过听说这宋铁山生性憨直,只继承了宋铁嘴的十之四五分。

我一听吓一跳,那宋铁山的功夫我们是看过的,这样还只继承了宋铁嘴四五分功夫,那宋老头岂不是非常牛比!这一群人看起来,也就我、胖子、翠儿、付先勇四个弱一点了,一想到这,心里很不是滋味。马上转移话题,闲聊起来。

车子开了两三天,到了上海,这边早就准备好了一艘大船,还有两个航海的专家早早就在等候了。东西收拾补充妥当后,大家就上了船,上了船我就蒙了,我这人就这点毛病,一到水面上东南西北就分不清了。那阴娘子竟然晕船,吐的不成样子,折实被齐家兄弟嘲笑了一通,阴娘子苦于晕的难受,气的也不理他们,自行回船舱睡觉去了。船上现成的鱼杆,我们几人坐那有说有笑的钓着鱼,倒也悠闲自在。付先勇更是烧的一手好鱼,这是谁也没想到的,海上什么没有,就是鱼多,每天几人都能钓到不少各样平日难得一见的各样海鲜,这下大家一行十数人大饱口福。

船在大海上开了两天,我们就享受了两天悠闲自得的生活,我们钓鱼付先勇烧,什么红烧、清蒸、油炸、清炒换着花样吃,大家大饱口福。今天下午,大家吃完饭又都坐在甲板上继续钓鱼,老爷子今天也兴致颇高,竟然没跟宋铁嘴下棋,也拉着宋铁嘴跑了来跟我们一起钓鱼。没一会,已经收获不少,鱼网装了大半兜了,晚上一顿美餐又跑不了了。翠儿虽然一条没钓到,不过却最高兴,每人提起鱼来她都跑前跑后忙活。

这不,我刚提起一条不知名的海鱼,翠儿就跑过来,高兴的大呼小叫。李哥那边也提了一条,紧跟着每人都提了一条上来,大家都非常兴奋,拿了鱼又放下钩去。谁料钩一放下,马上就有鱼上钩,大家提起放下忙个不亦乐呼,片刻鱼网就装的满满的,再接着就直接丢在甲板上了。

胖子忽然大叫起来:天啊,快来看,快来看,好多鱼啊!我们忙凑过去看,果然在船左边,一大群五彩斑斓的小海鱼,蜂拥而过,在碧蓝的海水中看的真真切切,十分壮观。船上几个水手,却“扑通”一声跪在甲板上不断磕头祈祷,有位年纪大点的还跑进船舱拿了几大束檀香点了起来,边点香还边大喊:快把鱼钩都提上来,快把鱼钩都提上来,海神爷显灵了!我心里暗笑,都他妈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就算有海神爷,真要看上我们这船肥肉了,几柱香就想打发了?

笑归笑,大家还是嘻嘻哈哈的把鱼杆拿了上来。齐二哥拿的慢了一点,忽然钩子一沉,鱼杆“喀嚓”一声已经折断。大家一惊,齐二哥刚想离开船边,一条后面有大象鼻子般粗细前面只有手臂粗细上面还疙疙瘩瘩的触角已经伸了上来,一卷就卷住齐二哥的腿。齐二哥一个愣神,已经被卷倒在地,顺着甲板向海里拖去,大家刚想上去帮忙,那触角已经一抬,把齐二哥高高的举了起来。

骤逢乍变,大家都有点慌乱,眼看那触角就要卷着齐二哥缩回海内,忽然一道身影凌空飘起,半空中追上那触角,刀光一现,那触角卷着齐二哥一起掉了下来。待到那身影落地,却是那矮瘦的姜品海,手中刀已不见,也不知藏在身上什么地方去了,原来这偷儿除了会飞外还有这手,怪不得偷遍全国从没失过手了。

齐二哥一落地,一个翻身跳起,左右双手中已各自摸了一把柳叶飞刀,面上犹惊魂未定。翠儿回头就向船舱内跑去,我正暗夸翠儿这次变聪明,却见翠儿又跑了出来,还抱着一抱武器。大家除了齐儿哥身上有飞刀,姜品海身上藏有看不见的刀子,我身上有玄龙匕外全都赤手空拳,见翠儿拿了武器出来,忙上前拿枪的拿枪,领刀的领刀,全都弄一件兵器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