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海峰确实想休息,就提前下班回家了。傍晚时分,他正迷迷糊糊地睡在床上时,却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毛芳月的妹妹毛香月!毛香月说进城给母亲抓药,这时候回去没车了,想在岳海峰这儿住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就走。岳海峰有些为难,却又一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当毛香月红着脸说,她喜欢岳海峰时,岳海峰眼睛都快眦出来了:“你……”

    “峰哥,我今晚就睡在这儿好不?明天一早我就走。我已经向你表白了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了你对我并没有恶意,我愿意等你一辈子,哪天你要是又被人欺负了,我愿意用我的心来安慰你!”毛香月把药和水递给岳海峰。

    岳海峰皱着眉头接过药,以自己太困了为由,拒绝和毛香月说话。临睡前告诉毛香月,衣柜里有件大衣,让毛香月裹着衣服到小沙发上去睡一晚上,天亮时,她必须离开自己的屋子。

    毛香月答应了,看着岳海峰睡下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坐在椅子上,看着岳海峰熟睡的脸,她是越看越爱,终于倒在了床上,睡在岳海峰的身旁。

    晚春下半夜还是很冷的。毛香月在被子外冻得发抖,却不敢去拉被子盖住自己,她努力往岳海峰身边挤着,岳海峰被挤醒了。

    岳海峰感觉到毛香月身子在发抖,想了想,他拉开被子,把毛香月裹进了被窝里。

    毛香月根本就没有睡着,一阵温暖袭上身体的时候,她想伸手去抱住岳海峰,被他禁止了:“好好睡着别乱动,我只是不想你被冻坏了,你要是敢乱来,就到沙发上去睡吧。”

    毛香月听到这话,心里一酸。她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岳海峰确实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别出声,弄得人心里很乱的。我早起还要上班。”

    毛香月的哭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毛香月说话了:“峰哥,挨着你睡觉真的很温暖,很幸福。”

    岳海峰猛地一下坐了起来,钻出了被窝:“我还是到沙发上去睡吧。”

    岳海峰忙不迭地穿衣服,毛香月猛地一下从后边抱住他:“峰哥你感冒还没好呢,要是再冻坏了,我就只有以死谢罪了。你就好好睡吧,我不再和你说话了。”

    两人重新睡下。岳海峰毕竟感冒没有全好,没多大一会儿,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回到了阴若迪的床上。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笑着,她为他解衣,吻着他的额头,他的脖子,他的耳垂,他的前胸……他嘴里喃喃地叫着若迪的名字,她在轻轻地答应着。她让他平躺在床上,然后趴伏在他身上。他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在他身体上移动着,摩擦着,他原始的欲望在升腾,在飞升……突然,一阵温热的暖流从他的生命之柱涌向他的全身……

    他叫着若迪,她在轻轻地答应着……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他在颤动着,频率就像那大珠小珠落在玉盘里后的跳动,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又像那就要烧开的水壶,不停积聚的热能终于将壶盖顶开了……火关小了,熄灭了,水在冒着热气,却再也顶不开壶盖了……

    岳海峰闭着眼睛,屁股努力向上顶着,所有的能量在刹那间释放了后,他神经一松,从云天里落到了床上。一个柔软的身子紧紧地依偎在他身上……

    岳海峰直到醒来的时候,脑袋都是糊涂的,当他看看自己光着的身子时,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

    岳海峰在报上看到皮恩市电视台将要进行人事调整的公告,他猛然想起这几天都没有阴若迪消息了,但突然想起好几天没和阴若迪联系了,或许她还在生自己的气,看来也到了去给她赔个礼道个歉的时候了。

    去卫生间的时候,路过秦书记的办公室,他侧耳听了听里边的动静,秦守荣好像在和谁通电话。撒尿的时候,岳海峰突然脸红起来,秦守荣这些天也没到办公室来和自己说话了,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天阴若迪和他说的那些话才让他疏远自己么?可能原因并没有那么简单。

    与自己前途息息相关的人,怎么就突然都对自己好像生疏了许多呢?自问自己并没有对不起他们,也就是生了一次病而已,也没做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儿,怎么就会有这个结局呢?

    岳海峰皱紧了眉头,想不通的事儿太多了。他瞅着蓝晓波出去办事儿了,赶紧抓起办公室的电话,给包俊杰打去,想问他有没有时间,今晚他想约他喝酒。

    包俊杰不在办公室,接电话的人告诉他,包科长去办案了,有什么事他可以转告,他赶紧敷衍说没事,就是想问个好。

    又一个莫名其妙的下午在他的苦熬中过去了。一到下班时间,岳海峰第一个冲出了办公室,到花店买了一束鲜花,坐三轮车来到了电视台,他要给阴若迪一个出乎意料的惊喜!

