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记得这些了,”Bonnie走在耸立着维多利亚式建筑的太阳花大街上时,对身旁的Meredith说道。

“但你能确定那就是Elena吗?”

“是的,最后她试图高随我什么事。但是听不清楚。但是我能肯定那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你认为呢?”

“是老鼠三明治还是打开的墓穴?”Meredith淘气地扬扬眉。“我想你是把Stephen国王和Lewis Carroll混在一起了吧。”

Bonnie觉得她说得可能是对的。但那个梦仍然深深地困扰着她,几乎让她忘记了她原来担心的那场派对。现在当她和Meredith往Caroline家走的时候,原来的困扰又回来折磨她了。

“我真的应该告诉Meredith这件事,”她不安地瞥了一眼身边这个高个子女孩。“我不应该让她毫无准备地走进那间屋子……”

Meredith抬起头望了望从“Anne皇后之屋”的窗口中发出的亮光,感叹了一句:“今晚你干嘛要戴耳环呢?”

“是啊,我必须的戴。”现在说已经太迟了。“你肯定会喜欢你将见到的朋友们,”她补充道,声音里可以依稀分辨出绝望的音符。

Meredith敏感深邃的眼睛在Bonnie的脸上好奇地搜寻。当她们敲门的时候。Bonnie心想“希望Caroline今晚不在家,否则说不定我们会一起被割喉而死的。”

“Caroline周六晚上在家吗?别开玩笑了。”Bonnie伸长了呼吸,等了等却没人开门;她感到轻松起来,发出了银铃般爽朗的笑声。当Meredith一边扭着把手,一边说“好像家里没人”时,她笑得更开心了。她似乎被一种冲动占据了,大声的喊起来,“Fiddle-dee-dee。”

Meredith转身看向Bonnie,手还扶在门把上。

“Bonnie,”她轻声说,“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能离开呢?”

“不行。”Bonnie气馁地说。她抓住Meredith的手臂,急切地望着她。门从里面自己打开了。“噢,天呐,Meredith,你可别杀了我啊……”

“大惊喜!”三个声音齐声喊道。

“保持微笑”,Bonnie发出嘶嘶的声音,突然她被一大帮朋友推进了一间明亮的大房间。房间喧闹拥挤,充斥着闪亮的五彩碎花。她咬着牙说:“呆会就杀了我吧,我活该的,不过现在我得保持微笑。”

房间里还有许多气球,是那种比较贵的Mylar的。在咖啡桌上还有一大堆礼物。甚至还有一排鲜花,Bonnie看到一种兰花和Caroline今天戴的青色丝巾很搭。那是一条选用Hermes的丝绸,设计成葡萄叶样式的丝巾。“我敢打赌她最后肯定会摘一朵兰花戴的。”Bonnie心想。

Sue Carson笑得很灿烂,但蓝眼睛里还是不小心溜出一丝担心的神色。“我希望你今天晚上本来没有什么大计划的,”她对Meredith说。

“要是现在给我把铁锹,我什么都能破坏,”Meredith回答说。为了表现出应有的开心,她还是皱着眉头笑了笑。

Bonnie看到Sue,感到一阵轻松。“Sue和Bonnie、Meredith、Caroline站在一起,在这座Elena的‘宫殿’里,就像是一位回到家的公主。她是唯一一个在全校人都针对Elena时,仍然站在她们这边的人。在Elena的葬礼上,她还说:Elena永远是Robert E.Lee的皇后,她甚至放弃了自己‘冰雪皇后’的提名。没人会恨Sue。现在最糟糕的事情已经过去了,”Bonnie 想。

“来,我们大家照张相吧,”Caroline一边说,一边让大家在花丛中摆好姿势。“Vickie,帮我们照张相好吗?”

Vickie Bennett刚才正把头吹得低低的亮棕色刘海下的双眼,略带尴尬地说:“嗯,当然可以。”

“她看起来像个随从,”Bonnie这么想着,突然被闪光灯灼伤了眼睛。

Sue和Caroline一边笑,一边讨论着Meredith今天似乎不太有礼貌。Bonnie看着照片。照片上很有趣:Caroline令人炫目。她酒红色的发丝闪烁着微光,胸前别着一朵青灰色的兰花。还有Meredith,虽然她脸上写着一种挫败和讥讽的神情,但还是很漂亮。而照片中的自己,蜷曲的红发比其他人的都短一点,表情就像待宰羔羊一样温顺。但沙发后有个奇怪的身影。应该是Sue,除了Sue还会有谁?。但很快,她发现那金发和碧眼是属于别人的。那个人急切的看着她,好像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Bonnie好像突然被冻住了,飞快地眨眼睛。一幅景象浮现在她的眼前,她感到一阵寒冷穿透了脊梁。

