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刘晨光问道官场特种兵。

    “这些人的心理已经被严重伤害,一时半会可能恢复不了。张宾宇,你守在这里,等待大部队到来。”吴卫国下命令了。

    吴卫国要论在狼牙特战旅的资历,其实还没有安天伟的老,不过他是安天伟的老班长,所有人都对他比较尊敬,再加以吴卫国是个很认真的人,因而大家都习惯成自然的让他发命令。

    剩下的五个人继续潜行,向毒品提炼基地的方向奔去。

    五个人的心里都窝着一团火。这一路潜行的速度很快,谁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包括话唠的黄奎文,也将嘴紧紧的闭着,紧紧的抓着狙击步枪的枪杆,一言不发。

    从大麻地到提炼基地之间的距离,依直线推算,有一千米。但是要从地上潜行,因为山路的不规则,实际距离能达到两千米。

    一路都是羊肠小径,上坡下坡的,并不好走。

    小路两边生长着又茂密又高的杂草杂木,长的都挤到一起去了。

    正快速行军之际,安天伟突然打了个停止的手势。

    吴卫国知道安天伟的能力在他们几个人当中,都是手屈一指的。虽然平时大家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但是各人多少能力其实心里都有底。

    像现在这种情况,安天伟的判断能力比他五个人,都相对的要强上那么一些。

    如果用时间来计量,可以说他们发现敌情的时间要比安天伟缓迟三到五秒的时间。在平常的战斗中,三到五秒构不成什么威胁,但如果是精英对精英的对敌,这三到五秒的时间就显的尤为珍贵。

    五个人都隐下了身子,果然不出所料,吴卫国黄奎文紧接着也发现了情况有些异常。

    他们这一路行进的过于顺利!沿途也没有遇到暗桩哨卡,既然提炼基地如此重要,这根本就不符合常规。他们越接近提炼基地,越没有遇到危险,也就代表着这种情况越不对劲,他们的心理的那根弦也就绷的越紧。

    安天伟的那一个停止的手势,反而让剩下的四人感觉到心里一松。

    发现暗桩!

    这都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了。几个人手势一交流,决定了一个分兵的战术。

    暗桩共有两处,分在小路的两侧。

    也许是这个地方太过于平静的缘故,安天伟听见的是那个暗桩吞云吐雾时发出来的那种舒服的兹兹声。

    这里既然是毒品基地,有士兵吸毒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不过大麻地那边,似乎所有的士兵都没有吸,这点倒是挺让人奇怪的。

    五个人迅速的分开成两路,安天伟自然又是跟他的老搭档黄奎文一路。

    两人小心的扒开了杂草丛,尽量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安天伟掏出了血宴,据在手里。黄奎文看到血宴时,眼睛一亮。

    他知道血宴的由来。

    血宴最初是安天伟在西点学习时得到的一把匕首,后来经过安天伟自己的改良,血宴多了一些可以远射的功能。就类同于他的飞云爪,如果甩飞刀,血宴的屁股上是带着一根几乎肉眼

    不可见的线,一拉一扯之间,经常有人就着了他的道。

    以为躲过去了,却不曾想血宴还会再回头。

    血宴是一把子母匕。

    在他狼牙特战旅最后一次任务失败之后,他将子匕送给了一同执行任务的那个战友。因为他,那个战友也同时复员回乡了。

    战友回乡不久,就传来了噩耗。后来经查,让战友身殒的,正是那位没有被他击杀的目标人物,下了重金请了世界著名的赏金猎人干的。

    子匕被安天伟收了回来,却成为了他一道几乎永远也不能愈合的伤疤。

    男人的眼泪都不会轻弹,很多年不知道眼泪是何物的安天伟,收回了子匕的那一次,躲在一个没有人的房间里,大哭了一场。

    自那以后,只要是拿出血宴来,他的脸上都会有着悲伤的神色。因为,战友的大仇至今他还没有报。而对血宴的运用,却更加的灵活了纯熟了,似乎这个子母同体的匕首里,寄托着战友的灵魂。

    黄奎文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安天伟脸上的一抹悲伤,虽然他在竭力的掩饰,但是那种从心底里透出来的悲凉是没有办法完全掩饰过去的。

    当安天伟和黄奎文接近到了暗桩的时候,那两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还在不断的吞云吐雾。

    “尼玛,现在的货品越来越差了。老板现在看的太紧了,不好偷了。”

    “没办法啊。谁叫老板不让我们自己抽呢?”

    “去他妈的不让我们抽!不图这个东西,老子跑到这个鬼不生蛋的地方来干吗?”

    “还不就是姓魏的那个王八蛋使的坏!以前他没有来的时候,想怎么抽就怎么抽。他一来,规矩全他妈的变的。”

    “妈b他是老板面前的红人,得罪不起!”

    姓魏?安天伟和黄奎文都相互的看了一眼。

    魏天安这个名字,他们这几个战友可都是耳熟能详的。这个姓魏的是不是魏天安?或者跟魏天安有着什么关系?

    原本安天伟准备速战速决的结束战斗,但是现在他准备再听下去。

    “所以啊,兄弟,再有本事吊用没有,不如有个好老子!”

    “我听说姓魏的,是魏天安在外面的野种,这事是不是真的?”

    “好像是真的,不过既然是野种,怎么也跟着魏天安姓魏?”

    “认祖归宗了?”

    “嗯。差不多!”

    两个暗桩越说,话里的营养价值就越低,安天伟和黄奎文打了个手势,决定动手。不过,他俩决定留下一个活口来问问情况。

    “哎呀……”

    一道红色的轨迹,在一个暗桩的脖子前绽放,这个暗桩连哼一声都没有来的及,便闷闷的倒了下去。嘴里还刁着那根用纸卷成的毒品烟。

    另一个暗桩正等要喊,却被冰凉的枪口指着了脑袋。他的嘴张开,双手高高举起,嘴里的那根毒品烟自然滑落,掉到了他的脚下,缕缕清烟盘旋而上。

    “你们说的那个姓魏的长什么样?”安天伟转过来,血宴的匕尖顶着了这个暗桩的下巴,低沉而冰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