    阴若迪不在办公室。

    有人告诉他,她出去采访新闻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只好把花放在她的办公室里,无精打采地从电视台出来,走在街头,他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

    突然,一辆摩托车停在了他的身后:“峰哥,你怎么在这儿?”

    岳海峰回头一看,是阴若启:“启子啊,我来找你姐,她出去采访了。”

    “哦,我以为你把她忘了,这许多天也不见你来找她。”阴若启脸上有些不高兴。

    “不是,前不久出去考察了,回来后又生病了,又一直忙于工作,所以虽然隔这么近也没能过来看她,这不,今天终于下班早了点,就过来给她赔礼来了。”

    阴若启微笑了一下:“来吧,我载你,好久没有和你喝酒了,今天你要招待我!”

    “成,到哪儿喝酒你选了就是了。”岳海峰往后座上一坐。

    酒桌上,阴若启也看出了他心里的烦躁,让他多吃点菜,酒要慢慢喝。

    “兄弟,我没有对不起你姐姐,可她为什么要躲着我?”

    “峰哥,我姐也忙,没听她说要躲着你呢,是你自己太敏感了吧?”阴若启一时没猜到岳海峰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大致可以看出他这几天肯定过得不如意,“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还是又被人纠缠了?”

    岳海峰突然笑了:“纠缠?谁还敢纠缠我?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打着我的名字恐吓别人。我想都没敢那样想过,他们居然那样替我着想。要恐吓别人也得先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呀,也得掂量掂量会出现什么后果呀?就算不替我着想,也得替若迪想想呀。我这命不值钱,死了就死了,可若迪那么好的人,她是有社会地位的人,怎么能牵扯到这样的事情中来呢?”

    阴若启有些不耐烦了,看了他一眼:“也没见什么不好啊?”

    “如今又出了人命案,还不知道有些人会耍些什么花招呢。我在不在市政府里工作倒无所谓,我真的很担心你姐姐。”

    “与我姐姐有什么关系,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好了!”阴若启不客气地说,“人家帮你摆脱烦恼,你不但不感激,还觉得给你帮了倒忙,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用!”

    阴若启的话相当不好听,可岳海峰此时也许确实是心里太闷,他也没有计较启子对他的讽刺,只是苦笑着说:“我真的是太无用了,不但得罪领导,还得罪朋友,就连你姐姐本来想帮我,却也被我得罪了,我都不知道我这人还有什么用!”

    “峰哥,振作点,事情或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还不糟糕么?以前上班我有做不完的活,现在我一点活都没干的了,这不是领导明显在挤压我么?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挤出市政府办公室。”

    阴若启看岳海峰的样子,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燃起来了,他猛地站起来,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放,抬手就给岳海峰一巴掌:“这巴掌是替我姐姐打的,你太没用了!”岳海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阴若启又给了他一巴掌:“这一掌是替你自己打的,你清醒一点吧,一丁点大的事儿就把你烦成这样,你还有什么前途!”

    阴若启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岳海峰愣坐着,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皮恩市鸽仙镇最近在搞新一轮的旅游规划,市委市政府决定派人去协助工作,一是传达市委市政府的精神,二来也是将镇政府的工作进程及时汇报给市委市政府。

    岳海峰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报了名。既然目前自己也只是市政府的实习秘书,要想得到所有人的肯定,就得多锻炼。

    很快他的申请就被批准了。

    明天就要启程去鸽仙镇,岳海峰想在今天晚上请秦守荣和包俊杰喝一次酒。他来到了秦守荣的办公室。

    岳海峰推开了门,看秦守荣正在看报纸,就微笑着说:“秦书记,我明天就要到鸽仙镇去驻点一段时间,临行前,我想今晚请您和包哥喝一次酒,有时间么?”

    “哦,在外好好干吧。酒回来再喝吧,我今晚有事。”秦守荣头也没抬。

    岳海峰自觉没趣,只好哦了一声,反身向外走的时候,又站住说了一句:“这段时间以来,谢谢秦书记对我的照顾。”

    “那么客气干嘛,帮助你照顾你是我们领导应该做的,你能记得就行了,老把谢字挂在嘴上的人并不是想真心感谢别人的人。去吧,干出点成绩来。”

    岳海峰的脸刷地红了,他出了秦书记的办公室,也没敢往自己的办公室走。怕蓝晓波看出他心里的慌张,他去了卫生间洗了一个冷水脸,等心情镇静了后,他才回到办公室。

    岳海峰经过蓝晓波的办公室门外时,见他不在,赶紧回自己办公室,抓起电话给包俊杰打了一个电话,约他晚上八点钟到老地方喝酒,并说有事给他说,包俊杰答应了。

    包俊杰究竟算不算自己的知心朋友?

