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电话之后,王泽荣的脸色很是难看,罗忠华明显是在了这里,如果解决不了这事,先不是自己的威信会受到极大的损失,再有就是以后在常委中将夹着尾巴做人了!这样的结果并不是王泽荣想要的。『泡書』

 把周合为叫进了办公室,王泽荣问道:“现在厂里的临街铺面有多少?”

 周合为道:“由于纺织厂很大,现在这一片红火起来之后,周围的铺面都很好租,总共有两百二十五间临街铺面。”

 王泽荣再次问道:“这里收取的租金是怎么计算的,多少钱一个平米?”

 周合为道:“由于租金是由赵高所收取,他只是每间给厂里两百元,我暗中调查过了,他没按平米收取租金,由于厂里的这些铺面基本都是三十平米一间,他在收取时都是按八百一间收的租金。”

 好大一笔收入!王泽荣暗叹,这赵高所什么都不必做,每月租金就能得到六百元,税费还都是纺织厂去缴。

 重新进入会议室,王泽荣对纺织厂的这些代表诚恳道:“我了解了县财政的情况,县里估计拿不出什么钱来。”

 刚说到这里,一个妇女就闹起来:“解决不了,你跑这来说什么。”

 王泽荣道:“你听不听我讲话?”他的心火也有些上来了,罗忠华明显在找自己的麻烦,想帮你们,你们到还闹起来了。

 洪大强阻止了那妇女道:“先听王县长把话讲完。”

 王泽荣赞许地看了看这洪大强。这人还是有些能力地。

 “大家想过没有。就算是县里拿出了一些钱来给大家。解决地也仅只是一两个月之事。这事不从根本上进行解决。你们地好日子就永远都来不了。”王泽荣认真说到。

 一个年轻人说道:“王县长。我叫郑斌。你说地这话我们其实也想到过。闹事地目地就是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我算看出来了。你地确是想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你就把你地想法说出来。我们看看行不行。”

 刚才还拍桌子地郑斌现在却象变了一个人似地。王泽荣看着他点头道:“我是这样想地。先就是要解决临街铺面地问题。现在地租金明显是与市场行情不接轨地。在这个方面可以从合同中去寻找依据。只要合同中有这样地依据存在。作为县长。我全力支持你们。其次。厂房也是一个问题。大量地厂房仅只是一月三万地价钱。这明显就存在不合理地东西。在解决这一问题上。第一是要按合同办。第二是部门会来捣蛋地事情。这事上我可以拍着胸膛承诺。往后只要有谁无理找事。你们可以直接打我地电话。我会处理找事之人。”

 王泽荣地这些话一说出。厂长王连喜象是突然活过来一样。对王泽荣说道:“王县长。这事我们早就研究过了。只要有你地支持。我们可以要求他们变更租金地。”

 “哦!”王泽荣对王连喜地变化有些诧异。

 王连喜道:“合同我们早就研究过了,按合同先就是根据市场情况逐年对租金进行调整,符合市场规律,从签定合同到现在已经三年,租金不仅没升,反而还降了一些,这事在合同上是讲得过去地,我们有理;另外,虽然厂房是签了十年的合同,但是,上面同样有一条,每年应根据市场情况调整租金,两年多了,租金同样没有调整过。”

 听了这话,王泽荣的底气又足了一些,对大家道:“临街铺面之事先办,这事我帮你们办,至于厂房问题,就要由你们去解决了。”

 洪大强道:“王县长,没说的,只要你支持我们,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关键是那些县里部门之人需要你摆平。”

 王泽荣微笑道:“我既然来了,就会把这事做好。”

 对众人道:“我认为这事上面还是要以厂里的名义进行,如果大家不放心厂里的这些领导,也可以选出代表监督这事。”

 没用多长时间,洪大强、郑斌等五个人就选成了监督人员协助纺织厂着手这事。

 王泽荣看了看一直没讲话地分管副县长马戒烟道:“马县长,你看这事这样处理怎么样?”

 马戒烟其实早就想解决纺织厂之事,但一想到这里面涉及到的人物,也没底气做这事,看到王泽荣顶在了前面,他的干劲也上来了,对王泽荣道:“王县长,我支持你。”

 掏出手机,王泽荣拨通了市委书记钱奕材的电话。

 “钱书记,我有一个事情想向你汇报一下。”王泽荣把纺织厂工人闹事的情况,以及赵副市长地儿子租铺面的情况向钱奕材详细进行了汇报。

 “你先稳住纺织厂,赵铭锡地事情我来做。”钱奕材也没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马戒烟坐在一旁见到王泽荣直接跟钱奕材讲赵副市长之事,跟本就没有任何的躲闪之心,心中立即明白了,王泽荣根本就不怕赵副市长。

 副市长突然接到了市委书记钱奕材地电话,只听钱中说道:“老赵啊,大坊县纺织厂的工人闹事了,你还是过问一下,免得到时闹得产生一些不好地影响。”

 挂了电话,赵铭锡就在奇怪,这钱书记不明不白的让自己过问大坊县纺织厂的事是什么意思,自己又没分管那工作。

 大坊县,纺织厂--

 一拍桌子,赵副市长终于想出了一些东西,难道是自己的儿子赵高所搞了什么事了?

