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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对这种情况,肖子鑫、史前辈等省厅领导指示:耐心,再耐心。

 还有,几乎所有被询问人都反复提到一个重要人物的名字:刘祥。

 刘祥此时藏身何处。

 肖子鑫和史前进指示:“一定要尽快想方设法找到此人!”

 來只有尽快找到并拎起这根重要线头,其他脉络才能逐一破解,这位xx市对外友协秘书长是这一案件的始作蛹者,只有他最早与于涛认识,通过他于涛后來才认识了所有涉案人员及众多被害人,还有,到底是什么人从中给于涛和刘祥牵线搭桥的呢。

 这是一个谜。

 情况报告给总队,张海山和费永生研究后决定一方面赵本阳小组要继续在江边棒子族自治州追查刘祥下落,另一方面他们安排人在省城等地秘密查找刘祥。

 无论如何,要尽快找到此人,让他说清楚,此外,正如张海山副总队长和费永生副队长事先预计的那样,第一步调查取证的难点不仅仅是刚刚从南非归來的受害者本人,还存在当地个别领导的态度是否端正问題。

 后來,赵本阳小组从柳云和其弟柳军等人旅游护照的有关资料中,查到了十三名受骗女人在江边各县、市(乡镇、林场)的家庭住址,还同时查清,介绍于涛和刘祥认识的中间人姓王,叫王晓天,省城人。

 但不知其工作单位和职务是什么。

 询问被调查者,具体情况均摇头不知,赵本阳随后调整调查方式,将情况报告给张海山,专案组的人分成几个小组,分头下去寻找已经安全返回分散在周边县城、乡镇的受害者。

 在江边刑警的积极协助下,赵本阳、舒之雅工作小组首先找到了柳云的家。

 这是一栋古老陈旧、典型的简易筒子式砖土建筑,掩映在干枯萧条的树木之中,楼高5层,三条台阶伸出來,直通大楼门廊外面的大院。

 对于警察的到來,柳云不奇怪,也不惊讶,在所有被骗至南非强迫卖-yín的十几名女人中,她是最年轻、最漂亮,也最能讲话的一个。

 但同时,她的内心世界也是最矛盾的,既渴望天朝警方早日将骗她们这些姐妹到南非受罪的于涛等犯罪嫌疑人一个个抓获,绳之以法,又担心自己和其他受骗姐妹的事情被人知道!毕竟是个小县城,走在大街小巷,低头抬头都是熟人,一旦张扬出去,自己还怎么在家乡生活,又如何面对朋友同学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同时也害怕报复,怕再出去打工家里不同意,因此,当赵本阳他们再次出现在她家时,她的表情有些谨慎,尤其知道來者是省公安厅的人时,更不知怎么办才好。

 赵本阳完全理解她的心情,尽量放松她的精神负担,从生活入手,询问她们回來后生活怎样,有什么实际困难沒有,今后有什么打算等等,一提起这些,柳云的心就酸了,眼泪就在眼圈里转悠。

 后來,她把脸上的泪水一擦,对赵本阳和舒之雅说:“你们问吧,想问什么你们就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部说给你们!只要能早点把他们抓住就行,我恨死那些畜生了!”

 赵本阳点头表示理解,舒之雅说:“你别怕,有啥说啥,好好配合我们工作,我们取的笔录将來都是惩罚他们的证据,法院会根据这些证据为他们量刑,我们也一定会想办法把他们从南非抓回來,让他们为自己的罪恶付出应有的代价!”

 赵本阳接着说:“对,这就是我们调查核实的目的,你明白吗!”

 柳云点头,泪又出來了。

 于是,调查取证工作正式开始,一个询问,一个记录。

 赵本阳:“你是通过什么渠道到南非的!”

 柳云:“200x年9月中旬,我姐姐柳x(县xx公司出纳员)给我打电话说她从电视上到广告,县政协招一批赴南非的劳务人员,让我回來一下,因为我想出国打工,过两天我就回來了,我弟弟柳军也想去南非,就和我弟弟一起到‘县外事服务中心’了解情况,当时一个叫李xx的经理接待的我们,给我们一份合同,合同上写明招人到南非打工,做超市营业员、勤杂工等,月薪600-000美元,合同期年,期满后可以续签,出国费用46500元,包括机票、签证费用,另外每人交200元办护照钱,我和我弟弟当场就交了照片和简历!”

