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赌的是什么?”

“一架设备斋全的直升机。”

木兰花“哼”地一声,胡天德继续道:“于是他便去了,我和几个朋友,在岸上看着他——”

胡天书讲到这里,伸手向上指了一指,他指的是一幢相当大的花园洋房,那幢洋房,离木兰花的住处,大约只有半哩之遥。

“那是一个朋友的则墅,”胡天德补充着,“我们看他在海面上挣扎,可是风浪实在太大,看着看着,他就不见了。”

木兰花又“哼”地一声,穆秀珍的心中也越想越气,因为为了那个无聊的打赌,她和木兰花,昨天也几乎丧生在暴风雨之中!

是以穆秀珍立时道:“这种人,死有余辜!”

胡天德苦笑道:“朋友一场,我明知他不曾有生还的希望了,是以只好一清早便来打捞一下他的尸体,看看是不是能够找得到了。”

木兰花淡然道:“原来是这样。我看不出这件事会造成你的什么困难,也看不出为什么非要对我们提起这件事不可!”

胡天德道:“这个和我打赌的朋友,只是只身一人,无亲无靠,但是我怕会有人趁机来讹诈我,是以想两位女侠帮助……”

他的话还未讲完,木兰花已发出了一连串的冷笑声来,道:“胡先生太客气了,你不去讹诈人家,人家已然要感谢上帝了,请吧!”

她老实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胡天德无可奈付地站了起来,木兰花已然道:“准备驶出海去,别打扰了胡先生的事!”

胡天德还是满面笑容,鞠躬如也,跳回了他自己的游艇。而“兄弟姐妹号”也已掉转了头,向前疾驶而出。穆秀珍在甲板上,重重地顿了一下足,道:“倒霉,原来是那么一回事!”

木兰花沉声道:“秀珍,你相信胡天德的话么?”穆秀珍一呆,道:“兰花姐,如果你根本不信胡天德的话,那么为什么他一讲完,你就立即离去了?”

“那是我要使他以为我们已相信了他的话!”

穆秀珍又呆了一呆,才道:“为什么?”

木兰花冷笑了一声,道:“他编了如此拙劣的一个谎话来骗我们,当然是有目的的,如果我当面揭穿他,那就打草惊蛇了。”

“兰花姐,你何以肯定他说的是谎话?”

“唉,秀珍,你也太粗心大意了,他的话中,有好几个破绽,是难以自圆其说的。第一,他为什么不报警?而要自己来打捞尸首?第一下他说‘打赌’之际,有很多朋友一齐在,那么,为什么打捞‘尸首’时,却只有他一个人来?第三,这件事根本可以不被我们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郑重其事地讲给我们听?可知他是要我们相信他所说的话!”

穆秀珍怒道:“这王八蛋!”

木兰花瞪了穆秀珍一眼,道:“但是胡天德这个人,我却要对他另眼相看了,这人的急智,确然惊人!”穆秀珍又不明白了,她道:“这……家伙编了如此拙劣,被你立时识穿的谎话,你如何还说他的急智,十分惊人,不是矛盾了么?”

“一点也不矛盾,”木兰花徐徐回答,“当我们才一接近他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但当他一认出我们是谁之后,他便知道我们是为什么而来的了!”

“他不信我们是来钓鱼的?”

“当然不信!他已经立即想到,我们的住所,正在可以看到那小艇在风浪中挣扎地位,他知道我们看到了那小艇,也看到艇上的那个人,和小艇在风雨中覆亡的一切经过,也知道我们是来查看究竟的,所以他才临时编了那样的一个故事!”

穆秀珍恍然大悟,道:“那么,他是要我们对这件事不再有任何怀疑,从此之后,再也不去管他的闲事?”木兰花点点头道:“是的。”

安妮在驾驶舱中大声问道:“那么,他是为了什么?”木兰花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去,那三艘游艇,已变成三个小黑点了。木兰花道:“我还是未能知道,但是我想,那一定是违法的勾当!”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任由他们去进行么?”

