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玉米醒来快晚上了,出去找那两个美女出去吃饭,人都不在,前台说上午就走了。老玉米茫然地看着电视发呆,那个一台又一台和谐的晚会,使老玉米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个躲在导播台后面的就是自己的前妻,自己好像已经离婚了,好像签字了,可自己的家在哪?

老玉米从前台借了点现金,打了一辆车,上车司机问:“您去哪?”

老玉米脱口说出了一个地址,说完他自己都蒙了:“朝内81号。”

出租停在了朝内81号那个熟悉的大铁门的门口,老玉米付钱下车,他站在这个破旧的铁门门口,抬眼看了看主楼那满是爬山虎的墙,这法式风格的建筑承载了探险小组太多的苦难和惊恐,这帮孙子为什么就不放过哥几个呢!

突然铁门开了,什么头也没钻出来,就这么开着,开的仅容一个人进去的宽度,老玉米迟疑了一下,闪身进入了朝内81号。

没人开门,里面没人,值班室也没出来人,朝内81号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门外的过路汽车的喇叭声能听见,老玉米第一次觉得这里面有些冷,感觉上温度要比外面低点。

老玉米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那辆黑色的宝马7系,它头朝里,静静地停在主楼的边上,老玉米有点恍惚:自己分明记得开的是个大吉普之类的车,可这个黑马王子好像也是自己的,自己这么有钱吗?

主楼老玉米是打死也不进去了,把车开走也行,开回家!自己好像有4个家:

1、和老婆的家!不对和老婆好像已经离婚了!

2、自己原来住的房子!在哪呢?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3、前几天新买的一个豪宅!

4、还有那个屋里的窗户有自己的脸的和木瓜特仑苏的家!可为什么又没人能证明自己和木瓜特仑苏曾经在那是夫妻过!

老玉米拉开车门,突然发现副驾驶坐着一个人。

天尽头?天尽头正襟危坐直视前方,跟等着做木乃伊的坯子一样一动不动。

老玉米往后座看:桑一坐在天尽头的背后,也是一副痴呆呆的表情;鸡觅食坐在后排中间,耿着脖子认真地看后视镜,眼珠都不动一下。

老玉米所有的衣服、包、手机什么的全在正驾驶的椅子上放着,老玉米刚想低头把东西拿开坐进去好好问问这哥几个怎么了,突然,正驾驶的后面钻出个蓬头的脑袋来:“老玉米!你吃瓜子吗?原味的!”

鸡觅食老婆?

“他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在我车里?”

鸡觅食前妻嘴里嗑着瓜子很天真地摇摇头:

“没怎么啊!我们在等你啊!一个都没死!你不用等着收尸,我老公最棒了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

老玉米收拾好东西,看了看什么都没少,坐进车里,伸手推了推天尽头:

“你丫抽什么疯!自闭症啊!”

天尽头头也不歪地说了句:“我在想问题!”

老玉米打着火,倒车,看着倒车影像往外开,他突然惊奇发现,在倒车影像里,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披散着头发,在给他开门。

好熟悉的样子,就是死活想不起来了!

老玉米一脚刹车停住,回头看,门是大开了,可并没有什么开门人。

握雨心和木瓜特仑苏是前后脚赶到酒吧的,在这之前大家一言不发,就这么坐着干喝,连个碰杯的意思都没有,只有鸡觅食老婆捧着一碗豆腐脑就着瓜子吃地非常认真。

“你们别笑话我啊!我忘吃早点了!一会吃夜宵的时候晚点去啊!等我消化消化的!”

这回连鸡觅食都懒得理她了,握雨心的到来大家的气氛才有所缓解,桑一和天尽头一直在小声嘀咕着什么!鸡觅食老婆看见木瓜特仑苏来了非常高兴,热情地打招呼,还要拿她那刚喝完豆腐脑的嘴来个法式的颊礼,让鸡觅食制止了。

“来吧同志们别装失意了,说说吧!”

“老玉米!你丫都哪去了?去日本救灾了吧!”

“没有,我们裸奔来着。”

“老玉米!别说了!”

“嗯!反正我觉得这事特怪异,好好的游戏,现在变成工作了,这不是找小姐找成老公,炒房炒成房东了吗!”

“他们说给咱们200万欧元的活动资金,让咱们好好发扬撒旦教。”

“那干的过啊!明我辞职不干,再也不画破图了,我现在一打开软件,看见3D两个字就想剖腹!”

“那我老公能当个什么大官啊!董事?那我不就是董事夫人了吗?”

“老玉米,我觉得这钱我们不能要!无功不受禄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知道那帮神经病憋着什么屁呢!”

老玉米看着七嘴八舌的一桌子人,苦笑了下:“想听听我的意见吗?我觉得握雨心说得对,这钱咱们不能要,200万欧元啊!不是日元!你说你怎么花吧!在这个城市,你传播撒旦教的福祉谁听啊?还不得被当邪教给和谐了啊!那我们连每月的那点工资都没命花了!我今就拿个大,做一个决定,咱们这个城市探险小组,解散!!!!!!!该干吗干吗去,桑一你丫继续加你的班!天尽头你那网店继续!鸡觅食两口子如果你老婆还能生就再来一个大胖小子养!木瓜特仑苏继续当你的胸模去!握雨心你那健身房争取再开一家分店!我找个地方上班!最好是驻外的活,我离这破地远远的我!”

大家谁都没说话,只有鸡觅食老婆低头小声嘟囔着:“其实我上个月都怀上一个了老鸡不让要又打掉了,可可惜了一个女孩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怀上我家老鸡时间还行就是腰不好也不知道我这么大岁数怀孕人算不算高危产妇……”

酒吧的喧闹和这边死一般的寂静使气氛很诡异,大家全都默默低头不说话,木瓜特仑苏好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