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新闻才知道——津市真得封城了!

这是真的!

那个视频呢?也会是真的吗?

整晚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一直是视频中的场景。更让我不安的是,今天一天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竟然把小盒子落在了公司。

我心中隐隐约约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每回这种预感来临的时候我总想抓住它,想搞清楚它到底在给我传递些什么,可它总像闪电一样,稍纵即逝。

这一晚我没有做噩梦,因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我根本没有睡着!

今天的京城比往常更加的混乱,车辆拥堵,行人奔逃,公交瘫痪,车辆横七竖八地停在路上,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人群,雾霾笼罩着一切,更显鬼魅。

半小时后,我好不容易才挤到办公楼前。谁知大门已经被锁上铁链,拉起警戒线,被警察里三层外三层地封锁了。

我焦急地抓住一个警察的胳膊:“同志,警察同志,这是怎么了?”

那警察示意我向后退:“没看这儿办案呢么,离远点儿。”

“我说同志,这是我的公司,我是来这上班的,您办案也不能限制别人上下班吧。”听完我说的话那个警察怪笑着看着我,仿佛在嘲笑我一般。

“还上下班?!这楼里发现了传染病携带者,现在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懂么?”

“什么传染病,有这么严重吗?我没听新闻播报有什么传染病啊!那什么时候可以解除封锁呀?。”

“解除封锁?”旁边一个高个子警察冷笑一声:“我看你一年半载都不用在这里上班了,不想被传染就离这里远点。”他说完便转身走了。

我抬头看了看办公大楼,又环顾了一下周围,除了警察就是高大威猛的特警,还有拿着85式微冲的武警。这些官兵把整个办公大楼围得水泄不通。大楼门口拉了一道警戒线,楼里的人出不来,楼外的人也进不去。谁只要迈过这道线一步,狙击手就会即刻开枪。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严厉的警戒,事态貌似非常的严重。我叹了口气,心想赶紧离远点吧,但我的那小盒子还在里面呢,那盒子可和性命一样重要,今晚我得用到啊!

我不死心地继续追问,想要找到可以进去的机会:“你们不让人出入,楼里面人的吃喝谁来负责啊?”

“我来负责,”一个又黑又胖的警察走过来,看似特别眼熟:“我们会派警员进去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给他们送吃的。”我看了看那肥胖警察,他向我挤了个眼,我仔细地想了想,哦,对了,这个肥胖的警察是我爸的朋友严叔严所长,他皱着眉轻微地摇了摇头,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对着严所长点点头,又看了看这里全副武装的警察,便不再多问。

既然现在拿不回盒子,也上不了班,事态似乎又蛮严重。我决定先去爸妈家看看二老,老爸的房子这些年饱受开发商觊觎。

刚回到家老爸就瞪了我一眼:“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天天也不露面。”

我笑着坐在沙发上,接过老爸倒的茶:“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还是说说您是怎么想的吧,把房子改成这样了?”

原来几月不见,老爸把房子改的像个碉楼。

老爸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改呀,还不是那些开发商不甘心,总是在夜里派一些小混混来捣乱,你老子我一气之下就把房子彻底升级了。”

我四周观察了下,从平房三百平米的房顶往上又加盖了两层,现在就像一个十足的小楼。大门是钢板做的卷帘门,门板为波浪式一体成型,房楼的每层窗户都安装了鱼鳞式的不锈钢防护栏,在三层“楼房”的顶层还建造了像长城一样的烽火台,老爸说这样可以方便观察和隐蔽,也起到易守难攻的功效。

“老头您这房子改得哪是为了避开那些小混混呀,分明是要跟他们开战嘛!”

老爸一听这话也乐了起来:“这就是一场战役,你看看这房子就知道为了保卫这个家我是多么的用心良苦”。见老爸的话说个没完,我便打断了他对开发商的抱怨。

“对了,津市被封锁的事您知道么?”

老爸面色凝重,一言不发,我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而且具体是什么事态,他心里肯定也很清楚。

良久他才叹出一口气来:“该来的事儿逃是逃不掉的。”

我百无聊赖地从冰箱里取出一块肉,下了地下室,这里是用来储存粮食的,现在却空空如也,只有一只鳄龟。

我打开灯,看见大鳄龟正张着大嘴对着我手里的肉发飙,我把一小块肉扔到它嘴里,它满意地吭哧吭哧地嚼起来,我蹲下身子安静地凝视着它。

“看看你多好,有我照顾你。”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