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在白云朵的上面,半撑着,有一点发愣。几乎是同时,他和她一起说话了。
他说:“怎么啦?”
她说:“好痛。”
“对不起,我应该温柔一点的。”楚天舒缓缓地及时地退了出来,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向老师承认错误。
白云朵紧紧地皱着眉头,不是在埋怨楚天舒的错误,而是在呻吟着告白:“天舒,我是第一次。”
楚天舒感到一阵眩晕。
刘春娜是第一次,郑小敏是第一次,冷雪也是第一次。
白云朵还是第一次!
这年头,遇到一个处女已经很难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现在要找处女得到幼儿园去找。
可是,楚天舒太幸运了,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与四位女孩子有了亲密接触,竟然个个都是第一次,难道真如闻家奇所言自己这辈子注定要命犯桃花吗?
刘春娜和郑小敏的桃花绽放,楚天舒毫不奇怪,接受过残酷特种训练的冷雪竟然还将那一层膜保存完好,几乎是一个概率极低的奇迹。
对于白云朵这个医学院校的毕业生,这个口口声声要给人当二奶的姑娘,这个威胁要投入他人怀抱的大胆女生,楚天舒从一开始就没有意识到她会是第一次,所以才有了刚才那种毫无顾忌的挺枪而入!
他的眩晕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而是因为惊喜。
意外的惊喜!
完全没有想到,她还保留着像薄胎瓷器一样圆润天成的完整,会在一个毫无预期的某一天,为他猝然而碎。
楚天舒对白云朵充满了感激。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一个男人的骄傲,荣耀,幸福。
所以,楚天舒要真诚地向白云朵说一声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没有对刘春娜说,没有对郑小敏说,也没有对冷雪说,他们之间的亲密接触更多的是一种意外,一种偶然,一种巧合,而对于白云朵则不同,她的付出是一种心甘情愿,这个第一次只不过是一个简化的仪式,象征着她愿意将自己的命运从此托付给楚天舒,期盼着从此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爱意浓时情亦切!
这个躺在她身下的女人,值得他顶礼膜拜。
楚天舒跪在她的身边,觉得她这会儿不是被自己征服的对象,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
他把他的头埋在她温热的双ru之间,抵着它,揉着它。
又抬起头,用脸去蹭它,用舌头去tian它。他的手在她的脚踝边摸着了她的内裤,洁白柔软的薄棉制品,他拿着它,用它去轻轻拭擦他刚刚战斗过的地方,她的生命的泉眼。
他知道鲜花会在那儿绽放,又是一朵碧血桃花。
那花儿,比世上任何一种花都金贵。
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可是楚天舒看到了。
他真的看到了,像在洁白的宣纸上浸晕开的一抹胭脂。
他觉得自己是不该看上那么一眼的,好像看了就是对她的怀疑,是对她的不恭和亵渎。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看了。
这让他心生愧疚。
那是一朵艳丽的桃花,每一片花瓣都柔软娇嫩,饱含着随时准备汩汩渗出的甜美甘露、琼浆玉液。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特殊的气味,淡淡地和着白云朵的体香扑鼻而来,差点把楚天舒醉倒。
她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地落在他的头上。
他和她脸贴着脸。
她的脸像才烧开的水一样滚烫,鼻中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
她的身体在扭动,她将头深深埋在我怀里,身子不停地颤抖,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单,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终于,楚天舒忍不住柔声问她:“宝贝儿,可以让我再进去吗?”
她并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抱住了他,两条胳膊像常春藤一样,缠绕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得更靠近自己一些,再用唇封住了他的嘴。
她的扭动更加激烈了,她的呻吟燕鸣莺啭,她按住他的头,将他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身上。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下子就明白了。
于是在一种几乎是感恩的心情中,他轻轻地进入了她,他不知道自己是挺进去的还是滑进去的,只感觉一种遍体通透的舒适。
多么滋润而温暖啊。
楚天舒轻轻地含住她的耳垂,问:“小朵朵,还好吗?”
他的声音柔和得要命,他的动作也是迟迟疑疑的,带着试探的意味,生怕伤着了她,只要她有一丝痛苦的表示,他随时准备撤退。
白云朵忍不住呻吟了起来,一边呻吟一边说:“天舒,我爱你!”
楚天舒一边动作一边说:“云朵,我也爱你。”
“哎呀。”她发出了一声奇妙的声音。
“嘿哟!”他也唱和了一声。
她挺直了身子顶着他,好像要把他顶到天上去,去云中散步,他则撞击着她,就像叩击一口在天荒地老里沉睡了几千年的老钟。
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场景哦!