 赵本阳:“接着讲!”

 柳云:“过了一周左右,我们每人交了2500保证金和200元办护照钱,签了一份合同,大约腊月二十三左右,第一批签证下來了,这批签证有陈玉镯、葛学玲、我,还有一个姓王的总共0本,之后,我们找了一位英语老师翻译签证,我们听那个英语老师说,这个签证是旅游签证,而不是工作签证,我们就都表示不同意,我们和外事服务中心的李主任交涉,李主任就给于涛打电话,他们在电话里研究半天,李主任和我们说,南非的工作签证办不了,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我们不同意,事情就撂下了,过两天,于涛从东阳來了,和我们交涉,并说到南非后再办理工作签证,而且还私下和我们说我们每人交2000元就带我们到南非,我们沒同意,最后,我们和外事服务中心达成协议,每人交4万元!”

 赵本阳:“为什么宁可花4万,而不花2万和于涛走!”

 柳云:“因为我们认为外事服务中心是县政协的,有信誉,我们相信,宁可多花2万元!”

 赵本阳:“总共有多少人办理了签证手续!”

 柳云:“我们那批0人,过年后(200x年)正月刚上班,又办下來0人,总共20人,我弟弟他们是第二批下來的!”

 赵本阳:“你讲一下你们从地区到南非的过程!”

 柳云:“200x年2月26日早上,县政协章主席和李主任带领我们从江边市坐火车到běi 精,到běi 精后住了一宿,2日,我们县的2个人,还有一个从江辉市招的女人,加上张xx、李xx总共5人到běi 精机场准备坐飞机去南非,在边检站,王洪英和一个姓岳的两个女人因签证有问題被阻止出境,剩下我们个人飞到香港后转机到南非的约翰内斯堡,下机后,于涛、赵铁成和他们的朋友开车把我们接到比勒托利亚一个别墅里,我们就住了下來!”

 赵本阳:“你们去的这些人都叫什么名!”

 柳云:“葛学玲、李小丽、郑贞子、隋玉、陈玉镯、金淳子、徐爱敏、刘满月、程美丽、张伟花、裴兰花,还有我和我弟弟,其中金淳子是江辉的,不是我们一起招的,她是通过其他途径招的,具体我不知道!”

 赵本阳:“你们到南非后都做了哪些工作!”

 柳云:“我们月日到达南非,直到0日我们一直在接受培训,姜天军(林子)给我们讲一些礼仪方面的东西,如礼貌用语之类的,月0日,章主席走后,当天下午姜天军(林子)给我们所有女的开个会,说我们不开酒店,我带你们是來挣大钱的,你们为客人提供服务,搞‘特服’!”

 赵本阳:“‘特服’指什么!”

 柳云:“是为客人提供性服务!”

 赵本阳:“当初怎么和你们说的!”

 柳云:“当初一直说做酒店服务员工作,直到章主席走!”

 赵本阳:“接着讲!”

 柳云:“我们听后,都哭了,都说不干,姜天军就骂我们‘cāo-你-妈的,给你们脸不要脸,让你们挣钱你都不挣,你们谁要是不干,就收拾你们,’我们就哭,到最后也沒同意,也不敢吱声,后來就散会了!”

 赵本阳:“后來呢!”

 柳云:“0日-5日,姜天军给我们分工,让我们打扫卫生,还让我们学按摩,让我们每个人轮流当‘客人’,姜教我们按摩,做示范,这时大家都穿着衣服,4日,姜把我们大家召集到一起,让赵铁成装piáo客,脱光衣服,仰卧在按摩床上,姜先做示范按摩,先做背部,然后翻过身按各部位,包括生殖器,姜天军示范时,让我们都着,我们不,姜就骂我们‘你妈个x的,都过來,’然后就叫我们每个人都照他的样子做,并让我第一个上,我不上,姜天军说‘你装啥呀,你赶紧做,每个人都必须做,不做就收拾你们,’他还要求我们重点刺激生殖器部位,因为姜骂我们并威胁我们,我们就都按他说的做了,我第一个做的!”

 赵本阳:“你们为什么听他们的话!”

 柳云:“因为他总骂我们,恶狠狠地骂,姜还说过,于涛在南非很有势力,连警察都是他朋友,杀你们很轻松,如果谁不服,让黑人來收拾你们,在南非杀(伤)人都不犯法,花钱就能买出來,还有许多吓人的话,姜天军有时还打我们!”

