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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勇开车在望山市区内寻找着,路上问了两个人,才弄清楚望山市第医院在哪,别看望山市区不是很大,初来乍到,还真险些就迷路了。

    望山市第医院,陈兴等人下车后,看到医院的住院大楼有两栋,弄不清楚李严培是住哪栋,黄江华拉住个护士询问了下,医院这么大,光说个李严培的名字,小护士压根也不知道是谁,住在哪个病房。

    “小姑娘,你们这的干部病房是在哪栋?”陈兴笑着问道,看那小护士,应该是刚从卫校出来实习的小姑娘,脸青涩。

    “干部病房呀,在那栋新住院大楼,楼和九楼都是。”小护士回应道。

    “那行,小姑娘,谢谢你了。”陈兴笑着点头。

    三人往那栋看起来应该是刚建成投入不久的住院大楼走去,黄江华边走边笑道,“市长,还是您厉害,下就问到关键。”

    “你只说个名字,医院病人这么多,人家小护士当然不知道,问医院的干部病房,就很容易弄清楚了。”陈兴笑了笑,知道黄江华是刻意奉承,陈兴也不以为意。

    三人坐电梯到了楼,直接走到护士站,询问着李严培的名字,很快,护士就指了间病房,负责这干部病房区的护士,无疑都知道出了车祸成为植物人的那位李书记。

    808病房,李严培住在这里,这是个小套间的病房,里头是病房,外面是个小客厅。

    陈兴等人敲门,坐在客厅的个三十上下的男子站了起来,起身过来开门,“你们是?”

    “我们是过来看望李书记的。”陈兴笑道。

    “你们是李书记的朋友?”男子打量着陈兴三人,并没有放人进来的意思。

    “小江,是谁?”病房内,传出个女声,听声音,年纪应该也不小了。

    “阿姨,几个不认识的。”男子回答着,依然还是挡在门口。

    陈兴疑惑的看了男子眼,笑了笑,“不管我们是谁,我们是来看望李书记的,也没有把人堵在外面的做法吧。”

    “李书记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看望的,谁知道你们几个不明来历的是什么人。”男子目光警惕。

    “这倒是怪了,难不成来医院看望病人,还能害人不成。”陈兴眼里闪过丝惊疑,盯着眼前的男子。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们是好心好意来看望,哪有你这样不让人进去的。”黄江华显然是不满领导被拦着,也径直出声道,语气不善。

    “我就是这么说话的,怎么着?随便来个人自称是李书记的朋友就想进病房,李书记是市领导,你当这是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的吗。”男子态度也蛮横了起来。

    “小江,不要这么讲话。”屋里面,刚才说话的那个女人走了进来,年纪已经上了五十,看了看陈兴几人,态度和善了许多 ,“你们是严培的朋友?”

    “我们是从省城来的,来看望李书记。”陈兴微笑着看着年长女子,“您是?”

    “我是严培的妻子,你们既然是来看望严培的,那就进来吧。”年长女子道。

    “那谢谢阿姨了。”陈兴笑道。

    三人走了进去,黄江华脸色不善的盯了那男子眼,对方刚才那句阿猫阿狗显然是触怒了他,要不是陈兴不想计较,他都忍不住想骂对方两句,陈兴来望山市是当书记的,刚来就被人骂阿猫阿狗,他这当秘书的都怨不下这口气,日后他好歹也是望山第大秘,哪是能随便受气的。

    男子听到陈兴几人是从省城过来的后,脸色也微微有了变化,看着陈兴几人进病房,男子并没有跟进去。

    病房里,李严培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已经脱离了危险,李严培现在除了日常换药外,并不需要护士再特殊看护,平常,也就是靠输营养液来维持着生机,他自己没有任何知觉,更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

    陈兴心情有些沉重,尽管之前和李严培素未相识,但看到原本个好好的人突然成了植物人,任谁都会有所触动,说句诛心的话,其实这样比死了还痛苦,等同于活死人,最后苦的,只是李严培的家人。

    叹了口气,陈兴将带过来的水果篮子放在桌上,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之前和李严培不认识,而李严培的妻子也更不可能认识他们,他过来看望,除了表示下心意,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情况,说再多安慰的话,也没有多大意义。

    “你们是严培在省城的朋友吗?”李严培的妻子出声道,声音有些沙哑,这几天,流了太多的眼泪,哭了太多次,她现在想哭也已经哭不出来,最伤心的时候已经过去,现在每天看着丈夫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虽然什么也不知道,但起码知道他还活着,这么个人还能在眼前看到,哪怕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每天坐着,和他讲讲话,也是种心灵上的安慰。