这不可能啊,画面里的应该是Sue啊。她刚才肯定是疯了,或者她被Caroline说的“我们在一起”影响了。

“我还要照一张,”她跳起来,对Vickie说:“Vickie,你靠这边坐下,不不不,在远一点——就那儿!”Vickie动作轻快但有点不安。当闪光灯闪过后,Vickie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动物准备逃走了。

Caroline看了一眼那张照片,起身对着厨房里说。“你们猜,我们会用什么代替蛋糕?”她说。“我要用巧克力特制一个‘死神’。来吧,你们帮我把太妃糖溶解了。”Sue和Vickie不确定地互相看了一眼。

Meredith伪装的最后一丝开心的表情消失了,她转向Bonnie。“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我知道。”Bonnie垂得低低的。不过,过了一会,她抬起头,露齿一笑:“不过,我要是早告诉你了,你就不会来了,我们也不会吃到巧克力做的‘死神’了。”【这里的“巧克力死神“我是按照字面上翻译的,原文是“Death by Chocolate”,大家自己意会一下吧……】

“所以就有必要来浪费时间了?”

“对啊,那的确是原因之一,”Bonnie解释说。“而且,其实,派对也许也不算太差吧。而且,Caroline也确实是想改过自新。另外这也是个机会让Vickie走出房间……”

“不过,我一点也没看出来这对她有什么帮助,”Meredith强硬地说。“她看起来就像是要心脏病发作一样。”

“其实她不过是有点紧张罢了。”在Bonnie看来,Vickie的确有担心的理由。她早先几乎被催眠,那种慢慢抽出你的意念的力量让人根本无法理解。没人可以做到那样。

Meredith仍然冷冷地看着她。“那至少,”Bonnie说,“这不是你真正的生日派对。”

Meredith拿起相机,用手转来转去。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说:“但事实上,它是。”

“什么?”Bonnie盯着她,抬高语调,“你刚此说什么?”

“我说,这是我真正的生日。肯定是Caroline的妈妈告诉她的,她妈妈和我妈妈很早以前是好朋友。”

“Meredith,你在说什么啊?你的生日不是上个星期,五月三十号吗?”

“不是。是今天,六月六日。这是真的,是写在我的驾照等所有证件上的真实生日。因为六月六日对我的爸爸妈妈来说是很不幸的日子,所以他们才帮我提前一周庆祝生日。就是那一天,我爷爷被袭击了,最后发疯了。”Bonnie开始喘气,几乎说不出话来,Meredith又冷静地说,“你知道吗?他还想杀我奶奶,甚至还有我。”Meredith小心翼翼地把相机放在桌子的正当中。“我们应该去厨房里看看,我闻到巧克力的香味了。”

Bonnie的身体还是将在那里,不过大脑却活动起来了。她隐约记得以前Meredith也曾经跟她说过这件事情,但是她没有告诉她全部,也没有说过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攻击,你是说Vickie是被……攻击了,”Bonnie大声地说了出来,但是她说不出“吸血鬼”这个词。不过她知道Meredith明白的。

“Vickie的确是被袭击了,”Meredith肯定地说,又补充道:“他们正等着我们。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不高兴的。”

“Meredith不想让我不开心,所以我不应该不开心,”Bonnie一边想一边把热太妃浇到巧克力蛋糕和巧克力冰激凌上。“即使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她以前对这个秘密也是一直收口如瓶啊。”

忽然,她脑海中浮现出的一个阴暗想法让她不寒而栗——没有人是他们本人。去年Bonnie曾被一个来自Honoria Fell的声音这样警告过。现在那个可怕预言实现了。如果它尚未结束怎么办?