“当然不,秀珍,你去更换潜水设备,利用海中那个小潜水推进器,在海底逼近他们,你的行动要小心,不能被他们发现,而你也只在暗中监视,看他们的潜水人员,究竟在海中干什么勾当。记住,不论他们干什么你都不能采取行动,我等着你的报告!”穆秀珍十分高兴,如果木兰花要她留在艇上那她便大不高兴了,是以她兴冲冲地答应着,奔进了舱中。十五分钟之后,穆秀珍已然在海水中了。

海底下的海水,也十分混浊,在一百呎深处,比较清楚些,潜水器无声地向前滑行着,穆秀珍小心地四面张望着,估计着离那三艘游艇的距离。

十分钟之后,她已看到前面有一大丛海底的礁石。而在那一丛海底的礁石中,不断有汽泡升了上来,穆秀珍是潜水专家,她自然立时可以肯定,那一丛礁石之中有人在活动!

她将潜水器的速度减到最慢,向前慢逼近过去,然后,在离那丛礁石,只有不到十码处,停了下来。那地方,有着一大簇海藻,穆秀珍便躲在那簇海藻之中,当她进入那簇海藻之际,有一只很大的八爪鱼,吃惊地向外逃去。

穆秀珍看着那丛礁石之后,不断有汽泡升起,但是她却看不到那礁石后面的人,当然她也不如道那些潜水人在做什么。

她心中正在考虑,自己如何可以转到礁石的后面去,而不被别人发觉,她还未曾想出办法来,突然,又看到两个潜水人,从海面上向下沉来!

那两个潜水人,是合力握着一只相当大的铁钩,一齐向下沉来的,而那只大铁钩之上,连着一条相当粗的铁链,直通到水面之上。

显然潜水人的目的,的确是在打捞什么东西。

但是,穆秀珍却可以肯定,他们所要打捞的东西,决计不会是一具尸体,打捞一具尸体,是绝不需要那么大的铁钩的。

穆秀珍依照着木兰花的吩咐,不采取任何行动,只是窥伺着。她看到那两个潜水人,带着大铁钩,也到了礁石之后。

接着,礁石之后,冒起了大蓬水泡来,穆秀珍看到了那只大铁钩,钩住了一只很大的木箱,升了起来。那只木箱大约有五呎长,两呎高,四五呎宽,木箱上面还有着字,但由于木箱上升时,将海底的浮沙,一齐带了上来,是以穆秀珍并未能看清楚那本箱上面的是的是什么字,随着木箱吊起,四潜水人,也一齐向上浮了起来,转眼间,上了水面。

而那只大木箱也被吊出了水面,水面上起了一阵波动,转眼之间,便已恢复了宁静,穆秀珍注视着水面,只见水面上立即划出了几道浪痕,显而易见,那是三艘游艇,已然驶走了,穆秀珍从海藻丛中出来,向前游去。

她来到了那礁石之后,还可以看到在两块大石的海沙之上,还有着一个相当深的痕迹,那自然是这个大木箱沉没的所在了。

在那个凹痕之旁,有着一条断了的铁链,相当粗,穆秀珍将之拾了起来,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发现了。

穆秀珍向木兰花报告着经过的情形,她也听到了木兰花的吩咐,叫她回“兄弟姐妹号”去,穆秀珍在十五分钟之后,便已上了“兄弟姐妹号”的甲板。她将那一截大约有三四呎长的铁链,放在甲板上,木兰花拿起来看了一回,道:“原来胡天德是在干走私的勾当!他大约是想利用暴风雨来掩饰他的走私,可是走私的小艇却出了事!”

“兰花姐,”安妮道:“我们看到那小艇的时候,小艇上只有一个人,并没有看到什么大木箱啊!”木兰花笑了起来,道:“安妮,你对于走私的事情,太生疏了,海上的走私者在近岸时,会将私货放在船上么?当然不,他们将私货吊在水中,那么即使遇上了缉私船,也可以敷衍一阵,那小艇也是用这个方法,将大木箱吊在水中的,驾驶小艇的人运气太差了,大木箱竟被夹在礁石之巾,以致他的小艇,在海中进退两难,当时风浪一定还不十分大,等到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可能已在海面上挣扎了许久了。”

穆秀珍大声道:“我们找胡天德去!”

