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四风吸了一口气,向那个水手走近了一步,那水手立时惊觉地扬起手来。云四风道:“别紧张,我只不过想问问这艘快艇,由谁负责?”

“我负责。”在云四风的身后响起了回答。

那是一种十分阴森乾涩的声音,令人一听就知道发出这种声音的人,一定是一个石头也似,不动感情的硬汉子,云四风转过身去,他正看到了那样一个人。

“那么,我可以向阁下问一些问题么?”云四风说。

“可以的。”

“我们将到何处去?”

“到了你就知道了。”

“有一个人,是一位小姐,她现在怎样了?”

“不知道!”

云四风皱了皱眉,道:“先生,你对什么最有兴趣?看你的情形,我想用金钱来打动你的心,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云四风的话,说得十分巧妙,那汉子怪声笑了起来,道:“你错了,那要看你究竟拿得出多少来,才能决定我的答案。”

云四风一喜,道:“你要多少?”

“我要我生命的代价,你说是多少?”汉子冷冷地问。

云四风知道自已是被戏弄了,但是他抑逼着心头的愤怒,耸了耸肩,道:“那我可没有办法和你交易了,因为你一钱不值!”

那汉子显然被激怒了,他踏前一步,眼中怒火直冒,云四风则只是冷冷地望着他,同时,他放在身边的手,向穆秀珍作了一个手势。

当他们才被押上艇的时候,他们都不打算反抗,那时他们的想法是,如果不反抗,那么他们一定会被带到要去的总部去的。但是当他们想到木兰花已然出了事之后,他们也想到,如呆他们不反抗的话,那么当他们被带到了总部之后,一定和木兰花一样,也是人家手中的俘虏。

而如果他们有行动的话,那么他们也不等于不能到达目的地,可是那就大不相同了,那时是主动的地位,而不是束手就缚的被动地位了。

云四风和穆秀珍两人,是在一刹间改变了主意的,当云四风向穆秀珍作了一个手势之际,穆秀珍也已完全明白云四风的意思了。

云四风的手势刚一做完,那汉子的一拳已也击出了。

以云四风的身手而论,要逃开这一拳,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他却并不躲避,那一拳,正击在他的下颚之上,发出了一下沉重的声音。

云四风的身子,也立时向后,倒跌了出去,一直跌向在他的身后,持着枪着守他们的那个水手,只见他一伸手,将云四风的身子按住,哈哈大笑。

可是,那水手的笑声,只发出了两下,云四风一翻手,已勾住了他的头颈,将他的整个身子,在自己的头上翻过,重重地向下挞去!

当那水手的身子,在云四风的头上翻过之际,云四风只不过略伸了伸手,那水手手中的手提机枪便已经转换了主人了。

而穆秀珍在云四风连避也不避就被那汉子击中一拳时,她也早知道云四风打的是什么算盘了,她立时向后,跃了过去。

等到云四风夺到了枪,她已和云四风站在一起,两人一起蹲了下来,伏在一大盘缆绳的后面,手提机的枪口,对准了那汉子。

那汉子身子想向后退去,但云四风己大声喝道:“别动,听我的吩咐,别以为我会怜惜你这个一文不值的贼性命!”

那汉子的面色铁青,但是他却不敢动了。

从船舱中又有几个人奔出来,可是一看到这等情形,也都停立着不动了。云四风吩咐道:“你,负责人,走过来,我有话和你说,其余的人,秀珍,你知道的了!”

穆秀珍道:“当然!”

她一面回答,一面取下了发箍来,连续地按着掣钮,好几支毒针,电射而出,中针的人,几乎是立即倒了下去,和死了一样的。

其实那几个人并没有死,只不过昏了过去而已,但那个已来到了云四风面前的汉子,却是没有可能分辨那些人是死是生的。

他只听到了倒地的声音,同时也听不到有人发出呻吟声来,他的脸色,由青而白,他的额上,也已沁出了老大的汗珠来。

云四风笑道:“还是老问题,我们上哪里去?”

