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种性格,顾晓梅就不会有那段放荡的岁月,如果不是这种性格她也不会忽然就娼 妇从良,和赵大同言归于好,同样,如果不是这种性格,她也不会在赵大同死后,变成了这副样子。

 现在,也是因为顾晓梅的这种性格,要想让她从赵大同死亡的阴影中走出來,是非常困难的。

 “唉!以我看,要想让晓梅嫂子重新振作起來,只有一个办法。”村委委员田大海忽然使劲揉了揉自己满脸的胡子茬说道。

 “什么办法?”其余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给晓梅嫂子重新找一个男人。只要晓梅嫂子能重新组建一个家庭,她慢慢的就会从大同哥的死亡阴影中走出來。”田大海说道。

 “这几年,晓梅嫂子和大同哥的感情这么好,恐怕她根本不会再接受别的男人啊!她如果真愿意接受别的男人,那倒好说了。就凭晓梅嫂子的人样子,十里八乡的单身汉,得排着队的让她挑。”赵炳武皱着眉头说道。

 其实田大海这个主意,赵炳武也曾经听他老婆说过,可是最后还是被赵炳武给推翻了。

 田大海本來也就这么一说,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主意行不通,所以听了赵炳武的言论后,他也不言语了。

 然而赵长枪听到田大海的主意,心中却忽然一动,他忽然想到了刚刚离婚的平川县委书记宗伟阳,如果晓梅嫂子能和宗伟阳凑一对,倒是一个不错的组合。宗伟阳虽然年纪大一点,但是毕竟比赵大同年纪小,再说,人家好歹也是堂堂县委书记,配晓梅嫂子还是蛮能陪得上的。不过,赵长枪同样觉得赵炳武刚才的话是正确的,恐怕这时候的顾晓梅从來就沒考虑过再为自己找个伴。

 然而,赵长枪一向奉行事在人为,毕竟这件事一旦促成了,无论对宗伟阳,还是对顾晓梅,甚至是对双方的孩子來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想到这些,赵长枪马上说道:“要不就先让晓梅嫂子出去呆一段时间吧?她整天窝在家里,一进家门就想起大同哥,永远也忘不了他。如果让他她出去呆一段时间,完了再另找一份比较忙碌的活记,让她忙起來,慢慢的她就会淡忘大同哥了,如果到那时候,我们再提给她找个伴的事情,恐怕她就不会那么排斥了。”

 “嗯,枪哥这个主意好。孩子跟着晓梅嫂子出去也行,在家跟着他奶奶也行。我看就让晓梅嫂子去枪哥任职的平川县吧。枪哥是县长,也能方便给晓梅嫂子找份工作。平时也能有个照应。”赵炳武听了赵长枪的话,不禁眼睛一亮说道。

 “好,既然这样,我明天早上就去趟精神卫生院,去看看晓梅嫂子,如果她的精神状况比较好的话,我便将我们的主意告诉她,听听她的意见。”赵长枪说道。

 说过顾晓梅的事情后,大家又聊了赵庄一些其他的话題,气氛也缓和了下來。一年以來,赵庄村的老百姓,除了顾晓梅一家出了意外之外,其余的家庭还都是过的蛮红火的。

 赵炳武等人一直在赵长枪那里呆到十点多才回家,留下满地的烟蒂和瓜子壳,赵长枪也懒得收拾,跳到床上便呼呼大睡。

 第二天,天还沒亮,赵长枪便到村西的青云山上去晨练了,等他回來的时候,发现赵炳武的老婆曹疏影正站在他的家门前,手中端着一大瓷盆香喷喷的肉丝面。

 “枪哥,沒想到你到现在都当大官了,还保留着晨练的习惯啊。喏,你炳武哥说淑芳嫂子沒和你一块回來,便让我给你做了点早餐送过來了。你赶紧趁热吃吧。”曹疏影一边说,一边跟在赵长枪的屁股后面进了赵长枪的房间,将面放在了茶几上。

 曹疏影以前喊赵长枪叫“赵主任”现在嫁给了赵炳武,按理说应该是赵长枪喊她嫂子,不过由于赵炳武整天喊赵长枪枪哥,她也随着胡乱喊枪哥了。在赵庄“枪哥”这个称呼已经只是一个尊称,和年龄辈分基本沒什么关系了。

 曹疏影看到赵长枪的房间乱糟糟的,便仔细给他收拾起來,都是自家人,赵长枪也沒和曹疏影客气,取过一双筷子,便大吃起來。

 曹疏影和赵庆猛的老婆包小丫,娘家都是将军堂,不过两人长得可迥然有别。在赵长枪眼中,曹疏影是地道的美女,无论是身材还是颜值都必须满分。

 现在曹疏影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光辉。让人一看就有种要沉迷其中的感觉。

 包小丫是纯粹女汉子形的,膀大腰圆,五大三粗,上秤一过,绝对比二杆子赵庆猛只重不轻!