    如果不算,那他肯定不会时时关心自己,也不会对自己说这些掏心肝儿的话;可如果算的话,自己要怎么给阴若迪交代?他心中的女人是自己的爱人,说白了,应该是情敌才对,怎么能算做知己呢?想来想去岳海峰还是决定什么话都不用给包俊杰说了,因为他忽然觉得没那个必要。

    可是,当岳海峰仔细观察包俊杰时,又觉得他真的对自己有种兄长般的情怀。他虽然与秦守荣走得很近,但他是真真正正在关心自己,要不然他怎么会将那些属于内部的消息悄悄地告诉自己,让自己有所防范呢?秦又是自己的领导,自己无意中得罪了秦守荣,正愁找不到机会向他赔罪,何不借包俊杰的口向他传达自己愿意和解的信息呢?

    “包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无意中说错了什么话,让秦书记不高兴了,如果包哥逮住机会了,替我向秦书记说一声,就说兄弟我年轻,不懂事,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还望他老人家包涵一点,兄弟我就是肝脑涂地也要报答他对我的教诲之恩。”

    包俊杰听到这话,一愣,正在夹菜的筷子忍不住一抖,夹在上边的菜又掉了下去,他看着岳海峰的眼睛,问道:“就这些,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刚才有,现在没了。”岳海峰确实不太会撒谎。

    “你要不说,我倒有个事儿要给你说,你记着就成了,因为目前这事无法找到证据,所以还没有准备对你展开调查。”

    岳海峰又是一惊,张大了嘴巴:“啥,要对我展开调查?我犯什么事儿了?”

    “你小声点!平水乡那个出纳的命案,现在已经陷入了停滞,因为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你和毛芳月好的时候,听她或她的家人说过,毛跃前与那个出纳交朋友的事儿没有?”

    岳海峰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什么都没听说过。和毛家兄弟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他们也不会对我说那些事儿。”

    包俊杰把毛跃前说的话的大致意思说给岳海峰听,末了说道:“毛跃前提到金娜曾经收到一封信,从他复述的内容来看,我个人认为是针对你的,当然其他人并不知道,因为毛常在并没有对局里的任何人说过他收到的恐吓信的事儿。”

    “不会吧,这事儿你也能联系到我身上来?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金娜这么个人。”

    “问题的关键不在这儿,而是在毛跃前身上。你想啊,没有人知道他和金娜在交朋友,而我们掌握的唯一证据是金娜同学的回忆说,曾经毛跃前追求过她,但没有得到她的正面答复。而今金娜死了,他却突然跳出来说金娜死前曾经和他说过恐吓信的事儿,你不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蹊跷?再说,金娜被杀,一万多块钱不知去向,毛常在为什么不去担心钱的事儿,却要刻意先让毛跃前说有一封恐吓信的事儿?但他又不把他收到的恐吓信交上来呢?”包俊杰放下碗,“兄弟,我觉得这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大阴谋,说不定你才是他们真正想要对付的人呢!”

    岳海峰笑了,很苦:“对付我?有什么价值?”

    “他要的不是价值,他是在报复你不娶他的女儿。我觉得你以后要处处小心,千万别有什么不利你今后发展的证据落到什么人手里!”

    “呵呵,来吧,让他们来得更猛烈些吧,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也没什么值得他们这样对付我,要是以后我真当个什么一官半职,还不得被他们凌迟处死呀!”

    “不管怎么说,你小心一些点好。好了,我去加班了,你慢慢吃。我给你说的那些话,你记在心里,小心毛常在就是了,千万不要往外说,万一再另外弄点什么出来,我想关心你都没机会了。”

    看着包俊杰走出了饭馆,岳海峰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叫了三两酒开始独自喝了起来。

    岳海峰临行前到花店去订了花,嘱咐每天九点前送到阴若迪办公室,他想消除两人之间的坚冰。

    岳海峰在鸽仙镇工作到第八天中午的时候,忽然收到阴若迪给他打来的电话,并叮嘱他一定要赶紧赶回到城里来。

    有什么事这么急,非要赶快赶回城里去?听阴若迪的口气,完全没有平常说话的那种镇静,也没有这么久以来连个问候都没有的那种客套,直接就告诉他赶紧赶回去,从这点上分析,肯定是特别重要的事儿。