那汉子厉声道:“你们要到地狱去,驾驶快艇的人,早已将这里的情形通知我们的人了,我们的人就要送你们到地狱中去了!”

云四风怔了一怔,但是他立即看出,那汉子这样讲法,只不过是自己替自己在壮胆而已,他向穆秀珍使了一个眼色,穆秀珍自缆绳后面跳了出来。

穆秀珍在缆绳后面跳了出来之后,在甲板上打了一个滚,滚到了一个昏了过去的水手身边,双手抓住了那水手的身子,倏地向前,抛了出去。

就在那水手的身子,“砰”地一声,跌进船舱中去的时候,穆秀珍早已旋风也似地卷了进去,她一跃进船舱,“飕”地一声,一柄飞刀,便向她疾飞了过来。穆秀珍连忙一低头,那柄飞刀在她的头顶,疾掠而过,穆秀珍的身子再向前扑去,一条大汉,就是射出飞刀的那个,挥拳向前击来。

可是,那大汉的出拳,已经慢了,穆秀珍的拳头,先他一步发出,深深地陷进了他的肚子中,他的身子,猛地弯了下来。

而当他的身子弯下来之际,穆秀珍的一掌,已然重重地击中了他的后颈,那条大汉像一堆烂泥也似地向穆秀珍倒来。

穆秀珍托住了他的胸口,猛地向上一抬,抬得那大汉的身子猛地向后倒了下去,恰好撞在另一个大汉的身上,令得那大汉向后跌出了一步。

而穆秀珍已然生龙活虎地跳了上去,一掌劈下,那大汉也歪倒在一起,这时,船舱中只有那个正在驾驶快艇的人了。

那人一手把着驾驶盘,一面大叫道:“别碰我,要不然快艇碰到了岸,就同归于尽了!”

穆秀珍来到了他的背后,猛地一伸手,拉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拉得向后直仰了下来,那人的双手,猛地扭转驾驶盘,飞速行进中的快艇,突然转向,向河岸冲了过去。穆秀珍左掌疾落而下,正砍在那人颈际的软骨上,那家伙捱了一掌,双眼翻白,不能再动弹了。

穆秀珍听到甲板上云四风和那人的大叫声,快艇离水泥的河堤,已只有十来呎了,穆秀珍扑向前去,陡地扭转了驾驶盘。

快艇发出了惊心动魄的“扑扑”声,一个急转弯,激起了至少有六七码高的水柱,溅到了岸上,但快艇却已向河中心驶去了。

穆秀珍在舱中大叫道:“四风,快艇是我们的了!”

云四风在那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中,一颗心像是随时可以从口中跳出来一样,直到听到了穆秀珍的大叫声,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忙回答道:“找一个冷静的地方停下来!”

“OK!”穆秀珍得意地回答着。

快艇依然在向前驶去,但驶出了不到六分钟,到了前面的一个河湾,穆秀珍减慢快艇的速度,不多久,快艇便已泊在河湾边上了。

穆秀珍出了船舱,那个快艇的负责人,已在云四风的指押之下,开始向岸上跳去了,穆秀珍和云四风也跳上了岸,三个人沿岸走出了一百来码,在河边的一张长凳之上,坐了下来,云四风冷冷地道:“好了,你原来想将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的?”

那家伙十分倔强,居然并不出声。

云四风冷笑一声,道:“好,你可以不说,我等你半分钟,如果你再不回答我的问题,那么,你的颈骨将会断折,明天,你的尸身会在下游被捞起送入公众殓房,等候你的家人来辨认了!”

那人的身子震了一震,他仍然不出声。

但是,他的沉默,只不过保持了十秒钟,他便忙不迭地喘着气,道:“我奉命将你们送到前面一个有红蓝两色的钓鱼小屋中去的。”

“我们到了那里之后又怎样?”