木兰花笑道:“我们去找他做什么,告诉高翔,由高翔派缉私人员去办这件事好了,我相信还可以在他们未将私货运到口的地时将他们截住的,我看到三艘游艇向西驶去,他们泊岸的地点,多半是九号码头!”

“那我用无线电话去通知高翔!”

“不必了,你还未曾回来时,我便已经通知高翔,我想,缉私人员,早已出发,不久就可以在几个他们可能泊岸的码头上截住了!”

穆秀珍拍手笑道:“哈哈,只怕他们见到了缉私人员之后,还身在梦中,不知道已然东窗事发哩!”木兰花双手伸了伸,道:“当然他们想不到,我们驶出去,我知道在前面大约七八哩,有一个小海岛,有很平坦的沙滩,暴风雨会将许多贝类动物卷上沙滩来,我们去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到几枚十分稀有的深海贝壳哩!”

“好!”安妮和穆秀珍拍着手。

安妮又缩进了驾驶舱,“兄弟姐妹号”立时向前破浪驶去,不一会,便已泊定在那个小岛的岸边,木兰花、安妮一齐上了岸。

不出木兰花所料,在涉滩上,全是贝壳,有的是平时极罕见的,她们甚至找到了一枚“红翁戎螺”,沙滩上响着她们的欢笑声。

胡天德的那件事,她们几乎已经忘了,因为她们都觉得这件事已经完结了,缉私人员人赃并获,还会有什么意外发展?

但是,事实的发展,往往是出人意表的,当然,以木兰花过人的聪明,也决不能料中一切事情的意外的变化!

高翔是在接到了无线电话之后,立时下令缉私人员出发的,缉私人员分赴四个码头,由于木兰花说最可能是九号码头,是以高翔自己和缉私人员,一齐到了九号码头,那是在接到了无线电语之后十五分钟的。

两辆警方的车子,驶抵九号码头之际,看到三艘游艇,正在向码头驶来,游艇的颜色,正如木兰花形容的一模一样。

高翔心中暗自觉得好笑,他心忖,作奸犯科的人,往往以为自己神通广大,所作所为,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在大多数的情形之下,正当他们兴高采烈之际,天罗地网早就撤下,在等着他们上钩,他们还浑然不觉!

高翔一面注视着那三艘游艇泊岸,一面拿起无线电话,通知了已赶到九号码头附近的水警轮,吩咐水警轮接近码头,进行监视。

木陆双方面的包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的!

高翔又挥了挥手,有十二个警员,便在上码头的必经之路两旁,隐伏了起来。高翔倚在警奉立旁,悠闲地燃着了一支菸。

那三艘游艇上的水手,工作十分娴熟,不一会,游艇便已泊了岸,游艇上的人,也开始上岸,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正是胡天德。

胡天德才一踏上跳板,向前看去,就看到了高翔。

因为高翔所在的位置,就在码头对面,相距只不过二十多码。高翔清楚地看到,胡天德在一抬头,看到了他之际,身子震了一震。

但是胡天德却并没有停留,他继续向前走来,在他走过了跳板,踏上了岸之际,他和高翔隔得更近了,他和高翔挥了挥手。

高翔并没有作什么表示,因为他看到海面上,四艘水警轮正在渐渐接近,但是却还不够近,如果胡天德一有了警觉,而他的那三艘游艇,又有足够的马力的话,还是可以硬冲了出去的。是以高翔不想打草惊蛇。

胡天德继续向岸上走来,跟在他后面的有八九个人,全是彪形的大汉,胡天德显然无意和高翔说话,他上岸之后,只向前走出了四五步,便立时向右转去,但也就在这时时,高翔将手中的菸,向地上一抛,叫道:“胡天德!”

胡天德陡地一呆,在他身后的十个人,也是一呆。

胡天德抬起头来,他面上带着相当勉强的笑容,道:“高主任,有何贵干?”

“你被捕了!”高翔只回答了他四个字!

而这四个字是如此简洁有力,胡天德的脸色立时变了,然而,他却立即笑了起来,道:“高主任,你在和我开玩笑么?”

高翔一挥手,隐伏在一旁的警员,一齐现身出来,而水警轮也在这时,来到了那三艘游艇的附近,水警轮上响起了呼喝声,警告游艇上的人,不可妄动。

高翔冷笑了一声,道:“开玩笑?胡先生,你回头看看,这像是在和你开玩笑么?”