 赵本阳:“都打过谁!”

 柳云:“打过郑贞子和我!”

 赵本阳:“说一下怎么打你的!”

 柳云:“章主席走了沒几天,有一天晚上,大约0点左右,我们都睡觉了,姜天军进來了(我们宿舍沒有门,他们为了监视我们经常半夜來我们宿舍察),姜拽我的手,说找我有事,我当时下身穿短裙子,里边穿内裤,上身穿一件贴身内衣,里边戴胸罩,我就下床了,到他卧室旁边的大厅里,问他:‘啥事呀,这么晚了,’他就拽住我的手,一把把我搂过去,拉到他屋里,他回身顺手就把门插上了…”

 “我一事不好,就说‘于老板你干啥呀’,他靠墙站着不让我出去,我就说:‘哎呀妈呀,这是干啥呀,有事明天再说,’我就要出去,他说:‘你傻呀,叫你來你不知道啥事呀,你还装啥呀,’这时我就知道他想和我发生性关系,我特别害怕,就故意大声说,有事明天说,姜天军就顺势把我按倒在床上,我仰面朝上,他趴在我身上,当时我大半个身子在床上,脚在地上,姜就用他的身子压住我,用一只手按着我上身,另一只手往下拽我的裙子…”

 “我一边用手推他,一边往上拽我的裙子,我说‘不行,别这样,’他的劲儿特别大,压得我动不了,他见我往上拽裙子,他就腾出一只手打了我一个大耳光,打在我右边太阳穴位置了,打完之后我就哭了,他就骂我:‘傻x,别人跟我我还不愿意呢,’这时我挣扎着要起來,他用手压着我的胸部,用身子顶着,我起不來,他把我裙子掀起來,用右手把我内裤拽到膝盖以下,当时他穿的是类似于睡衣的按摩服,非常宽松,前面沒扣儿,只有一个系带儿,他就把带子解开,将自己的短裤脱掉,强行和我发生性关系,xx了大约一两分钟,这时我想起來,他一直压着我…”

 赵本阳:“你是否情愿和他发生两性关系!”

 柳云:“不愿意!”

 赵本阳:“他强行和你发生性关系时,你为什么不喊!”

 柳云:“我想喊也沒用,都是他的人,我们的人离得太远,另外我也怕他打我,也是平时他总威胁我们,我特别怕他!”

 赵本阳:“你认为这是什么行为!”

 柳云:“这是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他强迫我发生性关系,是强-jiān!”

 赵本阳:“他总共和你发生几次性关系!”

 柳云:“大概四五次,都是他叫我到他房间!”

 赵本阳:“讲一下其余几次的情景!”

 柳云:“又过了两三天,我冲完澡以后,姜天军过來叫我,把我叫到他房间,他过來搂我,我推他,他就把我推倒在床上,用身子压着我,把裙子掀起來,把我内裤拽到膝盖以下将我强-jiān了,又过几天,他到我们宿舍拉我,我知道他要和我发生性关系,我沒去,第二天打扫卫生时,他到我跟前骂我:‘给你脸不要脸,x你-妈-的,以后再找你敢不去的话…’还有一次,他因为我不愿意去他骂我,后來又发生了几次性关系,实在沒办法,都是他找我,我因为害怕他,就过去了!”

 赵本阳:“姜天军还和谁发生过性关系!”

 柳云:“郑贞子、隋玉、裴兰花,都是姜天军强迫她们的,还打了郑贞子!”

 赵本阳:“你怎么知道的!”

 柳云:“刘满月、郑贞子都在宿舍说过,姜天军自己也说过!”

 赵本阳:“她们怎么说的!”

 柳云:“我们在宿舍时,刘满月说她和郑贞子一起去厕所时,姜天军叫郑贞子,在姜的宿舍门口一把将郑贞子拽到屋里,要发生性关系,郑不同意,姜把他打了,后來郑贞子自己也这么说的,隋玉的事她自己说的,裴兰花大家都说,具体我也不知道!”

 赵本阳:“于涛、赵铁成都和谁发生过关系(性关系)!”

 柳云:“于涛和陈影花、刘满月、李小丽发生过性关系,和陈影花次数最多,赵铁成和刘满月!”