然后Bonnie坚决地摇了摇头。她现在不能去想这些,她现在应该想的是派对。她想:我应该觉得这是一场让人感到开心的派对,无论如何我们还在一起。

奇怪的是,其实要承认这一点并不难。一开始,Meredith和Vickie一句话都不说,不过后来,Bonnie走过去和Vickie聊天,似乎也打破了僵局。而Meredith也经不住那些包装鲜亮的礼物的诱惑,在她拆开最后一个礼物的时候,大家都开心地谈笑着。后来她们还一同上楼到Caroline的卧室里,试试新衣服、听听新CD什么的。这种宽容友好气氛一直持续到近午夜,当她们钻进睡袋里时还在不停地讲话。

“Alaric这两天是怎么回事?”Sue问Meredith。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Alaric Saltzman算是Meredith的男朋友。他是从“公爵大学”毕业的,学习心理学。去年吸血鬼攻击开始的时候,Alaric还被叫到Fell教堂里了。虽然他一开始是组织了一只队伍要对付吸血鬼们的,不过后来他还是与他们达成和解,变成了朋友。

“他在俄罗斯,”Meredith说。“你知道吗,他正在重组改革,他要对人们冷战时的心里重新进行研究。”

“他回来时你想跟他说什么啊?”Caroline问。

这个问题Bonnie希望Meredith扪心自问的。因为Alaric比Meredith年长四岁,Meredith答应他,等自己毕业后会跟他讨论他们的未来。而现在Meredith已经十八岁了——Bonnie提醒自己——她们两周以后就要毕业了。毕业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还没想好,”Meredith回答说。“Alaric希望我也去读“公爵大学”。虽然我觉得那挺好,不过我还没有最终决定,我还得好好考虑考虑。”

Bonnie很开心。因为她希望Meredith能和自己一起去“Boone青年大学”读书,而不是去嫁人,因为现在谈这些似乎对她还太早。Bonnie就因为由着自己的性子“游戏草丛”所以“臭名昭著”。她很容易就会坠入爱河,不过想抽身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至今还没见过值得信任这么长时间的人,”她现在才开口说道。

每个人都快速地转头看向她。她的下巴枕在拳头上,然后问道,“也包括Stefan?”

台灯昏黄的灯光映在沙沙作响的垂柳叶稍。

话题又不可避免地转向了Stefan和Elena。

在这个小镇上,“Stefan Salvatore和Elena Gilbert”就像“Romeo与Juliet”一样著名。当Stefan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每个女孩子都想要他,甚至包括Elena这个在全校最漂亮、最受欢迎的冰山美人在内。但直到Elena真的拥有了他以后才渐渐意识到了潜伏在身边的危险。Stefan是属于黑暗的,比任何你所能想象的黑暗更加黑暗。他还有个哥哥,他比他更神秘和危险。Elena对Stefan义无反顾的爱将她们牢牢地绑在一起,但同时她也无力抗拒地被Damon的野性所牵绊。直到最后,以生命来救赎爱情。

“如果你是Elena,你也许会同意的,”Bonnie喃喃自语。寂静的深夜里,气氛忽然变得有些伤感。

“知道现在我还不相信她已经离开了,”Sue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说得飞快。“她看起来总是比其他人都有活力。”

“她生命力很顽强的,”Meredith说,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想着金丝边的玫瑰吊灯。她的语调温婉而忧伤,似乎Bonnie刚才夸奖Elena的话是她所听过的最贴切的。

“她是个很难被忽略的人,即使是在我讨厌她的那段时间,”Caroline承认道,她的绿色的眼眸似乎沉浸在回忆中。

“从她突然离开的这件事情上,我懂得了一个道理,”Sue说道。“一定要珍惜现在,把握眼前,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长。”

“也许是六年,也许是六分钟,”Vickie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今晚我们每个人都难逃一死。”

Bonnie惶恐极了,她蠕动了一下嘴唇,在她能开口说话之前,Sue又重复说:“我到现在还不能坦然面对Elena的死,有时候我感到她就在附近。”

“噢,我也是,”Bonnie一愣,那副温暖的春日图景又重现在她的眼前,似乎比眼前昏暗的卧室更加清晰生动。她转头对Meredith说:“昨天晚上我还梦见她了,那个场景太真实了,我能感觉到她试图在向我传达什么事情。那种感觉至今还记忆犹新。”

其他人全都静静地凝视着她。以前只要Bonnie说出自己的第六感时,其他人都会哈哈大笑,但是现在大家都沉默了。因为她的灵异感官非常得灵敏、准确。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Vickie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觉得她想说什么?”Sue不解地问。

“我不知道啊。反正最后她试图跟我说话,不过我什么也没听清。”

又是一阵死寂。这时,Sue犹犹豫豫地压低嗓门,小心翼翼地说,“你觉得你能不能……能不能和她取得联系呢?”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Bonnie看看刚才还漫不经心的Meredith,她现在正一脸严肃地瞪大眼睛望着自己。