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两个人的呻吟与呼喊,只有神秘的水洼被捣腾得哇叽哇叽直响的声音。
哎呀哎呀,她叫着。
嘿哟嘿哟,他喊着。
她把他箍得那么紧。
他也使劲地箍着她。
两个人都恨不得把对方箍到自己的肉里面去。
“哎呀。”她欢快地叫着:“你这坏蛋,快嘿哟呀,哎呀……”
沉默了大半天的白云朵终于疯狂了,她的哎呀声一lang高过一lang,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
那是一种忘我的发自内心的喊叫,声音轻时轻若琴弦,悠长而甜美,掠过人的神经末梢,仿佛一曲天籁划过遥远的天际;声音重时,重如鼓槌,直抵人性的本真,有一种撕心裂肺生死难忘的生命体验。
仿佛时间凝固了,世界不存在了,只有灵魂在飘渺。
他们不知哎呀黑哟了多久,最后才在一阵阵欲仙欲死里瘫倒在了床上……
就在他们忘乎所以肆意挥洒的时候,向晚晴悄悄打开了大办公室的门。
她忙完了台里的节目,想着白云朵这几天的失落与孤独,心生同情,还是大半夜里赶了回来。
一开门,一股暧昧的气息让她屏住了呼吸。
卧室的门开着,幽幽的灯光弥漫着浓情蜜意。
哎呀,这是白云朵快乐的呻吟。
嘿哟,这是楚天舒热烈的呼喊。
未经男女之事的向晚晴想象着电影中看到过的男女交叠的场景,她脸上发烧,心跳加速,轻轻地退了出去。她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唯恐惊扰了两个忘情投入的人,只轻轻地带上了门。
她靠在了门框边沿,用手背捂着嘴,泪水如泉水般汨汨而出,很快殷湿了她的脸颊,顺着手背的缝隙流进了她的嘴里,又从嘴里一直流进了心里。
冰冰的,涩涩的,酸酸的,苦苦的,五味杂陈。
白云朵,你这个不讲理的小蹄子,你难道不懂得先来后到的道理么?他是我先认识的男人好不好?
向晚晴,你这个死要面子的家伙,谁叫你不懂得主动出击呢?他不是曾经也把你拥在了怀里?
白云朵,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蹄子,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只做二奶让我做大奶的么?你怎么能把大奶还没有做的事先做了呢?
向晚晴,你这个自私的家伙,白云朵不是你的亲姐妹么?她难道就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力?
白云朵,你这个无聊的小蹄子,你就是想抢先一步,也不能把他带到我们同床共枕的床上呀?
向晚晴,你这个不知羞的家伙,你竟然还有心思站在这里偷听人家的一夜欢娱?
黑暗中,向晚晴心里生出一连串的怨恨与责怪,从门缝中传来的哎呀嘿哟的声音如炸雷般冲击着她的听觉,震耳欲聋。
忽然,哎呀嘿哟的声音戛然而止了。
向晚晴如从睡梦中警醒一般,跌跌撞撞地逃出了“云晴美体”。
激情过后,楚天舒用舒服的姿势躺好,白云朵则蜷着身子,把头靠在他宽宽的胸脯上。他看着她缩在怀里,紧紧地抱住自己,那样子有点像是只冻坏了的小猫,拼命的想从他身上吸取一点温暖,这让他生起一种说不出的怜爱。
片刻,楚天舒问道:“睡了吗?”
白云朵用一种悠远的声音“嗯”一声,仿佛进入了梦境。
“小傻瓜,困了?”
“大傻瓜,我不困。”
他吻了吻她的唇,问:“在想什么?”
她回吻了一下,说:“没什么。”
“你不是要睡了吗?小傻瓜。”
“可我不想睡着。大傻瓜。”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为什么不为什么?小傻瓜。”楚天舒非要刨根问底。
白云朵脱口而出:“大傻瓜,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睡着了多可惜呀!”
听了白云朵这句话,楚天舒心里涌起一阵感动。他用手在她的身上轻轻摩挲起来,从她的额头、脸颊一直到胳膊、脊背,下腹,**,还有……所有触手能及的地方,一股柔情在心底泛滥。
这是多么美好的记忆,多么精彩的人生片段。也许,再过10年、20年,或者垂垂老矣,回想起这一刻,依然可以滋润两个人生命的根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