 赵本阳:“她们都是情愿的吗!”

 柳云:“每个人都是被恐吓和威逼的情况下发生性关系的!”

 赵本阳:“你有沒有在姜天军的宿舍过夜!”

 柳云:“只有一次,是后半夜三四点钟去的,发生性关系后,我就在那睡了一会儿!”

 赵本阳:“姜天军他们教你们学按摩是什么目的!”

 柳云:“逼我们做色-情服务!”

 赵本阳:“怎么逼了!”

 柳云:“月5日,于涛租的别墅(我们住的那个房子)装修好了!那是一个提供色-情服务的场所,于涛就在报纸上打广告,暗示有色-情服务,并留了电话号码,月5日正式开业,开业前几天,于涛、姜天军、赵铁成组织我们到二楼大厅里黄色影碟,放一些男女**的画面让我们学,学完后和客人发生性关系!”

 赵本阳:“有沒有人和客人发生性关系!”

 柳云:“每个人都有过,总共來过二十多个客人,都是华人,有广东的、香港的、福建的等!”

 赵本阳:“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來的是什么人!”

 柳云:“月9日,來了两个广东人,是陈玉镯和刘满月做服务的,都发生性关系了!”

 赵本阳:“她们是情愿的吗!”

 柳云:“不是,是姜天军逼她们的!”

 赵本阳:“你接待过几个人!”

 柳云:“三个人,有一个四十多岁,70米左右,较胖,自称是上海人,还有两个是福建人,都三十多岁,我们都发生过性关系,其中上海人给我一张面值00兰特的钱!”

 赵本阳:“你是情愿的吗!”

 柳云:“是姜天军点名去的,不去不行!”

 赵本阳:“你们那里的收费标准是多少!”

 柳云:“洗盐水浴,00兰特;保健按摩0兰特;特服(性服务)500兰特,客人把钱交给吧台!”

 赵本阳:“客人交给吧台的钱给你们不!”

 柳云:“沒给我们,只是说给40%!”

 赵本阳:“如果你们不做服务会怎样(指为客人提供性服务)!”

 柳云:“姜天军就指着我们骂:‘赶紧的,妈个x的,’”

 赵本阳:“你们为什么不跑!”

 柳云:“我们刚到南非时,姜天军将我们护照收了上去,而且总着我们,赵铁成也暗中监视,姜天军还总吓唬我们,说南非社会治安不好,杀(伤)人跟杀小鸡儿似的,还说于涛就有枪,弄死我们几个沒人知道,吓得我们不敢跑,再说,那个别墅有一圈很高的院墙,有一个电动大门,平时总关着,我们打不开,窗户也是封闭的,我们根本出不去!”

 赵本阳:“你们想逃吗!”

 柳云:“想,从章主席走那天开始,我们就经常偷偷研究逃跑的事,因为姜天军、赵铁成守很严,一直沒机会!”

 赵本阳:“后來是怎么跑出去的!”

 柳云:“4月6日早上0点多钟,姜天军到我们宿舍和我说今天他和于涛参加一个华人举办的会,让我们起來后听赵铁成安排,然后他俩就走了,我和我弟弟一商量,决定逃跑,然后我就赶紧偷偷把大家伙都叫起來了,研究了办法之后,不知能不能跑出去,但我们下决心了,死也得跑!”

 “经过大伙儿一块商量后我把赵铁成骗到我们宿舍,我弟弟突然袭击拿镙丝刀逼住赵铁成,让他别动,然后我们几个女的赶紧撕了两个床单把赵铁成绑上了,又把平时帮凶监视我们的那两个女人也一起给绑起來,因为她们根本就是他们一伙的,虽然也是招去被骗卖-yín的,但她们跟我们待遇不一样,身份也不同,而且我们问她们跑不跑,她们不想跑!”

 “不绑上怕我们一走她们立刻报告于涛,那样我们就一个也跑不了啦,也是给逼的,当时什么也不想,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跑,我们出门拦了一辆面包车,是黑人开的,我们给他不少钱,用手比划让他送我们到约翰内斯堡,找警察局求助,后來警察通过大使馆将我们送回天朝!”

 赵本阳:“你说的属实吗!”

 柳云:“属实!”