“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KID组织中的人,是不是?你们的总部在什么地方?”云四风发出一连串的问题,逼问着那个已满头大汗的家伙。

那家伙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KID,我只是接受邓尔先生的命令,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喽罗!”

云四风不禁十分失望,本来他以为在那家伙的口中,可以套出一些消息来的,可是却一点也没有结果。早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要动手,任由他们解押更佳了!

他和穆秀珍互望了一眼,穆秀珍已然一掌拍向那人的后颈,那人垂下了头,坐在长椅之上,看来像是他正在瞌睡一样。

而云四风和穆秀珍两人,则立时站了起来,向河下游走去,他们走出了几步,云四风沉声道:“秀珍,我们要去找那个钓鱼屋。”

穆秀珍点了点头。

云四风又道:“KID晁一个极其严密的组织,找到了那个钓鱼屋,只怕仍然要经过许多曲折,我们才能够到达总部!”

穆秀珍在那刹间,觉得自己和云四风之间的关系,近了许多,她点了点头,道:“不怕,不论它们有多少联络站,我们一个一个打过去!”

穆秀珍豪气干云的话,令得云四风也爽朗地笑了起来,他们沿河走出了没有多久,便看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子,他们打开车门,驾车驶向前去,驶出了两哩左右,他们便已看到了那间钓鱼屋,那屋子漆着红、蓝两色,十分容易辨认。

那屋子很小,向岸的一边,是一个铺面,出售钓鱼用具,向河的一边,则是石级,石级下泊着许多小艇,那自然是给人垂钓的。

在铺面中,一个金发女郎正拿着一根钓杆在给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看,而那秃顶男子却有点心不在焉,眼睛只在金发女郎低领衫的领口中打转。

云四风将车子停在斜对面,看了片刻,蹙起了双眉,道:“就是这里?难道那金发女郎就是KID组织中的一员么?”

穆秀珍叫道:“为什么不可以?我们走过去看看。”

他们两人下了车,那时,那秃顶男子已买下了那钓杆,一面离开舖子,一面仍然不断回头去打量那个守在舖面中的金发女郎。

由于那秃顶男子几乎是瞧着后面来走路的原故,因此云四风和穆秀珍两人,来到了他的身前,他也浑然不知,穆秀珍正想大声喝他一下,吓他一大跳间,那秃顶男子的右手,突然一挥,“刷”地一声,他钓杆之上的钓丝,陡地挥出。

那秃顶男子的手法,奇妙到了极点,一挥出了钓丝,他的身子,便向后疾退了出去,而他挥出的钓丝,也在刹那之间,在穆秀珍和云四风两人的身子上,接连地箍了几下,将两人的手背一起箍住,两人竭力挣扎,但是那钩丝显然是特制的,怎样挣也挣不断。

穆秀珍和云四风两人,不约而同,向前跃出,穆秀珍扬脚便踢,可是那秃顶男子用力一拉钓杆,穆秀珍一个站不稳,跌倒在地。

这时候,那金发女郎也以极高的速度,自舖中奔了出来,她的手中拿着一只铁罐,她一奔到了近前,一按铁罐上的掣,一阵喷雾,向云四风和穆秀珍罩了下来。

穆秀珍的手在地上一按,刚待站了起来,那一蓬喷雾,便已然迎头喷下,穆秀珍只觉得一阵昏眩,只叫了一声:“四风!”便又跌了下去。

在她再度跌倒在地之后,她已经没有知觉了,她最后感到的是,云四风也向下倒了下来,以及那秃顶男子,异样的笑声。


木兰花一个人在那间房间中,来回地踱了几步,才坐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是身在“KID”组织的总部之中的了,问题是在于她有什么办法可以见到核心小组的成员,见到了之后,她又该采取什么方法来消灭他们,从而瓦解整个组织。

她等了好久,才听得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木兰花仍然维持着一个十分美妙的姿势,坐在沙发上,不一会,房门便被推了开来。

