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星沉声道:“司马大哥,那颗珠子应该就是七阴珠,珠中藏的就是魁星踢斗图。”

司马皱了皱眉:“魁星踢斗图?兄弟,你说那张图是魁星踢斗图?”

连星点点头:“不错,那张图应该就是魁星踢斗图。”

司马若有所思地应道:“原来是这样!”

连星又道:“据说魁星踢斗图一共有七张,图上绘有七座古墓。每座古墓都年代久远,里面珍稀物品比比皆是。只是这传说究属传说,做不得准的。大哥,咱们日前在大沙漠中找到的就是其中一座。”

司马疑惑道:“你是说那座楼兰地下王城?”

连星点点头:“那座楼兰古墓也是其中之一。”

司马望着连星道:“原来那张图就是魁星踢斗图。我原先就听过魁星踢斗图,只不过,唉——”说罢,叹了口气,一句话来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连星听司马叹了口气,心知这其中必有隐情。

果然,司马又道:“哥哥我也是无意中才得到这张图。不,确切地说是得到这颗珠子,这颗七阴珠。我见这珠子甚是古怪,就请了一位朋友前来。你们可知道这位朋友是谁?”

连星和小龙女对望一眼,心道: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是谁?随即转念一想,心中霍然一亮,忍不住脱口而出:“开锁匠。”

小龙女也在此时想起一个人来,几乎同时说了出来:“穷开心。”

司马忍不住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连连赞道:“想不到你二人如此聪明。”

小龙女知道连星口中的开锁匠是谁,连星却不知道小龙女所说的穷开心是谁,他抬头向司马望去。

司马呵呵一笑,对连星道:“连兄弟,你不知道,你和龙姑娘所说的是同一个人啊!”

连星这才明白,原来小龙女口中所说的穷开心就是一位开锁匠。万王之王杨天鼎昔年所做的七个七阴珠就是一位锁匠所造,真可谓巧夺天工。这七阴珠倘若没有专门开启七阴珠的密钥,硬以武力打开的话,势必触动里面的机关,珠子里面的酸液将倾覆而出,立刻就会将珠子中的魁星踢斗图腐蚀殆尽,图中所绘的藏宝图就会永远消失。所以,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想将七阴珠打开,自然是要找到开锁匠是为最好。

司马笑道:“这位穷开心是皖南最负盛名的锁匠,据说天下没有他打不开的锁。只是为人甚是奢侈,家中一有余钱,便即挥霍一空,所以至今落了个一穷二白。但是此人天性好玩,为人甚是开朗,常常说:‘固所穷也,非我愿也。’所以落下一个穷开心的诨号。”

连星点点头,道:“想必此人也是个至情至性之辈。”

司马笑道:“这位穷开心现年已经六十余岁,和我是忘年之交。这一次我无意中得到一颗七阴珠,看到珠子上面的孔窍,便即远赴皖南,找到穷开心,让他为我打开珠子。穷开心大哥果然不负盛名,三下五除二便将那颗七阴珠打开了。”

连星心头一震,心道:世上竟有此事?七阴珠如此隐秘,机巧万端,怎么会这般轻易打开?除非他就是当年造此七阴珠的锁匠的后人。

连星从衣袋中慢慢掏出一物,递到司马手中,缓缓道:“大哥,你看看,那位穷开心大哥,是不是就是用此物将七阴珠打开的?”

司马接过连星手中递过来的东西,只看了一眼,便即大声道:“不错,就是此物!兄弟你又从何处得来?”

连星于是将如何得到七阴珠密钥的经历一一说了,司马和小龙女这才明白,原来七阴珠中还有这么一段传奇的经历。

想到由此物引出连星心酸的过往,司马更是唏嘘不已。良久,司马才道:“逝者已矣,咱们活着的人可就要愈加珍惜。”

连星一时无言,心道:我自己总想抽身而去,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是万万躲避不开的,就比如我这血海深仇。想着向小龙女望了过去,小龙女也正望向连星,二人四目交投,登时痴了。

连星看到小龙女眼光中深情无限,更有满满怜惜杂糅其中,心中不由得一痛,急忙转过头去,心道:只怕自己和龙儿待得久了,待要杀分丘灵官龙鹤年时,便万万下不去手。当下向司马问道:“大哥,既已打开那颗七阴珠,自然是得到了魁星踢斗图。那图上所绘,可是这天坑地缝中的巴国帝陵么?”

司马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那图是魁星踢斗图不假,那图中所绘的也是这天坑地缝。只是那一日,我得到魁星踢斗图后高兴异常,和穷开心多喝了两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想突然失火。待我醒转来时,那场大火已经势不可当,顿时将穷开心老哥仅有的一间破败的小屋烧了个干干净净。幸亏我发现得早,及时逃了出去,这才免得一死。待得我将穷开心救了出去,那小屋大火已经势成燎原,我和穷开心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火将小屋中所有东西都化为灰烬。”

连星这才明白,司马刚才为何唉声叹气,原来是绘有巴国帝陵的魁星踢斗图已经在那场大火中化为乌有。

司马又道:“所幸的是,我已将那魁星踢斗图中所绘的巴国王陵大概位置记了下来。”

连星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司马大哥,我看咱们现在不妨去巴国帝陵中一探,也许略有收获也未可知。”

司马亦是点点头,对小龙女道:“龙姑娘,不妨跟我们一起去吧。”

小龙女不置可否。司马见状,倒也不便说些什么,向连星一使眼色,当先走了下去,连星随即起身相随。小龙女略一踌躇,还是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