“我不知道,”Bonnie慢吞吞地说,那场恶梦还萦绕在眼前。“我不想被催眠,那种在恍惚之间对某种未知东西敞开心扉的感觉很不好。”

“这是唯一一个能和与辞世的人交流的方法吗?比如说用Ouija板或者别的什么?”Sue问了一句。(“Ouijia板”是一个标有字母,数字和其他符号的平板,理论上可以用来沟通的精神。是巫师使用的一种乩,将手法放在上面施法。)

“我的爸妈好像有一块Ouijia板,”Caroline稍稍抬高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氛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紧张。大家坐直了,明显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连Vickie的恐惧都被好奇所掩盖了。

“这能排上用场吗?”Meredith问Bonnie。

“我们试试吧?”Sue高声建议。

“你害怕吗?这才是真正的问题,”Meredith说。Bonnie发现大家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她。Bonnie犹豫了一会儿,耸了耸肩同意了。因为她也感到一阵兴奋在胸中涌动。

“为什么不呢?”她说。“我们又能有什么损失呢?”

Caroline转身面对Vickie。“Vickie,楼梯的底部有间壁橱。Ouija板在里面,在顶上一层。”

Bonnie皱着眉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请Vickie下去拿一下,Vickie就赶紧出了门。

Bonnie白了Caroline一眼,说:“你说话和气一点嘛,不要像灰姑娘的继母那样讲话。”

“哎呦,拜托,Bonnie,”Caroline没耐心地说。“她能被邀请已经很不错了。她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她只是刚刚克服了一种对集体的陌生感,”Meredith冷冷地说。

“而且……”Bonnie正说着,突然被一声微弱,持续的噪音打断。是人的叫声!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又随之而来的惊声尖叫所打破。

卧室里的女孩子们愣了一下后,赶忙冲到楼下。

“Vickie!”Meredith凭借着她的长腿第一个奔到楼下。Vickie站在壁橱前,张开手臂,好像要保护她的脸。她看到Meredith后,一把抓住她,还止不住地尖叫。

“Vickie,你看见什么啦?”Caroline声音里的责备明显多于恐惧。盒子的棋盘和游戏卡散落一地。“你嚷嚷什么?”

“它抓着我!我刚才伸手去够顶层的东西的时候,有东西突然一下抓住了我的手腕!”

“从你身后吗?”

“不是从壁橱伸出来的东西。”

Bonnie吓了一跳,连忙向敞开的壁橱望去。冬天的大衣挂了厚厚的一层,有些拖到地上。Meredith轻轻地从Vickie的手里挣脱,拿起一把雨伞拨开着大衣。

“噢,别……”Bonnie一阵不由自主的不安朝她袭来。Meredith已经用伞将外套拨到一边,露出了一面画有雪松的墙面。

“你看吧,这里没有人,”她轻声地说。“你知道吧,有时候如果你手被这些衣服袖子缠住,你很可能会以为有人在抓着你。”

Vickie走上前一步,摸了摸悬挂着的衣服袖子。忽然她把脸埋在掌心里,柔滑的长发从脸颊两遍滑下。Bonnie还以为她哭了呢,结果不一会儿,她听见指间传出一阵咯咯的笑声。

“噢,天!我还以为——哎呀,我太傻了!我马上就把这儿收拾干净,”Vickie说。

“过会儿再收拾,”Bonnie坚定地说。“我们现在先回卧室。”

临走时,Bonnie又瞥了一眼壁橱。

她们现在围在咖啡桌旁。关掉了几盏灯来配合施法。Bonnie轻轻地将手指放在那块小小的塑料制成的乩上。她以前从来没有用过Ouijia板,不过她知道大概的使用方法——先将手指放在乩上,然后如果那个灵魂愿意传达出某种思想的时候,乩会自动旋转,并指向某些字母,连成一串信息。

“我们都得把手指放在这个上面,”Bonnie命令道。大家就都伸出手指——Meredith的手指很纤长;Sue的指甲修剪成柔和的椭圆形;Caroline画了指甲,甲面上闪着红铜的光泽;Vickie则伸出了一只被咬过的手。

“现在,我们大家都合上眼睛,凝神屏息,集中精神,”Bonnie柔声说道。女孩子们都开始专心地期待起来。

“想象Elena,回忆她的音容笑貌。即使此刻她不在这里,我们也要找到她。”

偌大的房间被寂静凝结。Bonnie身后的黑暗渐渐向她涌来,她仿佛看见了那熟悉的淡黄色秀发和青金石般蔚蓝的双眸。

“来吧,Elena,”她喃喃道。“跟我说吧。”