 第一次调查询问结束时,天色已经很晚,赵本阳支队长和舒之雅让柳云过调查笔录,柳云过之后说对,就是这样的,他们让她在下面写上“以上我过均属实。”然后签上名字,按下手印。

 当晚,赵本阳支队长心里沉甸甸的,在宾馆里与唐振兴、舒之雅等侦查员们交谈了很久。

 常正武、王军富、唐振兴、吴俊光、赵海涛、袁世成等其他小组一天之中也忙得够呛,分别找到了几个受害者,取得了一些新的调查笔录。

 大家翻着这些东西,心情并不好受,那上面记载的都是受害者们血淋淋的屈辱史,更重要的是他们在询问她们的同时,强烈地感受到这些女同胞心里的创伤,每问一句话一件事都有如在重新揭开已经在她们心里结疤的伤痛,警察也是人,谁沒有兄弟姐妹,谁不是父母生父母养育长大。

 如果是自己的姐妹遭受如此伤害,他们又会怎样想,因此,边边个个咬牙切齿,痛恨不已。

 午夜前,赵本阳支队长向在省城坐阵的刘建功总队长、程国权政委、张海山副总队长、费永生副队长汇报了情况,省厅方面大案要案不断,许多工作都在抓紧做,几天來,虽说领导人在省城,心却与侦查员们一起到了边陲地区。

 这既是一种职业习惯,也是责任所致,尤其直接负责侦办此案的张海山、费永生,经过研究,他们向赵本阳做了一些指示,让他们再接再厉,步步深入。

 同时,告诉他队里已派人专门在省城等地查找那个叫王晓天的人和刘祥,让他放心,作为指挥员,他们更清楚正是这一点一滴艰苦的努力,才能有希望最终将此案沉重的内幕彻底揭开,真相大白。

 这些问題和情况进展,他们当晚立即跟肖子鑫等主要领导汇报了,然而,张海山和费永生万万沒有料到,就在江林方面紧锣密鼓加大调查力度的时候,几天后一个确切的信息传回国内:不久前在大洋彼岸被南非警方抓获的姜天军、赵铁成等4名犯罪嫌疑人已经被一个神秘的人保释。

 正如当地那位律师所说,被南非警方抓获的姜天军等人,只要有人出钱保释,随时随地都可以实现这一愿望,经调查得知,原來那个神秘的保释人正是在南非脱逃的主要犯罪嫌疑人于涛。

 消息灵通人士说,为了尽快把同伙从南非警方手中捞出來,他把自己那辆二手奔驰轿车低价卖了,得款4万多兰特,加上此前组织卖-yín的非法所得,通过当地一名官员的关系,全部用于营救姜天军等人。

 目前这些人已经离开监狱,下落不明。

 这是天朝警方难以置信和无论如何也沒有想到的,对于南非的法律他们搞不懂,但姜天军、赵铁成等人这一放,要再抓到他们可就难了,也会给天朝警方侦破此案带來新的意想不到的困难。

 针对这些突然变故,肖子鑫马上召集了省厅下属主要领导进行了分析研究,同时也改变策略,对之前的一些部署作了微调。

 必须的。

 在所有案件的侦查过程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情况和变化,这就要求公安机关尤其是肖子鑫这些领导干部具有专长,且善于以动制动,不断随着案件的变化而调整侦查方案和部署,不然的话,往往会失去最佳的战机而影响全局。

 于涛和姜天军,无疑是目前肖子鑫和省公安厅!甚至是公安部、外交部还有省委省zhèng fǔ主要领导最为关注的重要人物。

 他们被南非警方抓获,本來消息传來让肖子鑫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因为种种原因,只要跟南非警方进行有利有弊的沟通之后,迟早他们这些重要的犯罪嫌疑人会被弄回国内,这样一來,不仅对于彻底查清案件的來龙去脉十分关键,同时也对自己的官场生涯非常重要。

 试想,一旦案件查清了,而重要犯罪嫌疑人却一直无法抓捕押回国内,那也只能说是案子破了,人却毫无办法归案。

 这怎么行呢。

 肖子鑫作为省公安厅厅长,影响这么大的案子,又有如此多的高层领导每日关注,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然而,现在南非那边却把人给放了,事先一点征兆也沒有,更无可靠信息传來。

 这怎么行呢。

 要知道,于涛和姜天军这种人一旦脱离了南非警方的控制,那么肖子鑫他们再想抓获他们归案,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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