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鬼儿可能算一个,那么,另外一人或两人(如果现实中存在的话)是谁?目前与程贵阳一起被抓的嫌疑人、可能的知情对象只有在炮台山矿区烧烤城的金善女

 金善女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刘海洋对金善女并不抱太大希望。【:书他强调,依程贵阳这种智商,他是不会让金善女知道太多的,不管他们仅仅是同居在一起,还是真的相互有感情。

 在跟市公安局领导汇报的时候,他这样认为,而在跟省公安厅和肖子鑫厅长汇报时,他更加理清了一些头绪,同时也得到领导们的认可“因此我们不要把太多的精力放在这个女人身上。首先,我们要想方设法查清程贵阳的犯罪事实和犯罪动机。罗守道是市委书记,十几年来对程贵阳一直不错,对他是有恩之人,程贵阳怎么会突然痛下杀手,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简直不可思议!”

 “另外,跟他一起去的人,不管是谁,定是死党无疑,决不会是临时起意或拼凑而成。这一点要明确。只有明确了这个,才不会出偏差。还有,人家怎么会让他们进别墅?为什么要残忍到连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也不放过?”

 回到队里,他则要求他的手下这些人:“这些问题,我们暂时可能无法从程贵阳嘴里得到回答,答案只能靠我们自己去做,只要搞清了这几个问题,动机和事实也就出来了,参与此案的所有人就会一个个自动出现在我们面前。”

 刘海洋意识到这里有些社会环境问题,需要跟记者沟通一下。

 此外,刘海洋根据技术处侦测到的手机信息,发现赵小鬼儿昨天晚上偷偷给一个姓苏的战友家打过电话,询问他老婆孩子是不是叫公安局抓了,为什么家里没人接电话。

 尽管只有几句话,十几秒钟,还是露了底,侦查员找到苏某核实回来汇报后,支队长马上派出刑警连夜出发,目标:山东临…

 刘海洋和技术处长走进刘国权的办公室时,局长正在伏案批阅案情报告,并未抬起头来。支队长轻轻把那些剪报和日记本放在桌子旁边。

 稍后,刘国权推了推宽边眼镜,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刘海洋二人。

 局长从烟盒中抽了支香烟,点燃后慢慢吐着烟圈。在他面前的烟灰缸里,装满了大半截烟蒂,根本记不清抽了多少支,只知道整个下午,一支接一支地没有间断过。

 他打开日记本,端详一阵默然地着,眉毛微蹙。

 这是一位头发灰白,身材清瘦,有一双锐利明亮眼睛的年过半百之人,显示出历尽磨难和一言九鼎的身份。

 他祖籍河北隆化,当兵复员后留在了滨江。三十年前只是派出所一名外勤治安员,因他勤奋进取,不断得到提升。后来组织上常识他的肯干与才华,青云直上,十几年工夫由治安副大队长、大队长、刑警支队副支队长、支队长直至升任公安局长,二级警监。

 滨江市历来是大案高发区,最近这十几年来,可以说从他到任就没有过轻松时刻,连克重案,他的智慧和能力,曾经声震滨江。

 可是,毕竟老了。这次市领导灭门案发生后,对他的思想打击和压力非常大。谁也不想在退休前弄出个破不了的惊天大案,可是案件还是突然发生了。案发第三天,是国庆节,没有休息,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就是这个六百万人城市的公安局长平生最难熬的三天。按老百姓的话说是:“连十一也没让书记过去。”他的压力非同一般。

 黄金周在不绝于耳的鞭炮炸响中姗姗而至,举国欢腾。zhōng yāng电视台一年一度的“国庆七天乐”正在热播,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地过节,吃饺子,喝喜庆美酒。