木兰花不高兴地道:“怎么一回事?进来之前可以不必敲门,这算是什么礼貌?”她转过头去,看到进来的是两个人。

那两个人都穿苍白色的长袍,如同医生一样。他们其中一个的手中,则指着一个如同吸尘机也似的长管。那长管和一具仪器相连。

而那具仪器,这时正发出“居居”的声响来。

木兰花陡地一呆,刚在她想起,那是仪器,分明是一具无线电波探测器,而这种“居居”声,正是仪器测到了无线电波之后所发出的声响,令得她的心中,陡地一惊间,那两人已退了出去。

紧接着,只听得屋角处,传来了一阵乾咳声,一个听来木然而毫无表情的声音道:“好了,木兰花小姐,你的表演,至此完结了。”

木兰花在那一刹间,心中已作出了决定。她作出的决定是:镇定,必需维持极度的镇定!是以她尖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还没有开始,怎说我已经完结了?你们感到我不能冒充那个木兰花么?我看过她的照片,我和她没有什么不同。”

那声音又道:“小姐,不必多说什么了,你就是木兰花。你以为这种技俩,可以骗得过我们去,那你未免太天真了。”

木兰花呆呆地听着,然后,她放肆地大笑了起来,道:“太妙了!太妙了!温先生说我一定可以成功的,果然我成功了。”

那声音有些愤怒,道:“你成功了什么?”

“你们以为我就是木兰花,这不就是我的成功了么?”

“哈哈,”那声音也阴森地笑了起来,“如果你是什么苏珊小姐,那么你手中的这枚指环,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倒愿意听听!”

“那枚指环?”木兰花扬起了手来,“那枚指环有什么不对,那是一个并不十分相熟的朋友,在我动身之前送给我的,这位朋友就是介绍我和温先生认识的那个。”

事实上,当然是根本没有“这位朋友”的,但木兰花却不得不如此说,以证明她自己的无辜,她还补充了一句,道:“式样很不错,是不是?”

那声音沉声道:“那么,请你将这枚戒指给我们。”

一听得这句话,木兰花不能不踌躇了。她自然知道,那枚戒指是无线电波发射仪,而根据这枚戒指发射出来的电波,云四风和穆秀珍则会知道她的所在。

刚才,木兰花邦样说法,是想在对方的心中造成一个印象!那是另外有人,想知道她的动向,所以才将这戒指送给她的。

这时,如果她毫不犹豫地答应将这枚戒指,交给对方,那么她自己,或许可以暂时过关了,但是对方得到了这枚戒指之后,去做什么用呢!

毫无疑问,一定是用来引诱跟踪而来的人,再从跟踪而来的人身上,侦知她的身份,那也就是说,云四风和穆秀珍两人,将要遭到极大的麻烦,甚或至于有杀身之祸。

用云四风和穆秀珍两人的危险,来换取自己的安全,这种事,当然不是木兰花会做的,她乾笑着,道:“有这个必要么?”

那声音道:“这是我的命令,而在这里,我的命令,是一定要实行的,将你手上的戒指除下来,我不会再重覆第三次的了。”

木兰花将那枚戒指,慢慢地除了下来。

在她将戒指除下来的时候,她已然打定了主意,是以她的手一松,那枚戒指“拍”地一声,跌到了地上,木兰花“啊呀”一声,刚待装成不经意向戒指踏下去,好令戒指损坏,不能再发出电波之际,房门突然打开,一个人厉声喝道:“别动!”

紧接着,便是“砰砰砰砰”四下枪响。

射出那四枪的人,一定是一个一等一的射手。随着那四下枪响,木兰花举起的脚,再也没有法子向下踏得下去了!

因为,那四下枪响过后,在那枚戒指的旁边,出现了四个圆洞,那四个圆洞,离戒指只不过半寸,如果木兰花刚才不是立即停止的话,那么,这四个圆洞,这时一定是在她的脚背上,而不是在地板上了!