    岳海峰马上放下手里的事儿,连东西都没有收拾就直接赶车往城里奔。到了市区,岳海峰打的直奔电视台。当他喘着气跨进阴若迪的办公室时,一阵花香扑面而来,办公桌上、窗台上放着好几束鲜花。

    岳海峰笑了。他正看着花儿的时候,阴若迪走了进来。

    “若迪,我回来了。”岳海峰微笑着想迎上去,给她一个拥抱,可是阴若迪却躲开了,走向自己的椅子坐下。

    “若迪,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折磨我还不够么?”岳海峰想不明白,皱着眉头责问阴若迪。

    “我敢折磨你么?不是你一直在折磨我么?不是你一直在利用我么?你把我利用完了就把我甩了!”阴若迪眼泪往外流,她侧头,在桌上抽来纸巾擦泪。

    “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折磨你了?我什么时候在利用你了?”

    “什么时候?你在我面前装作生病,却暗地里在屋里藏娇!”阴若迪的语气恨恨地。

    “什么?藏娇?我藏什么娇?我哪儿来的娇藏?”岳海峰心里咯噔一下,她的话从何说起呢?

    “哼,你别当我是傻瓜!那天我为了你的事儿顶着得罪人的骂名为你说话,想不到却得不到你的肯定,你居然反过来说我不好。你还完全否定你和我的关系,说什么我和你只是朋友关系!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么?只是朋友关系我能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么?”阴若迪的委屈真是无法形容了,“我原曾想你是发烧烧糊涂了,等你好一点再和你说,谁知道我晚上来你那儿的时候,你居然……你居然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岳海峰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

    原来,毛香月来的那天晚上,本想来和解的阴若迪也来到岳海峰家里,却听到了二人在房间里的谈话。本就一肚子怒气的阴若迪气得跺脚而去。

    还是老话说得好啊,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毛香月啊毛香月,你害得我好惨啊!这下子我可怎么给她说得清楚呢!

    “其实,那晚……你听到说话的女人是毛香月,她是毛芳月的妹妹,她只是……”

    阴若迪冷笑:“岳海峰啊岳海峰,我怎么就看错你了呢,想不到你居然是这么卑鄙的人,你和她们姐妹究竟是什么关系,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说好了要和大的断绝关系,却背地里和小的搞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

    岳海峰忽然大声地说:“若迪,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别急好不好?”

    “好好好,我听你把话说完,我看你怎么样撒谎!”

    岳海峰向窗户走去:“好吧,你既然已经不相信我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就从这儿跳下去,以证明我的清白。”

    看到岳海峰真的走过去打开窗户,阴若迪这才慌了,赶紧跑过去,一把从背后抱住他,终于哭出了声来:“海峰,你别吓我!”

    “你要不爱我了,我吓你还有意义么?没有了你,我活着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了!”

    “海峰,就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才……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牵挂,没有了你,我活着也同样没有任何意义。你听我说,我现在相信你了,你别再做傻事。”

    岳海峰回身抱着阴若迪:“若迪,我怎么可能舍得丢下你不管啊!我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

    “哦,对了,我这次叫你回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你,我得到一个内部消息,目前这事儿还没有公布出来,一年一度的人事调整名单已经在形成了,被调离秘书处的人员里,你是第一位。”

    “什么?我会被调离?调到什么地方去?”

    “具体地方不知道,但很有可能这一调就再也回不到市政府里来了。极有可能到某个乡政府去做个普通的文职人员!”

    岳海峰眼睛都定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好不容易进了市政府,本来可以和阴若迪更近地相守的,这怎么就要调离了呢?是不是因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想拔我这颗眼中钉呢?要不然还会有其他什么原因?

    “我现在也想不到是什么原因他们会要调离你,我找你回来就是要同你商量这个事儿。如果你不再爱我,我也就不会再管你了。但既然你还是爱我的,这事儿我就不能不管了!我希望这件事儿等我帮你搞定了后,咱们就结婚好不好?”

    “不管这事儿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只要你不嫌弃我,我都会娶你!”岳海峰坚定地说。

    “你觉得这事儿会是什么人在捣鬼?”过了好一会儿,岳海峰还是忍不住问出心里最想说的话。

    “蓝晓波,我猜想肯定是他给了什么意见。”

    听着阴若迪的话,岳海峰在脑海里回忆着一直以来,蓝晓波与自己是怎么样对抗的。

    阴若迪有活要干了,两人依依不舍地道别,并约好晚上一起去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