乩开始旋转起来。她们都在引导它,她们都从不同方向施加压力。然而,塑料小三角看起来很有把握地自如转动起来。邦妮双目紧闭,直到转动停止。她最后研究得出该乩是指向“Yes”这个词。

Vickie低声地啜泣起来。

Bonnie看了看身边的人。Caroline眯起绿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Sue是唯一一个还紧闭着双眼的。而Meredith脸色苍白。

她们都希望Bonnie能看出点名堂,至少能告诉她们应该怎么做。

“继续保持精神的集中,”Bonnie告诉她们。她感到有点力不从心,对着空气比手画脚的也显得特别愚蠢。不过,她现在必须当一个这方面的专家。

“是你吗,Elena?”她继续问道。

这时乩又转了转,仍旧指向“Yes”。

突然Bonnie心跳加速起来,她都害怕自己颤抖的指尖会不小心离开了乩板,中断了联系。 她指下游移的塑料指针此时也像是带了电似的,充满了一种巨大的不可抗拒的超自然力量。她再也不感到愚蠢了。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看到正朝她点头示意的Meredith眼眶里也闪着泪光。

“怎样才能看到啊?”Caroline疑惑地高声嚷道。“显然Caroline并没有感受到Elena,”Bonnie意识到,“Caroline根本感受不到她所能感受的东西,真是很没用。”

转瞬间,乩又开始指示。速度之快,Meredith几乎都来不及看清。不过虽然没有任何的标点符号,但是它要表达的信息还是很清楚的。

“Caroline无法感受到但她绝对不是蠢货,”上面的字符显示,“不过你们真的很幸运因为我们还能一起说话。”

“是Elena,是她,”Meredith兴奋地说。

“这话是有点像她说的,不过……”

“嘘,别说话,Caroline,”Bonnie说。 “Elena,我太高兴了,我……” 她突然哽咽了。

乩再次转动:“Bonnie,现在我们没时间哭哭啼啼的,说正事吧。”

是的,是100%的Elena。Bonnie吸了吸鼻子说道:“昨天晚上我梦到你了。”

“茶。”

“是啊。”Bonnie的心更剧烈地跳起来。“我本来想跟你说话的,但是后来的事情越来越奇怪,然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Bonnie,注意力集中,千万别分心。”

“好。”Elena开始回答她的问题,Bonnie也放心许多了。

“有某种腐化的东西破坏了我们之间的联系。这里存在这一种非常不好的东西,非常非常坏的东西。”

“比方说?”Bonnie倾身靠近板子。“比方说呢?”

“没时间了!”

乩急速地转动,似乎Elena依旧保持着她风风火火的急性子。

“因为他现在正忙,所以我才能跟你说话。待会说完以后你们赶快离开房子,越远越好,越快越好。你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危险?”Vickie重复着,看起来她就像是要从椅子上跳起来逃跑似的。

“等一下,听我说,整座城市都将陷入危险之中。”

“那我们能做什么?”Meredith立即说。

“你们要想使他离开就必须拥有一个非常有力的联盟。好,现在听我说,你们需要召唤出一个法术,第一步是……”

毫无征兆地,指针突然脱离了乩板,冲向了月亮的图案,又滑到太阳上,最后停在了“Parker Brother, Inc.”(Parker兄弟公司)的字样上。

“Elena!”

这时,指针又“嗖”地滑向正中,指出几个字母,连起来的意思是:

“另一只老鼠,另一只老鼠,另一只老鼠”

“到底怎么啦?”Sue喊道,倏忽睁圆了双眼。

Bonnie被吓了一跳。因为乩又发出了一阵强有力的能量脉冲,那种黑暗丑恶的能量想滚烫的煤焦油一样灼伤了她的指尖。她忽然感到眼前出现一根颤抖的银线,这说明Elena正在与什么做着抗争。“别放弃,坚持住!”她绝望地哭喊起来。“千万别把手拿开!”

“老鼠谋杀犯要来杀你们了,”板子开始摇晃起来。“血、血、血。”过了一会儿……“Bonnie快走,快离开这,他要来了,快跑、跑、跑……”

乩板又开始更加猛烈地晃动起来,突然它脱离了Bonnie的手,飞了出去,就好像是谁把它扔出去了一样。Vickie嚎叫起来。Meredith抬腿准备逃跑。

突然所有的灯都熄灭了,整个房间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