 赵铭锡为人还是清高的,对于吃拿卡要之事基本不做,当然也更不会去帮自己的儿子做那拉关系之事,但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那小子绝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主,这两年来老往大坊县跑,应该是他搞出了什么事了。

 赵铭锡坐不住了,立即回到了家中,刚进家门就见自己的老婆儿子在摆放一台大电视。

 看到这新买的背投电视,赵铭锡沉着脸对儿子赵高所道:“你过来,我问你一些事。”

 “爸,有什么事?”

 “我问你,大坊县纺织厂里,你去做了什么事了?”

 听到是问这个,赵高所道:“哪有什么事啊,不就几个哥们在那里,没事去玩玩。”

 拍地一声,赵铭锡拍在了桌子上:“你老实交待,到底做了什么?”

 看到赵铭锡那么大的火,赵高所小心道:“也没什么,就是租了几个铺面。”

 果然跟自己的儿子有事,赵铭锡的心中暗惊道:“快说。”

 赵铭锡地老婆埋怨道:“你这老头子是怎么了,一回来就那么大的脾气,孩子又没招惹你。”

 “招惹我,他是想让我倒台!”赵铭锡气得说到,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在外面去惹事生非,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究竟赵高所做了什么。

 听到赵铭锡这样一说,他的老婆和儿子都吓了一跳,赵高所忙说道:“爸,到底怎么了,不就是把纺织厂的临街商铺都租了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不老实交待,你到底是怎么租的?”

 “我把铺面以每间两百元租了过来,然后以每间八百元又租出去而已。”赵高所无所谓道。

 二百元租来的!赵铭锡算是明白了症结所在,儿子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低价租了过来,造成了纺织厂的工人不瞒闹事了,这样地事情自己真是说不清楚,万一闹大了,估计自己这官就当到头了。

 “租了多长时间了?怎么我不知道?”赵铭锡道。

 “才两年多点。”

 赵铭锡更加吃惊了,那么长的时间了!赵铭锡感到儿子把这铺面拿是一个定时炸弹,对赵高所道:“你立即去把铺面退还纺织厂。”

 “凭什么,我有合同的。”赵高所不乐意了。

 “合同!两年你都是这个价?”赵铭锡进一步明白了。

 看到赵高所那不乐意的样子,赵铭锡道:“你想过没有,人们很容易利用这事来整我的,你拿着那铺面一天,我就会被人用这个攻击一天,到时也许就是我下台的导火线。

 “有那么严重?”他老婆怀疑地问道。

 “不严重!今天钱书记都把电话打到我那里了,是不是你们真想看着我倒台?”

 “我去退还不行吗?日他老娘地,到底是谁在惹我?”赵高所知道自己的父亲决不能出事,如果真的出了事,自己也就完蛋了。当然了,对迫自己父亲的人他算是记恨在心了。

 王泽荣的做事方式还是赢得了纺织厂职工的信任,看到赵高所主动前来退还了临街铺面,大家地都激动起来。

 王泽荣把王连喜叫来道:“王厂长,铺面是收回来了,以后它可是全厂职工吃饭的根本,千万要小心拿好了。”

 王连喜用力点头道:“请王县长放心,我们一定会注意的,到时会成立一个职工监督小组监督运行情况。”

 周合为道:“现在就是那些厂房的问题了,这事有些难办!”

 王泽荣看了看这两个厂长道:“那厂房都是在工厂深处吧,这都不会想办法?”

 看着王泽荣坐车离去,王连喜和周合为合计了许久,细细分析了王泽荣的话之后,周合为一拍大腿道:“高!真是高!”

 王连喜问道:“什么?”

 周合为道:“估计王县长地意思是让我们把周周的路都堵起来地意思!”

 王连喜的头上冒汗道:“不错,厂房是租出去了,可路这些人是没租地,修一堵墙也是应该的。”

 周合为道:“堵了他们地路,让他们做不成生意。”

 王连喜道:“万一他们告到县里怎么办?”

 周合为道:“不是有王县长顶着吗。”

 两人立即行动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