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样描写:十一名天朝女人全带着简单的行李开车的是一位黑人司机身子伏在方向盘前;这是一辆形状奇特的厢型小面包车挨着他的除了女人外还有唯一一个天朝男青年

 这个青年正在回头张望大家神情紧张眼睛盯着窗外

 其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女人可能由于大脑皮层长期处于抑制状态极度紧张之后耷拉着脑袋睡着了

 数小时前在首都比勒托利亚郊外的一幢花园别墅地下jì-院内这些人乘董事长于涛和总经理姜天军外出参加当地华人重要集会之机实施了他们预谋已久的逃亡计划

 柳军首先上楼把总经理的柜子撬开希望将他们被扣押的护照拿出来没有找到

 但这并没有阻止他们的决心情急之下他们迅实施第二步叫一个女人把正在地下室吃饭的赵铁成骗到二楼女宿舍

 在这座神秘的别墅内赵铁成身兼董事长于涛的保镖、打手和司机三职是除了董事长于涛和总经理姜天军之外最令女人们害怕和憎恨的角色也是她们即将实施逃亡计划的最大障碍

 地下室

 下去的女人对赵铁成说:“赵哥楼上宿舍灯泡坏了你去给修修”

 赵铁成问“咋坏的”

 “我也不知道”

 几分钟后赵铁成随女人上楼这个女人叫柳云短短的几分钟也许不到数十秒的等待却是改变命运的几十秒

 她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跳出胸口了生怕露出破绽引起赵铁成疑心

 还好他终于跟着她上楼了进屋的瞬间柳军从门后一把勒住他脖子锋利的锣丝刀逼住了他:“你别动动我弄死你”

 赵铁成跟董事长于涛和总经理姜天军到底是什么关系柳军等人并不清楚也不想闹出人命他们只想制服这个人然后顺利逃出这座魔窟

 赵铁成见他们人多势众自己动弹不得只好任凭柳军摆布

 柳军指挥女人们把床单撕开扭成绳子帮助他将赵铁成迅绑在水管子上此外还有两名女“守”需要对付

 之后他又让人把另外两个女“守”分别叫上楼

 陈倩和栾小敏这两个女人在这座神秘别墅的身份和行为令人费解…

 自从柳云等人被骗到南非卖-yín后她们就已经在那里董事长于涛和总经理姜天军就对二人委以重任她们既是这十三个女人的同乡和受害者又是助纣为虐的“内jiān”和管欺负她们的帮凶

 一上楼她们到赵铁成被绑在水管子上不禁大惊失色随后也被发疯的女人们迅控制住但逃亡者并不想把她们怎么样只是告诉她们要离开这个魔窟问她们跑不跑

 行动前大家偷偷讨论过这个问题虽然她们都是女人也都是被人骗来的但她们认为她俩不会逃跑

 果然她们说不跑

 作为这次逃亡行动的组织者柳云、柳军姐弟俩怕她们离开后二人解开赵铁成的手脚打电话报告于涛和姜天军于是开始实施第三步计划指挥姐妹们毫不迟疑地把她俩也一起绑在了水管子上

 直到这时大家的脸色还是苍白的谁也不清楚逃亡是否能够顺利实现

 只是强烈的自救信念促使她们下意识地在做这些事情做得坚决而凶狠

 处理了三个人之后逃亡者们认为希望就在眼前但这时她们中有两个女同乡发生了动摇时间急迫由于她们迟疑不决柳军、柳云姐弟俩感到不能再等了虽然没让她们享受被捆绑的待遇但警告说:

 “做人要讲良心你们不走我们不强迫但要对得起大家的决定我们走了”

 由于恐惧十一个天朝女人丢下五个目瞪口呆的异类不顾一切地跑下楼打开别墅电动铁门冲上大街

 那两个犹豫不决的女人随后想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打开大铁门了

 一辆面包车迎面而来女人们拚命挥手乱叫:

 “停车停车停车快停车呀”

 一个黑人驾驶的面包车被拦住了

 她们个个惊惶失措

 这种危机是内在的唯有她们自己才明白南非复杂糟糕的社会治安和几个月来的恐怖经历虽说已经逃出别墅大门但她们既不懂英语对周围环境也不熟悉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处多耽搁一分钟没有人知道逃出虎口的她们命运会发生什么样的逆转

 董事长于涛和总经理姜天军警告过她们:他马的你们这帮小姐不要指望逃跑

 他们在南非很有能量无论华人圈还是黑人社区都有他们的朋友那几个被捆绑的同类只要挣脱了束缚一个电话打给他们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黑人司机惊讶地望着这些闯上车的不之客:

 “天朝人什么意思”

 双方语言不通几经交流无法弄清对方目的他到这些天朝女人在车里神经质地不定向地乱吼乱指不知道她们要去哪里

 “快点开呀往前开开车呀”

 柳云的胸膛仿佛突然炸裂满腔怒火喷射而出一拳擂在驾驶座上把同伴姐妹们的心震得跳了起来

 刚坐下的柳军霍地站起身猛地冲司机比划着:“约翰内斯堡约翰内斯堡”

 黑人司机望着他那张苍白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一个个憋住呼吸静得能听到她们的心跳声终于认清了事出有因这些天朝女人一定是遇到了麻烦