 但在公安局指挥中心里的刘国权和省厅专家们心里都明白:群众燃放鞭炮欢度国庆,他们心里更祈望国家一年比一年吉祥和幸福,繁荣昌盛。滨江市公安局一千二百多名警察没有一个人在家过节。“92”灭门大案同样压得每个民警难以呼吸畅通。连续大面积清查有关重点地区,却始终未见其他猖狂案犯的一丝踪迹,警方一无所获。

 běi 精不断督促破案,省厅肖子鑫厅长不断给他和领导施加压力,而社会舆论对公安机关越来越不利,这场风暴只差没刮倒公安局大楼,直接威胁着刘国权退休前的最后一页历史。

 数日来对新闻消息的封锁,也引起了人们的阵阵怀疑与不满。有**代表问,警方把群众关心的情况及时向外界通报一下是不是更好?或者通过相关途径让百姓知情?刚刚出现的新闻发言人是不是又回到了原来的保密制度时代?为什么在那么多省会城市包括国家正在解决新闻透明度的时候搞得这么紧张兮兮?

 况且,虽然死者身份特殊但并没有需要保密的东西。刘国权没有理会这些抱怨,他继续坚持着他的做法。

 程贵阳的落,是侦破此案的一线转机。对传媒的态度也有所松动。

 刘国权除了聆听刘海洋关于搜查料理店现场情况汇报,技术处长关于赵小鬼儿的现身信息,循例要听刘海洋对案情分析的“独家”法。对于搜查出大量现金、西瓜砍刀和程贵阳的日记本、“我的自白”及“遗书”刘海洋认为有两个侦查方向需要调整。

 由程贵阳自己记录在案的一桩桩案子,不管真假,也无论都是什么人所为,隐约可见或感受到这个家伙仇恨社会是他犯罪的深层次根源。

 现在的问题在于,除了可以调查到的那些登记表、人证、口碑之外,他到底是什么来路?有没有不为人知的经历和社会背景?平时都想些什么?究竟为何要如此凶残地残害他一直服务了十几年的领导同志,连无辜的家属及他人也不放过?在场必杀。

 仅以这起“92”灭门案为例,意外起获的24万元现金很有可能是枪杀七人后抢-劫22号别墅的。

 如果说,程贵阳没有当兵历史,只是一介“秘书”或“文人”未必会出手凶狠,必死无疑,且归案后表现出极强的抗拒性。目前除程贵阳落外,大面积摸排搜查行动仍找不到解决此案颈部突破口的线索,而指望此人供出其他同伙,难度可想而知。

 其他人包括第三名重大犯罪嫌疑人是逃之夭夭,还是仍在本市,目前尚不明朗。因此,意外找到的这个日记本,支队长认为既要高度重视,组织专门力量研究透彻,就有可能从这些记录中去伪存真,一点一滴发现打开全案的钥匙。

 同时,又不能过于依赖它,相信它,把全案的思路被它缠绕住。

 不过,程贵阳抱有一死决心,需要时间同他较量,他的同伙才会有所暴露。除非他真的是软硬不吃,刀枪不入的人,否则就有希望跟这个程贵阳要“案”要“人”

 此外,刘海洋认为要加大技术处对赵小鬼儿潜逃方向和行踪的高科技侦查力度。及时发现,及时追捕,如果赵小鬼儿也到案了,第三个人暴露的日子估计也就不远了。

 三个人,漏洞更大些,不会像现在程贵阳一个人这样铁板一块。

 上述几点,以及组织精干力量迅速查清程贵阳的思想脉络和所有背景关系,都是当务之急,可以双管齐下。在其他方面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作为同时被抓的这个女人,也不能轻易放弃可能是一个突破重点。

 局长默默听着,偶尔点一下头。

 就在这时,柳雅致的面孔出现在门外,被秘书挡住。

 *****年轻严厉的助手谢小娜,出手不凡,柳雅致进入这间办公室外间的举止是多么不同,套间里面那些官员听到吵吵嚷嚷的两个女人聚在他们的外面都感到震惊。

 “刘支队,这个女记者从一间办公室走到这一间办公室,没有任何人准许。不知怎么进来的说是找你,”秘书告诉出来查的刘海洋,每天被她不客气堵截在外的记者不计其数“因为你们正在隔壁商量事,我不让她进,她都会抱怨,以为我官小脾气大,实际上她认为这有损整个公安机关的形象。”

