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3章首长往事

 跟林鸳走得最近的,依然是白紧。

 因为白紧的公司在永林,可白紧的孩子都好几岁了,林鸳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白紧曾试着给她介绍对象,林鸳也试图去接受别人,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忘记对张一凡的情感。当年张一凡身为林东海的小秘,经常代表忙碌的林东海县长去看望,关心,爱护林鸳。

 渐渐的,这中间产生了一种情素。

 张一凡或许无意,他只是尽忠尽职,做为林东海的秘,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可人家女孩子根本不这么想。女人的心就象一枚鸡蛋,看似坚强,一旦被人打破这脆弱的外表,她就会为你流得一干二净,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

 有人说,一生只为这一次。一生只爱这一回。

 鸡蛋一旦被打破了,它注定就只能属于这个人。

 林鸳坐在房间里,品着一杯红酒。

 这些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整个人就象着了魔一样,再难回头。

 白天,她把自己埋在工作里,晚,她才把灵魂放出来飘荡。

 脑海里,满是张一凡的模样。

 那些年,那些情景,历历在目,永生难忘。

 这就是一个少女的心扉,被张一凡悄悄的开启,可惜,他却不知道人家已经为了他,打开了所有的门。而张一凡总是在门口徘徊,从来都不肯进来。

 有人说,这是一段错误。

 林鸳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这不是错,而且帝这排的一种邂逅。

 佛说,辈子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得此生一次擦肩而过。如此说来,应该是自己与张一凡的缘份不够。林鸳认为,这辈子权当是一次修练,下辈子还会相遇。

 或许到那时,张一凡会猛然醒悟,走进为他打开的那扇门。

 杯中的红酒,慢慢地,不知不觉中浅了,干了。

 林鸳坐在那里,恰似凝思。

 六月的天气,就象一位温柔的女子,晚风吹拂,令人思绪无穷。梦想中的人,就在那天边,忽远忽近。林鸳站起来,拉开了窗帘。

 雪白的月色,洒进屋子里,那一幕纯洁,令人格外砰然心动。

 酒,是女人的寂寞。

 烟,是风尘的无奈。

 林鸳虽然很无奈,但她从来不抽烟,因为抽烟的女子轻佻,她不是一个轻佻的人,她要为自己的心人,守住那份庄重,纯洁。

 他,来会永林吗?

 林鸳无法给自己这个答案,她只能站在窗前,默默的看着这夜,享受美丽的月色。

 月光披在她的身,林鸳仿佛自己成了,梦中的白雪公主。

 那一刻,很美妙,很神奇。

 可是梦中的王子,依然没有出现。

 正当林鸳失望的时候,她看到了雪地,有一行清晰的马蹄印,延伸向远方。渐渐的,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仿佛没有尽头。

 张一凡躺在沙发,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身多了一条毯子,抬头望了望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

 拿开了毯子,从茶几拿了盒烟,抽出一支点。

 房间里,升起了袅袅烟雾。

 今天晚兴致好,酒喝得有点高了。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一条熟悉的身影。

 忽远忽近,有时觉得很清晰,却在霎那间变得很遥远。

 张一凡总觉得她跟自己应该很熟悉,因为他甚至闻到了那种味道,熟悉的味道。

 湘省,是一个留有太多故事的地方。

 张一凡的生命之花,迎风怒放。

 当初年轻的他,与百般妖娆的她们,留下了不解之缘。

 想到刚才那个梦,手的动作僵化了,凝眉紧锁。

 梦里有一段话,令他回味无穷。

 佛说,辈子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得此生一次擦肩而过。我愿意用此生的五百次擦身而过,换取来生的一夜长眠。如果不够,我会继续等下去,等到你愿意走进我为你打开的那扇门那一刻。

 张一凡的心,颤抖了一下。

 手里的烟灰,不知不觉已经烧到了尽头,张一凡缓过神来,把烟蒂扔了。

 林鸳,一定是林鸳。

 他突然想起,林鸳那种企盼,忧郁的眼神。

 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了。

 想起林鸳,张一凡脑海里就浮现起,她那天真,可爱的笑容。

 在林鸳大学的时候,张一凡多次送她,记得有一次,张一凡还为林鸳买了一台笔记本,结果那丫头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趁张一凡不注意的时候,送了一个吻。

 当初张一凡只是认为,她那是一种情不自禁的冲动。

 对于林鸳,张一凡记忆里一直停留在大学时期的纯真。在林鸳和她的三个死党中,林鸳是最文静的一个,她的形象,就象现在网络说的宅男女神。

 文静,就是林鸳最大的特点。

 或许正因为这样的女孩子,从来都不会大胆表白,剖析自己的内心感受,她们总是默默地,将自己所有的爱都藏在心中。直到有一天,她们爱幕的人走了,结婚了,她们才会在心中默默地祝福,祈祷。

 有人说,这种方式叫暗恋。

 暗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有的人一生都生活在这种暗恋当中,直到枯萎。

 或许到死的那天,她们还在祈求来生。

 张一凡原以为,经过了这么多年,自己应该忘了,淡了。

 可没想到林鸳的影子这么清晰。

 她还好吗?

 张一凡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放入一幕月色,抬起头来,看着同一轮明月。

 永林的林鸳,正抬头望着那幕月色,想象着刚才那行马蹄印,白马远行,王子不在。

 林鸳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会来吗?

 省纪委记林东海躺在床,老伴刚洗了澡出来“东海,你这是怎么啦?”

 林东海没有抬头,也没有吭声,只是坐在床思索什么。

 老伴看到他那神情,伸手在额头一摸“你没事?”

 “能有什么事啊?”

 林东海看了老伴一眼“睡!”

 老伴奇怪地道:“你有心事?”

 林东海说没有。老伴就问起“哎,你们晚怎么没有一起吃饭?”

 “他去沈记家了。”

 老伴推了他一下“东海,我看你还是想办法把林鸳调回来!反正你也要退休了,林鸳一个人在永林这种地方,我心里不踏实。”

 林东海说“工作的事情,面自然会考虑。你担心这么多干嘛?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老伴急了“是不是你跟沈宏国记不对味?不敢跟他提?”

 林东海转过身来“这些话你不要乱说,千万不要传到一凡耳朵里。”

 老伴就叹了口气“你们的事,我才懒得管。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些时候你还是太犟了,人家毕竟是一把手,你有必要对着干?”

 见林东海不说话,她又道:“换了你是一把手,你也不喜欢这样?”

 林东海听不下去了“我哪跟他对着干?我们又没仇。我这是坚持原则好不好?”

 “原则,原则,你就知道原则。法律都无外乎人情,有人的地方就有关系网,你干嘛这么犟?谁没有个人情三四的时候。”

 林东海把眉头一皱“幸好我要退休了,否则你还真会给我添麻烦。”

 老伴一听,很不乐意了,哎,你这是什么话?我跟你这么多年,给你添过麻烦吗?

 林东海道:“当年要不是你,林鸳怎么会这样子?”

 提起女儿,老伴心里就满是歉意。

 女儿迷恋张一凡的事,他们做父母的心里清楚。可这也是没有办法,谁叫当初张一凡!唉!这臭小子。

 当时林东海老婆的确很喜欢张一凡,想把他招来门女婿来的。可谁知道女婿没门,女儿魂给丢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