 他重发动汽车并加快度在一片狗吠中离开了那条街

 柳云从前面挡风玻璃中到希望同时也到后面某种不祥的预兆

 刚才与黑人司机艰难的“交流”让她明白前途的险恶但这辆面包车却成了促使她带领姐妹们逃出去的希望之舟

 虽然交涉的那点时间或许不足三分钟却是救命的三分钟

 柳云望着前面的路那是此刻得救的唯一通道她必须和弟弟一起带领大家逃出去确切地说是从地狱逃到人间上去

 汽车在气候湿润土壤肥沃的乡间穿行

 不久她们驶上一条高公路紧张的心情开始有所缓解

 记忆中柳云她们知道别墅离约翰内斯堡40多公里来的时候下飞机走2号高公路大约半个小时20分钟就到了

 可是现在大家突然发现这辆面包车正在行驶的路好象不是她们来时经过的2号高公路汽车不知道正绕行在哪里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够进入约翰内斯堡

 这是一片主要农业区之一气候温和水源充足冲积成土壤肥沃的大片土地远远望去可以到车窗外迎面扑来的甘蔗林、棉花地和烟草、蔬菜及柑桔等植物

 女人们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妈呀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个大黑人是要往哪里拉咱们啊”

 “不是要把咱们往回送”

 紧张状态并未被这些景色缓解多少有人不断回头前后左右张望

 令人懊恼的是情急之下她们平时记下来的一些紧急求助电话号码本没有带出来这些号码是她们从当地华人报纸上到的此时此刻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只模糊记得警察的好象是:0或000--2或2

 急救车是:077或

 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脑子里冒出来的这几个号码对不对由于来到南非之后的恐怖经历为了便于逃跑这些女人平时甚至把报纸上艾滋病情报的000-0-222和汽车协会事故000-0-00这样的电话号码都记了下来

 可惜一急懵了大家没有用的倒是记住了有用的一时半会谁也不敢肯定

 她们决定一有机会打一下试试

 尽管没有人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成功逃离了那座魔窟的女人们依然希望汽车开得快些再快些

 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在她们找到警察局或天朝大使馆之前留在别墅里的人打电话向于涛报告了这件事那么她们此前所有的努力也许就会化为泡影

 于涛会迅动用华人和黑人朋友找到她们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切担心让柳军和女人们始终浑身僵硬门提紧别笑这是人在特别紧张时的自然生物性的本能反应你到时候也如此不由自主

 她们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前后车窗这也许是身处险境的人身体的自然反应

 厢型面包车爬上了一座丘陵

 四月的下午南非阳光正盛天空明净沿途有许多古迹炊烟从房舍飘向原野漫长的路上坡前是笔直的下坡后就在沙漠中的一条山脉间逶迤穿过

 语言在这里成为多余的东西开车后再没有任何交流她们真的是越来越不知道黑人司机的车究竟要将她们带向哪里是要帮助她们顺利逃离还是要把她们送回去请功发财

 她们不相信上帝然而在那一刻只好把命运交到上帝手中听凭命运安排了

 没办法

 所有逃离那座乡间别墅的天朝女人们都在心里虔诚地祈祷:救救我母亲

 还好又摇摇晃晃走了不知多久之后黑人把车停在一个小镇上

 他跳下车到这些女人惊慌失措地望着他他便叫她们出钱买汽油然后径直走进饭馆

 他的晚餐是:牛肉蕃茄汤炸蚕豆鸡蛋

 当他喝第二杯滚烫的牛奶咖啡时柳云和几个天朝女人蹒跚地进来了他怀着怜悯困惑的心情观察着她们

 也许他没有到过遥远而神秘的天朝甚至没有到过亚洲但人类有些东西是相通的比如表情比如心情比如感情或手势等等

 柳云和姐妹们无法知道黑人司机的想法和他今天的时间表同样他也无法明白这些天朝女人的焦急与无奈

 不过黑人司机清楚面前这些手足无措的天朝女人遇到了麻烦需要他的帮助

 对他现在是一天的开始他也许要跑长途去拉货物也许要去走私拉湿活所以他要加油和进食;而对于她们也许是一场灾难的终了

 当然也许是一场悲剧的开始

 一切似乎都与他的方向盘和时间表密切相关

 他到女人们在耐心等待他的晚餐快点结束一个女人裙子坐得皱皱巴巴的在饭馆的入口处掏出一些“兰特”买了一瓶橘子汁解渴她们的话他不懂柳云就让车上的弟弟柳军一个劲儿按喇叭催司机赶快开车上路

 “快点走大爷”

 “快开车啊老黑鬼”

 有几个女人站在小饭馆门前有的匆匆忙忙去解溲有的坐在冷饮摊的桌前点了廉价冰糕讨论下一步的行动

 她们祈求能交好运但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脱离了危险今晚将在哪里过夜恐惧依然紧紧萦绕在她们心头

 黑人司机好像明白她们的心情终于喝下最后一口咖啡站起身来走到街上踱着步子缓缓地绕着车子查两手插在口袋里嘴上叼着牙签

 虽然太阳很好一阵冷风吹来使得女人们不得不把上衣的扣子扣好

 她们眼巴巴地瞧着司机一群擦皮鞋的黑人女童在墙边傻傻地注视着她们司机仍然不紧不慢地在那里敲打轮胎这让她们感到既焦急又无奈多的是感到无助…

 真是无奈无助啊…唉

 人尤其是一些无知又不懂英文的天朝女人们到了这种情况下谁难道说会有神马好的主意呢

 根本没有

 她们唯一能够祈求和期待的就是眼下这个“大黑鬼”快点再快点赶紧上车发动然后把她们送到附近有警察的地方去

 或许只有见了警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他哪国的警察反正只要是遇到了警察或许她们这些弱小的生命女人们才会觉得自己的安全有了某种保障

 否则你让她们怎么办呢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忐忑不安、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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