胡天德立时转过头去,跟在胡天德身后的十名大汉,也转过头去。他们自然一眼便看到岸上和码头附近的情形,他们也明白,他们已被包围了!

胡天德吸了一口气,摊开了双手,装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姿态来,道:“我看到了,这不是开玩笑,而是你在滥用警方的权力!”

高翔笑着,道:“请你过来,胡先生。”

“如果我已算是被拘留了,那我立即要见我的律师!”胡天德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一本正经提着要求。

“当然可以的,胡先生,如果你希望你的律师亲眼看到你的走私品被搜出来的话,你立时可以打电话去叫他来此处的!”高翔冷冷地回答。

胡天德立时睁大了眼,张大了口,他那种吃惊的神情,比电影上的第九流小生,好不了多少,但他总算是在表示吃惊。

他尖声叫了起来,道:“什么?走私?高主任,我想你一定弄错了人,我甚至怀疑你认错了人,我是胡天德啊,高主任!”

高翔又燃着了一支菸,道:“你不必高叫,我自然认得出你,不错,是走私,那就是你被捕的理由了!”

胡天德顿着足,道:“好,你总不能无原无故说我走私的,证据呢?证据在什么地方?我们是生活在一个法治的社会,是不是?”

高翔喷出了一口烟,道:“证据?胡先生,请问你带着潜水人员出海,是为了什鏖?不见得是想去收集贝壳吧?”

胡天德一挺胸,道:“我出海去玩,潜水是我的嗜好,这难道也犯法么?”

“潜水自然不犯法,但是在海底的礁石中,吊起一只大木箱来,而这大木箱又牵涉到一个在暴风雨中死在海面上的人时,那就有些问题了!”

高翔一面说,一面留意着胡天德的神色。

只见胡天德的脸色变得十分之难看,那显然是高翔的话,讲中了他的心坎!高翔甚至可以肯定,那只大木箱,仍在那三艘游艇之上!

他冷笑着,道:“胡先生,你明白了么?我想你已经明白了。在那只大木箱中是什么?照你的德行来着,那应该是一箱香水,对不?”

胡天德却突然开口了,他语气之坚定,态度之坚决,倒令得高翔也为之愕然,他大声道:“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你说我走私,说我在海底捞起了什么大木箱,那么,你可以搜查,你可以将你的话用事实来证明!”

高翔呆了一呆,冷笑道:“如果你以为这样一说,我就不会搜查,那你就大错而特错了!”

高翔向身后一挥手,后面一辆警车中,立时跃下七八名探员和多名警员来,高翔命令着他们:“到那三艘游艇上去搜查,搜查的目的物,是一只大木箱——”

高翔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大木箱可能已被拆散,是以要彻底搜查,水警轮上有雷达搜索器,可以配合使用。”

探员和警员奉命而去,水警轮上也有探员和警员,登上了那三艘游艇,每一艘游艇上,至少有十五个人以上在进行搜索。

游艇上的水手,也全被赶上了岸。胡天德的脸色,十分难看,在码头四周围,围满了人。敏感的新闻记者,也已赶到了,闪光灯不住地闪着,胡天德是着名的花花公子,花花公子涉嫌走私,那将是最佳的本市新闻!

胡天德的面色,十分之难看,他回头向正在被搜索的三艘游艇看了一眼,冷然道:“我以为,这样的搜查,也应该有搜查令才是。”

高翔摇了摇头,道:“我想不必了。”

胡天德突然在无意之中,捉住了高翔的一个错处,他顿时理直气壮了起来,大声嚷道:“一定要有,如果没有搜查令,你就是违法!”

高翔望着他,一声不出,等到他叫完了,才显洋洋地道:“如果你一定要的话,那么你就食去吧,你以为我会笨得不带搜查令么?”

高翔一扬手,将搜查令放在胡天德的手中。

胡天德苦笑着,接过了搜查令,他想不到高翔竟会那样地捉弄他,在围观者的轰笑声中,他感到尴尬之极!