    “李书记并不认识我们,我们是知道了他的事,来望山后,先来探望下他。”陈兴说道。

    “哦,那谢谢你们。”李严培的妻子微微怔,随即感谢的说道。

    望山市政府,张立行的办公室里,刚刚舒服完事的张立行正坐在沙发上休息,旁的梁婧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目光从张立行脸上扫过,心里却是暗暗骂着对方,这王蛋自个是舒服了,却是苦了她,还没找到感觉就已经结束。

    梁婧脸上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和张立行也不是两次了,梁婧私底下早就给其取了个外号,‘三分钟快枪手’。

    张立行的电话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梁婧见张立行接听起来后,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不由得竖起耳朵听着。

    “市长,谁打的电话?”梁婧等张立行挂掉电话,关切的问着。

    “医院那边的,说是有几个省城来的人,去探望李严培。”张立行皱着眉头。

    “省城来的?不会是那陈书记提前过来了吧?”梁婧随口道。

    “啥?”张立行愣,本来没想到陈兴身上的他,脸色陡然难看起来。

    “市长,你想想看,前几天,省里该来探望的领导都来过了,这时候还能有什么人会从省城过来?除了那位有可能新到任的陈书记,我觉得不太可能有别人啊。”梁婧说道。

    张立行眉头拧了起来,看了梁婧眼,这女人的脑子无疑还是很好用的,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有道理。

    “走,去医院看看。”张立行当机立断,站了起来。

    “市长,要不要通知李市长?”梁婧问了句。

    “通知他干屁。”张立行冷哼了声。

    梁婧闻言,也没再说啥,她这个办公室主任称呼李开山这个大市长是叫李市长,称呼张立行这个常务副市长也叫张市长,并没有刻意区分个副字,从这不经意间的言语,已能看出市政府格局的二来。

    两人从市政府离开,直接坐车前往市第医院。

    病房里,陈兴临走前再次对李严培的妻子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目光往那在外面小客厅站着,不是在病房门口探头的男子望了眼,陈兴笑着随口问了李严培妻子句,“阿姨,门外那是您的?”

    “那是严培的秘书,小江。”李严培的妻子答道。

    陈兴听了,微微点头,向李严培的妻子告辞,嘴上说着改日再来探望,陈兴也带着黄江华和李勇两人离开。

    “那李书记的秘书还真是长了对狗眼。”从住院楼下来,黄江华还有些火气。

    “算了,和他较劲,那咱们自己也掉份了。”陈兴笑着摇了摇头,李严培的秘书隐隐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陈兴等人刚从医院离开没多久,张立行和梁婧也到了医院,到了李严培的病房,张立行看到李严培的秘书江东明,立刻就问道,“刚从来严培书记的那几人呢?”

    “张市长,他们走了。”江东明看到张立行,态度立马谦恭起来。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张立行脸色黑,白跑了趟。

    “刚刚走的。”江东明小心翼翼的答着。

    “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吗?”梁婧问了句。

    “不清楚,没说。”江东明摇了摇头。

    张立行和梁婧两人对视了眼,都有些气馁,白来了,想及自个昨天知道是南州市市长陈兴调任望山市市委书记后,还特意在南州市政府浏览有关陈兴的报道,昨晚回家睡觉前,用手机也翻阅了下,这会梁婧也是眼睛亮,拿起自个手机,浏览器的页她都还没退出来呢,那里头就是陈兴上南州新闻的头像,直接递给江东明看,“江秘书,你看看,来看望严培书记的,有没有这个人?”

    江东明疑惑的接过手机,看到陈兴的头像后,江东明登时点头,“有有,最前面的就是这个。”

    江东明还待仔细看,梁婧已经将手机拿了回去,给张立行看了下,道,“果然是那位新来的陈书记,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

    张立行瞄了手机眼,神色阴沉,尽管有所猜测,这会仍是难免惊讶。

    “来得真够快的。”张立行喃喃自语。

    “梁主任,那是什么人啊?”江东明不敢问张立行,悄声问了梁婧句,他无疑也很好奇刚刚骂过的那几人是啥来历。

    “新来的市委书记陈兴。”梁婧看了江东明眼,也没隐瞒,对方肯定也会知道,时间早晚罢了。

    “新来的市委书记?”江东明呆愣了下,随即脸色泛白。

    “张副市长,梁主任,你们怎么过来了。”李严培的妻子从里头走了出来。

    “哦,我们过来看看,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下次找个时间再专程来看严培书记。”张立行脸色挤出丝笑容,对李严培的妻子道。