 一张名片被秘书送到刘海洋手中,然后转身正准备轻步离去,被支队长叫住。他扭头局长,再认真一眼手里的名片说“记者来采访,《滨江都市报》报的。”

 刘国权摆摆手,思绪好象还在刘海洋刚才介绍的案情分析中没有拔出来。他对支队长说:“你告诉这个记者,现在没有什么可采访的,请他过一段时间再来,客气点。”

 刘海洋说:“这是个女记者,也是名记者,昨天现场搜查她在场,知道一些情况,前段我们打黑那个案子就是她采写的,不错。我让她到我那屋等等,我见一下,正好我也有问题想跟这个人请教。”

 刘国权沉吟一下,点头同意了。

 趁在会客室等待的时间,柳雅致打开记事本,迅速添加和改动了一下原来拟定的采访要点。在她的记忆中,采访刘海洋这还是第一次。

 在新闻工作者的观点来,实权在握的人,一般不希望迅速让公众知道一些事情,澄清事实,她认为只有得到事实真相他们才会让自己决定取舍。因此,刚才回报社中途转变想法又返回准备直接采访支队长,请求他同意自己那些奇特的犯罪证据,柳雅致不抱多大希望,只是不甘心而已。

 没料,秘书不客气地挡驾。

 后来柳雅致把亲眼所见到的那戏剧性场面,说给刘海洋听时,不得不为超前的“合作”意图在企图压垮她的小官僚秘书面前辩护。这些公-安-部门之中,有一个是以管理领导健康和安全的、很难对付的秘书官僚们组成的集团。

 她们眼着一切非正常的东西从眼皮底下诞生,却一点意识也没有,她们唯一想维护的“原则”就是领导,不像其他领导采用好言相劝的方法,以使让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记者退出,小秘书采取更加直截了当的方法。

 柳雅致这么描述谢小娜的方法“她抵-制我们记者,认为一切麻烦都是我们造成的,向前推进的每一小步都很难。”

 听者只笑笑,没有说话。刘海洋是距离领导最近的人,当然随时随地先于他人领会到刘国权的脉动。下属对他又何曾不是如此。

 “请您进来。”一位警装严整,年约20到2岁,表情礼貌中未脱尽稚气的年青警官走出来向她微笑说“支队长请您里面谈。”

 警官在柳雅致的背后关上房门。这是一间豪华的办公室,50平方米的空间里,以支队长背后的那面国旗最醒目庄重,其他装璜和摆设也显示主人与享受生活的老板们有毫不相同的品味。

 她在真皮沙发上坐下来,发觉办公桌后面的客气笑脸转变成严峻的神情。

 她打开包,取出记事本和小采访机,心里七上八下。

 “不必录音,也不要记,我的事情很多,只能给你十分钟,完事这里有一份东西我想给你。”

 尽管昨天还有过接触,但刘海洋好像并不记得了,柳雅致感到了一丝尴尬,拿笔的手停在那里“可以录音吗”的询问也咽回了肚子里,但她也听清了支队长后面那句话,眼睛着刘海洋听他说“听说你一直在追踪这次案件的新闻,我也知道你这个‘名记’,那篇正在热播的打黑文章是你的大作吧,是不是?”

 “是。”柳雅致吃惊地抬起头,马上又低下头,尽管她对公安机关并不陌生,但她一直以为天朝的领导尤其警方领导也许跟其他高层干部一样,平时只zhèng fǔ文件和警务通报,做梦都不会想到刘海洋这样的人也会知道她的报告。

 警方这么快就有所突破,面前这个人能破例在案件尚不明朗的情况下主动接受采访,她发现点头摇头都不能准确地表达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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