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治疗结束,我终于完全恢复意识时,牙齿的痛已经大致平复了。

我一边小心地用舌头探索填入补牙物料的右下第二大臼齿,一边说道:“谢谢。”我低下头,很老实地向石仓医生和他的助手道谢。

“应该已经不那么痛了吧!”牙医师用手指推推茶绿色眼镜的镜框,微笑着说。“应该是你以前治疗的地方因为抽除神经,最近开始有空气跑进去,引起发炎造成的疼痛。现在只能先这样处理,暂时每个星期要来两次做治疗。”

“唔,是……”

“那么,就这样了。请小心。”

从诊疗椅下来后,才一走动,我就感到轻微的晕眩。年轻的牙医助理看我步履不稳的样子,帮我打开诊疗室的门。

“那个——”我慢慢地开口,试着问道:“我SAMUZAMUSI……”

“什么?”

她张大眼睛,不解地歪着脖子想了一下,才“啊”了一声,说:

“对不起,这间诊疗室还没有完全改装好,所以冷飕飕的。”

“啊,不是的,是那个……”

“请小心。”

她微笑地说着。从微微张开的淡红色嘴唇之间,可以看到她白色漂亮的牙齿,那样的牙齿一定没有蛀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