    说完,快步的往外走,梁婧见状,朝李严培的妻子笑笑,也跟了出去。

    市区的马路,李勇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闲逛着,陈兴说要先看看望山市区的面貌,初来乍到,也算是先对望山有个初步的了解,让李勇不用特意开哪去,在市区内的几条主干道上随便转。

    车子来到了陈兴午吃饭时在餐厅看到的那栋最高最气派的建筑,陈兴让李勇稍微开慢了点,往车窗外那栋建筑看着。

    新城集团,陈兴在大厦正面看到了四个鎏金大字,气势非凡。

    “市长,要不要停下来下车看看。”李勇回头问道。

    “算了,不用。”陈兴摆了摆手。

    车子在望山市区内转着,陈兴路也仔细观察着,望山市的城市规划只能说很差,和省城南州比起来,不只是差几个档次的问题。不过陈兴也仔细留意了,看到的那栋新城集团的大厦,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望山市内的地标建筑,不只是望山市最高的栋楼,同样是建得最漂亮的栋。

    车子直开着,最后李勇也不知道开到了哪里,似乎开到了望山市汽车站,往外好像都已经是出市区的路。

    “市长,还转吗?”李勇问道。

    陈兴看了下时间,已经四点多了,想着要不要去望山市委。

    正琢磨着,车子停了下来,车窗外,有人瞧着玻璃,陈兴转头看,是两个身穿交协警制服的人。

    李勇摇开车窗,正要询问是什么事,那敲车窗玻璃的协警已经伸进手来扯着李勇的衣领,嘴里吼着,“下车下车。”

    “有什么事就说,用得着这么拉拉扯扯的吗。”李勇脸上怒气涌现,给陈兴当司机以来,还没碰到过这种事,在南州,交警大队的大队长碰到他,都客客气气的给他递烟。

    “让你下车就下车,你还敢瞪眼。”那位协警眼珠子瞪了起来,伸手就要拍李勇的头,被李勇给反扣住。

    “反了你了,你这外地来的车主还敢反抗?”协警大怒,已经喊着旁边的同伴。

    “小李,先把他放开,我们下车看看是怎么回事。”陈兴阴沉着脸。

    李勇闻言,这才将对方的手放开,推开车门走下来,陈兴和黄江华也走下了车,三人都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交协警为何要拦他们的车子。

    “把你的驾照拿出来看看。”那名协警恶狠狠的盯着李勇,嘴上道。

    李勇脸色难看的拿出了自己的驾照,虽然不想配合,但没弄明白什么事,李勇也不想先翻脸。

    那名协警翻开李勇的驾照随意的看了眼,就递给了旁边的同伴,“驾驶证先扣起来。”

    “凭啥扣我的驾驶证?”李勇急了,怒道。

    “凭啥?就凭你开黑车,非法载客,还从南州拉客到望山来了,你能啊你,说说,你拉这么趟跨市长途,多少钱?你要是实话实说,我们就如实罚你的钱,你要是不说实话,可别怪我们按照我们的规矩开罚单。”那名协警冷笑着,这时候,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已经围来了四个协警,六个人将陈兴三人围了起来,重点是围住李勇这个司机,显然是怕李勇跑了。

    “啧,你哪知道眼睛看到我是拉客?我是…”李勇正想道出身份,瞅见陈兴对他微微摇头,李勇登时把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话锋转,道,“我要真是开黑车拉客的,我吃饱了撑着拉这么远到望山来。”

    “哼,你们这些开黑车的,只要给你们钱,跨省你们都能拉过去,何况还只是拉到望山来。”协警冷笑着,“说吧,你拉趟多少钱?按我们的规矩,非法营运所得,开五倍罚金,你要是不说实话,那我们只好自个给你估算收入开罚单了。”

    李勇气得笑了出来,他不是开黑车拉客的,又岂能说出个收入?况且眼前这帮披着人皮的狼,他是看出来了,压根就是明目张胆的抢劫,而且还合法化了。

    “我们是他的朋友,起坐车来的南州,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是开黑车的?”陈兴淡然出声,他不让李勇说出身份,那是因为他知道在别人只当他们是普通老百姓的情况下,他才能看到最真实的面,望山市的局面,他知道的不多,眼前的情况,就是他了解的个切入口和契机。