但是,很快地,他又恢复了镇定,交叉着手,站着不动。在他身后的那十名大汉,更是自始至终,一声不出,脸上神情漠然,像是对眼前所发生的事,完全和他们无关一样,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只采取旁观的态度!

搜索在进行着,每一艘游艇上,负责的警官,每隔几分钟,便站在船头上,和高翔做一个手势,报告他搜查的结果。

可是他们所做的手势,却全是在告诉高翔,搜查一点结果也没有,在游艇上,找不出什么可疑的东西来!

高翔开始感到有些不安了。

木兰花和他说得十分明白,那是一只大木箱!

就算那只大木箱已被拆开,箱中的东西也不在少数,即使是被分成了三份,分置在三艘游艇之上,要找到他们也不是难事!

但为什么还找不到呢?

高翔又发命令:潜水人员立即准备下水,检查游艇的底部!

在水警轮上,不到五分钟,就有六名潜水人员下了水,去检查那三艘游艇的底部,潜水人员都是配备有特殊的检查仪器的。

可是,时间慢慢地过去,已过了四十分钟,潜水人员下水之后,也有二十分钟了。然而,仍然是没有结果。

胡天德咳嗽了一声,道:“高主任,还要多久?我想,你可以慢慢找,甚至可以将这三艘游艇拖到船坞去,一片片拆开来。但是我们却不能奉陪了,我们可以走了么?还是一定要我们参观你这种毫无根据的诬控?”

高翔的心中苦笑了一下。胡天德并并不是好惹的人,他有着一切现代的知识,既然在他的口中,讲出了“诬控”这样的字眼来,那么,他是一定要对自己采取法律行动的了。如果自己找不出走私的证据,那么……

高翔心中,再度苦笑,他道:“你们的身上,也一样要进行搜查,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混溜过去了!”

胡天德阴森森地道:“你说得对,在法律之前,人人平等,高主任,别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在法律之前,你一样溜不过去!”

高翔十分愠怒,喝道:“检查他们的身上!”

幸而高翔想出了这一着来,当警员奉命去检查胡天德和跟着他的那十名大汉之际,那十名大汉中的三人,突然拔腿便逃。

当然,在那样的情形之下,想要逃走是不可能的,那三名大汉立时被捉住,在他们的怀中,也立时搜出了一柄威力相当猛的手枪来。

高翔冷冷地道:“胡先生,非法怀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胡天德也冷冷地道,“高主任,请你弄清楚,非法攘械不是我,我又何必说什么话?”

高翔自己亲自在搜查胡天德,但是在胡天德的身上,却一样找不出什么可疑的东西来,然而那十名大汉,却毫无例外,怀着枪械!

当然,那十名大汉全被押上了警车,胡天德也一样被带往警署,然后高翔又命令留下一艘水警轮,监视着那三艘游艇。

胡天德到了警署之中,只说他那三艘游艇是租来的,那十个人,他以前从来也未曾见过,而那十名大汉却什么也不说。

在胡天德的律师赶到之后,高翔无法再扣留胡天德,只好任由他离去,高翔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感到十分之沮丧!

他曾用无线电和木兰花联络,但是木兰花、穆秀珍和安妮三人,都在沙滩上游玩,根本不在船上,自然也没有人接听他的电话。

而木兰花等三人,以为胡天德一上岸,是必然被高翔兜截住,事情也定然可以告一段落,是以根本未曾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们尽兴地在小岛上游玩着,一直到天黑,她们才回到了“兄弟姐妹号”,就在她们刚在吃饭之际,高翔的无线电话又来了。

那已是高翔第十几次来电话了,但是木兰花却还是第一次接到,当穆秀珍拿起电话之际,木兰花笑道:“安妮,你猜猜胡天德走私的是什么?”

“当然是毒品!”安妮回答。

穆秀珍本来也想发表自己的意见的,可是,这时她已听到了高翔的声音,由于高翔的声音十分急迫和紧张,是以穆秀珍只是张大了口,并未曾发出声来。

高翔的声音在电话中传了过来,十分清晰,连木兰花和安妮两人也可以听得到,他道:“秀珍么?你们怎么不在船上,我和你们联络许久了!”

“我们在小岛上玩,什么事啊?”穆秀珍立时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