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的谈判虽然达成了协议,但是最后因为年舒颜的情绪失控,最后还是不欢而散了。草草吃完饭,五个人散场从龙门客栈出来,秦风闷闷不乐地回了宿舍里休息,感觉心里堵得慌。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秦风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多,以前这个时候应该是奔波在各种酒局上,与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现在他是越来越不爱在外面瞎混消磨时间了。秦风宁愿晚上一个人待在家里看会电视,读几本书,脑子里反而充实点。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秦风摸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余昔的电话,老脸一红,马上接通了手机。

    秦风这才猛然回想起来,自从陪同朱副总理出国访问,回到银城,一路马不停蹄,居然没有主动跟余昔联系过一次,根本就没心思去想儿女情长的事。推算一下时间,距离出发去南华已经八天了,余昔和霍月兰应该已经从南华回来了。看到余昔主动打来电话,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太不长心了,这个未婚夫当得实在是不称职。

    “喂,是小昔啊,真是对不起,这段时间马不停蹄的处理各种事,没有主动给你打电话,真是对不住啊。对了,你和我妈妈从南华回来了吧。”秦风主动道歉道。

    余昔恼火地说道:“你还知道啊,一去就跟消失了一样,连个电话都没有,不知道你到底是死是活。我就问你,如果我不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给我个电话,报个平安?你到底长心没有啊?”

    “我这不是跟你道歉了嘛,最近事情太多,又都是特别麻烦的事,我连自己的私人时间都没有,的确是疏忽了,你就别生气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秦风委曲求全道。

    余昔不依不饶道:“道歉有用吗,道歉能解决问题,还要警察干什么。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这么不耐烦。”

    “你主动打个电话怎么了,吃亏了吗?我一天忙得四脚朝天,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吗?凭什么非要我主动打电话给你,你打个电话就侮辱了你高贵的身份吗?”秦风也恼了,本来就心烦意乱的,余昔张嘴就这么咄咄逼人,完全是火上浇油,没火也给拱出火来了。

    余昔一下子就冒火了,自己像个小媳妇似的专程跑到南华去找他,这家伙第二天就跑了,丢下自己一个人陪着一群陌生人,霍月兰对自己还爱答不理,不怎么待见,本身心里就有气,打电话只是想跟秦风发发牢骚,没想到这家伙比自己还凶,真是要造反啊。

    作为官宦世家长大的千金大小姐,余昔可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平时表面上看着斯文大方,很有大家闺秀的气度,可是骨子里十分的傲慢张狂,绝对是一个一点亏都不愿意吃的主儿。那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的,跟滚刀肉似的,尤其是擅长窝里横,杀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呀,你还长脾气了,敢跟我吼了。你不耐烦是吧,我哪里亏欠你了,你不耐烦那就分手啊,以后谁也别见谁,老死不相往来。”余昔开始叫板了。女人一旦恢复女人的真面目,那都不是什么好鸟,摇身一变就是一群滚刀肉和无赖的化身。

    秦风一下子感觉有点蒙,这个角色转化太突然了,感觉接受不了,余昔啥时候也变得这么彪悍,这么蛮横了,这跟印象里那个贤良淑德的霸道女总裁不相符啊。

    缓了缓,秦风说道:“你确定是你在跟我说话吗?你是不是余昔,我表示怀疑。”

    “少跟我装蒜,我就问你,你到底有没有长点心?我到底算你什么人,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都没有,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是不是?我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位置,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余昔发飙道。

    秦风苦笑道:“你吃了枪药了吗?这么大的火气,我可没惹你。”

    “就是你惹我了,你就是个混蛋!”余昔咬牙切齿道:“知道吗,我天天等你给我电话,可是你这么长时间一个电话都没有,让我非常的失望。打个电话有那么难,会死人吗?”

    秦风明白了,余昔这次打电话过来就是兴师问罪的,她从别的渠道知道秦风已经回了银城,可是迟迟没有联络她。她在等,等着秦风主动联系她,可是秦风因为忙一些焦头烂额的事儿,一直没顾上跟她联络,余昔觉得受了怠慢,这才打电话过来找茬吵架。

    聪明的男人都知道,跟女人吵架是非常不明智,甚至十分愚蠢的事情,如果你打算跟女人吵架吵赢了,那就是智商的问题。就算是你侥幸吵赢了,实际上已经输了。女人是一种嘴巴上从来不会认错的生物,如果是她主动认错,那就意味着她已经不想跟你说话,打心眼里彻底放弃你了。

    女人,是形式逻辑的典范,思维逻辑的障碍。如果任何人打算用事实和证据来说服女人,那只能证明自己的弱智。无论输赢,都是输。所以,对自己在乎的女人,唯一的途径就是哄,甜言蜜语一阵轰炸,把毛捋顺了,怎么都好说。反之,如果炸毛了,怎么都不好说。

    “对不起,这件事的确是我的疏忽,我没有主动跟你联络,不是你不重要,而是焦头烂额的事情太多,我不想自己的情绪影响你的心情。哎,从国外一路赶回来,马不停蹄处理问题,我这才走了几天,银城就乱成一锅粥。本来都答应外公年后去南华了,可是银城这里很多人因为我要离开,跟我要翻脸,我真的是焦心啊。亲爱的,你理解我一下,好吗?”秦风服软道。

    余昔不依不饶道:“你焦心就可以跟我发火吗?我亏欠你的了吗?我是你的女人,你不让着我点,居然还让我让着你,你是不是男人啊,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

    “我错了,真的错了,正式向你道歉,可以吗?”秦风硬着头皮开始讨饶,实在是无语凝噎了。

    女人,是一种不能招惹的动物,只要你在乎她,就得把她们当菜碟一样摆在正中央,概莫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