    “谁能证明你们是朋友?再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帮他作伪证。”那名协警冲着陈兴和没说话的黄江华都瞪了眼,眼里还带着威胁,“没你们两个人的事,你们都老老实实的别乱说话,别没事找事。”

    “我们三人就是朋友,怎么能说没有我们两个的事。”黄江华显然已经明白陈兴的意思,跟着出声道。

    “你再说,信不信我抽你。”协警瞪着黄江华,边上有两名协警也走了过来,虎视眈眈的看着黄江华。

    威胁完黄江华,那名协警才复又看向了李勇,脸上戏谑的笑着,“像你这种开黑车的,就知道你不会老实交代,你既然不说,那我就给你估算了,这拉客从南州到望山来,最少四个小时的高速路程,再加上高速过路费,而且回去你还有可能得空车回去,趟没个两千,估计你是不会拉的,我也不多算你,就按趟千五,我们这的规矩是五倍罚款,你交七千五百元罚款,我把驾照还给你,也不扣你的车子。”

    “七千五百元?你怎么不去抢。”李勇气极而笑。

    “你这话就说错了,我们不是抢,是罚,你要是不开黑车拉客,我们能抓你?能罚你款?”协警笑道。

    协警说着话,旁边另个同伴走了上来,道,“丁头,这车子,我瞅着好像是南州市政府牌照呀。”

    “哟,还市政府牌照呢,开黑车拉客都敢套牌了,这又是罪加等,七千五不够了,得罚款万,不然连你车子都扣了。”协警听同伴的话,立刻嚷嚷了起来。

    李勇盯着眼前的协警,眼睛愣愣,这会反倒是没火气了,这长着张大圆脸的协警,脑袋是进水了还是咋的?市政府的牌照,他没先查证下就敢说套牌,直接加罚款,这胆子不是般的肥呀。

    “就算真是开黑车的,有哪条规定上写着可以五倍罚款了?”陈兴平静出声道。

    “瞧瞧,说漏嘴了吧。”那名协警听陈兴的话,笑得跟菊花样灿烂,瞪着李勇,“还敢说不是开黑车的,瞧见了吗,你的乘客都说漏嘴了。”

    “我问你哪条规定写着可以五倍罚款了。”陈兴神色冷厉。

    “没有哪条规定,我们这的规矩就是这样。”协警回答着陈兴的话,猛的,脸色又是板,“老子干嘛回答你?这里没你的事,最好闭上你的嘴,别多事。”

    协警说完,转头看着李勇,阴笑着,“你看着办,是要交万罚款,还是让我们扣你的驾驶证,扣你的车子。”

    “我说我不是开黑车的就不是,凭什么交罚款?”李勇同协警对视着,他是不可能交罚款的,要不是陈兴不想声张,想看看这望山市的情况,他都恨不得亮出身份,让这帮***吓尿。

    “不想交是吧,我们是明执法,也不为难你的人,扣你的车子就行。”协警冷笑着,转头对身旁的同伴道,“喊拖车过来。”

    “你们这也叫明执法?”黄江华忍不住骂了出声,“说你们野蛮执法都还便宜了你们,我看你们是披着人皮的人渣。”

    “妈的,不找你们两个坐黑车的麻烦,你们倒蹭鼻子上脸了?”那名协警大怒,“小张,把他们三个都带回队里。”

    “丁头,咱们没权抓人啊。”有协警小声提醒了句。

    “咱们什么时候说抓人了?是请他们回队里喝茶,是喝茶,懂不?”协警睁圆着眼珠子。

    在场的其余协警听了,也只能照做,叫丁头的协警是他们的队长,刚招进来没几天,进来就成了队长了,按说这协警本来也没设什么队长,但偏偏区交警大队就有这种特色,丁头又是那副大队长的亲戚,来就爬到众人头上,其余人也没敢歪嘴,倒是这丁头胆子大,开罚单也下得了手,除了上交大队的,大伙这些天倒是也比平时多分了不少,对方虽然霸道蛮横了点,众人也乐意跟他干,没人跟钱过不去不是。

    此刻,周围也早已聚集了不少人围观,望山市汽车站周边直有市交警队和区交警队的人在抓非法营运的私家车,重点就是逮那些外地过来的,因为外地来的人不知道情况,有些确实是开黑车拉客过来的,被抓了只能挨宰认罚,但般外地过来的,都是同望山市相邻的北元市的车子,像今天这样从南州拉客过来的倒是很少见了。

    民众不了解真相,此时也有不少人都将李勇当成是开黑车的了,暗道对方倒霉,被抓了个正着,望山市有三害,普通老百姓都朗朗上口,这其害,就是各种名目,没完没了的罚款,谁撞到枪口上谁倒霉。