紧接着,一个人已向前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他直逼到了木兰花的前面,他的右手持着枪,左手护在枪的上面,姿势十分怪异。

这种怪异的持枪姿势当然是有作用的,至少它使像木兰花那样的高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着手去抢夺他手中的枪。他来到了木兰花的面前,一脚将那枚戒指踢开,由另一个人将戒指拾走,然后,他一停也不停,立时向后退了出去。

那人进退之间,身形敏捷到了极点,他又穿着一身黑衣,简直就像是一头黑豹一样——当木兰花想到了这一点时,她的心中陡地一动!

毫无疑问,那便是“黑豹”!

“黑豹”是一个第一流枪手的外号,关于这个枪手,外间知道得极少,只知道他头脑灵敏,身手矫捷,手段残忍,他的暗杀本领,是不在温先生之下的,温先生是“KID”中的第一号枪手,那么,“黑豹”当然是第二号枪手了。

看他倏出倏入的情形,当然是被奉派来监视自己的了!

木兰花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增多了一分忧虑。

从刚才“黑豹”竟能在不到十分之一秒钟的时间内,阻止她将那枚戒指踏坏的情形来着,毫无疑问,他是凭藉电视设备在监视着自己的。

在那样一个厉害人物的监视之下,自己的身份若是被对方肯定了之后,逃脱的希望是多少呢?木兰花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了。

她一面心中考虑,一面却仍然要“做戏”,她怪声叫了起来,道:“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我受不了,快告诉温先生,我要回去了!”

那声音“桀桀”地笑了起来,道:“你想回去?可是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么?”

“我不明白你在讲些什么?温先生呢?他在什么地方?”木兰花拿起好几件物件来,在地上用力地摔着,“我要见他!”

那声音道:“你必需安静些,我们正在设法审查你的身份,当你的身份被确定了之后,我们自然会对你有合理的待遇的。”

木兰花“哗啦”一声又摔破了一只花瓶,然后,往沙发上一倒道:“见你的鬼,什么合理的待遇?温先生说我可以有大量的钱,现在我有什么?”

木兰花用那种粗野的话,骂了起来,骂温先生骗了她,又骂这里的人将她关了起来,她连续不断地骂了足有半小时之久!

在那半小时之中,她未曾听到那声音。

而在足足骂了半小时之后,她也实在疲倦了,她气呼呼地躺了下来,自管自睡着了。木兰花是真的睡着,而不是假的。

刚才用粗野的话来詈骂,和这时的熟睡,这都是木兰花的过人之处,她竭力使自己记得,自己是假的木兰花,是什么也不必怕的。

而且,她也根本不打算反抗或是脱逃,她必需养足精神,是以她将一切焦虑烦恼,全都抛开,真的睡着了。当她睡着的时候,门又打开,两个人了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将一个录音的“咪”放在她的鼻端,记录着她呼吸的长短。

分别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睡的最好办法,便是记录呼吸的时间,真的熟睡,呼吸的间隔是一定的,但是装睡,那就长短不一。

那两个人在房中停留了三分钟,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而在他们两人退出去之后,决策小组所在的那间光线暗红的房间中,便收到了报告:“她是真的睡着了,已经检验证明。”

那时,在决策小组的房间中,一具二十七寸萤光屏的电视机上,正现出木兰花熟睡的姿态,那三个人全都望着这具电视。

左首的那个,按下了一个掣,道:“那枚戒指发生了作用没有?可有人上钓?”

“有,一男一女两人,女的已证明是穆秀珍,男的却不是高翔,但身手也十分了得,他们击败了第一转运站的人,但在第二转运站被擒,如今已交到第六转运站手上,马上就可以来到总部了,这个男子的身手,十分了得,但来历不详。”

“嘎!”坐在正中的那个,猛地在桌上拍了一下,“那还不是木兰花么?她想引那两人来到我们的总部,这绝无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