    路过的人大多不了解真相,但也有住在这带的民众,却是深知其猫腻,很多根本不是拉黑车的,都被硬往头上扣屎盆子了,即便是望山本地的,被抓的也很多,大多数只能交钱认栽,本地的车子,那些协警开罚单也不会开得那么狠,他们认为在市里拉客,趟的钱也多不到哪去,所以就算是真按五倍来,顶多也就是罚个几百块钱,而有私家车的人,为了不多找麻烦,再加上不是太在乎那几百块,般就是自认倒霉,乖乖的交钱,所以这被称为望山市大害的罚款,还真从来没出事过。

    刚才那协警张口说罚款万,不少人都听到了,也暗自感慨太狠了,纯粹是拿外地人当肥羊宰啊。

    “市长,咱们不会真的跟他们去交警队吧。”黄江华凑到陈兴耳旁嘀咕了句。

    “去看看又何妨,就算是龙潭虎穴,咱们也去瞅瞅,看看他们是怎么办事的。”陈兴满面寒霜。

    黄江华听着陈兴说话的语气,熟知陈兴的他,忍不住为这些小协警悲哀了,把他们三个请进去容易,想请出来,可就难了。

    黄江华此时脸上也露出了些幸灾乐祸的笑意,他知道陈兴真正目的不是要针对几个小协警,而是要抓更深层次的问题,就几个小协警敢乱抓人开罚款?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没有上头授意,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那么干。

    望山市丰山区,这是望山市的心市区之,丰山区交警大队,叫丁头的协警,个人呼呼喝喝的将陈兴三人带回了队里,脸上笑容满面,看向李勇的目光就跟红彤彤的钞票样,丁头已经决定了,不让这个南州过来的车主吐个万块出来,绝不放对方走,他已经让人安排拖车去将对方的车子给拖到交警大队,对方不交钱,驾驶证不还不说,车子也别想要回去。

    交警大队,有正式的交警看到丁头,也热情的打招呼,那是副大队长的大舅子,虽然只是协警,他们也都得给几分薄面。

    望山市政府,张立行已经回来会了,从医院出来,张立行就刻意让司机开着车在医院就近两条街道转了下,愣是没看到挂着南州牌照的车子,张立行也就作罢,谁知道陈兴会到哪去,这望山市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可能小到哪去,毕竟是个地级市,不可能寒酸得跟个乡下小城样。

    在办公室里,张立行直接通过南州市政府的朋友帮忙查找陈兴的手机号码,找不到陈兴人,那他就给陈兴打电话,反正知道陈兴肯定是在望山了,张立行并不想让陈兴在市里乱转悠,谁知道陈兴不声不响的就到望山来,是不是存着什么心思?上次那些刁民到省政府大门口静坐,张立行等市里的干部都惊出了身冷汗,回来后也是绷紧了神经,手举着胡萝卜和手举着大棒,软硬兼施,硬是强迫那些刁民不能再闹事。

    省里任命陈兴来望山当书记,张立行不知道省里的领导是不是对望山有什么别的看法,没有看法自然是皆大欢喜,要真是有,那张立行更得打起十二万分小心,眼下陈兴不声不响来了,他可不能任凭陈兴在外面晃。

    这会,已经打了陈兴两个电话,还没人接,张立行脸不耐烦,“妈的,难道号码给错了不成?”

    “市长,应该不会吧,你那朋友既然是在南州市政府工作,那应该不会弄错,会不会是陈兴看到不认识的号码,所以不接?”梁婧站在张立行的办公桌前,说道。

    “谁知道呢。”张立行没好气的摆了摆手,“这姓陈不声不响的过来,是啥意思?难道还想先过来微服私访不成。”

    “说不定还真是。”梁婧掩嘴轻笑。

    “你还笑。”张立行瞪了梁婧眼。

    “市长,要不再多打几个?我想那陈书记看到同个号码连续打了几个,就算是不认识的,他也会接起来的。”梁婧建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张立行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有人敲门,张立行喊了声进来,敲门的是个办公室的科员,没敢走进来,只是站在门口,恭敬的喊了声张市长,而后看向梁婧,“梁主任,李市长找您。”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过去。”梁婧点着头。

    那名科员把消息送到,旋即离去,张立行哼了声,“李开山那老乌龟找你有什么事。”

    “我又还没过去,哪能知道。”梁婧摇着头,“市长,那我就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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