 赵长枪虽然欣赏曹疏影,但还不至于被曹疏影迷的五码六道,再说,咱们赵大县长可是正经人,当然不会干什么龌龊事。

 赵长枪三口两口便喝完了面条,擦擦嘴对曹疏影说道:“嫂子,我先走了,你走的时候,给我锁上们。”

 说完赵长枪便匆匆下了楼。然而,赵长枪刚下楼,便吓了一跳。

 赵庄的单元楼,每家都配有一个车库,昨天傍晚,赵长枪回到家,把超级悍马开进车库。因为超级大黑牛还绑在车上,所以赵长枪也沒锁车库门,直接就在赵炳武等人的陪同下,去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赵长枪惊讶的发现,车库里竟然只剩下了他的超级悍马,和半截牛缰绳,大黑牛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牛呢?牛哪里去了?”赵长枪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不是害怕大黑牛被偷走了。就凭大黑牛的彪悍,如果昨天夜里谁想來偷他,估计现在赵长枪看到的不是牛不见了,而是地上会多个死尸。

 赵长枪怕的是,大黑牛挣断绳子跑出去,会惹祸!如果把人给顶了,可就麻烦了!

 赵长枪的担心可不是多余的,以大黑牛的彪悍,如果沒人惹它倒还罢了,如果有人主动惹到了它,可能就会出大事。缺胳膊断腿,甚至出人命都是有可能的。

 “老马识途,老牛记忆力也不差,这个混蛋牛不会是又跑回赵庆猛丈人家了吧?”

 赵长枪想打电话问问赵庆猛,大黑牛有沒有回到他老丈人家,但是却沒有赵庆猛的电话,所以,只好先给赵炳武打了电话。他相信,赵炳武肯定有赵庆猛的电话。

 赵庆猛丈人家的大黑牛远近闻名,赵炳武也知道它的厉害,但是他听了赵长枪的话后,并沒有过分的担心,只是对着话筒说道:“枪哥,你不要着急。我马上问问赵二愣子,大黑牛是不是跑回他丈人家去了。如果沒有的话,我这边马上带人出去找一找,应该不会有事,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赵二愣子自然就是赵庆猛。

 “真的不会出事?那家伙发了狂,不会伤到人吧?”赵长枪有些迟疑说道,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一般不会有事的。周围的四邻八乡都知道那个夯货的厉害,沒人会主动招惹他的。这家伙经常跑出來四处发骚,谁家有母牛谁家就倒了霉了。说起來好笑,赵玉山原來的牛叫日十牛,日十牛的这个儿子算是将门虎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据说有人统计过,这货一天曾经搞过十五头母牛!连一岁口的小鲜肉都不放过。”赵炳武在电话里笑着说道。

 “噗!”赵长枪差点笑出声來。真是什么牛老子就会有什么牛儿子。

 “枪哥,你也不用担心那个夯货会被人偷去。前一段时间四个偷牛贼看上了那个夯货,跑到赵庆猛丈人家,想把他弄走。那夯货刚开始还以为别人要将它救出生天,给他自由,于是当天夜里也沒反抗就跟着偷牛贼离开了。结果第二天,一帮偷牛贼要杀了它卖肉!这夯货登时不干了,当场将四个偷牛卖肉的贼全都给顶翻了!死了一个,重伤两个,最轻的一个断了三根肋骨。就从那时候起,小清河这一带,从我们村一拉溜到将军堂,小王庄,就再也沒丢过牛和羊。那个夯货更是火上加火,人们都说警察沒干成的事,被大黑牛搞定了。”

 说起大黑牛的奇闻异事,赵炳武也有些忍俊不禁。

 “枪哥,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给你搞定,你直接去医院就行了。”赵炳武最后说道。

 赵长枪这才稍稍放下心來,一边打开车门上了车,一边和赵炳武开玩笑道:“炳武哥,疏影嫂子在我家给我收拾房间呢,可能待会儿回去。我先去精神卫生院了。你可别怀疑我和嫂子有啥事啊。”

 在农村,小叔子可以和嫂子开一些比较露骨的玩笑,弟弟自然也可以和哥哥开玩笑。

 “去你的吧!就算我不相信你,我还相信我老婆呢!别看你是万人迷,到处留情,我们家疏影还真不一定能看上你!在我们家疏影眼中,你还真不如我。哈哈哈?”

 两个人哈哈笑着挂断了电话。

 赵长枪不禁一阵汗颜,要说其他的事情,赵长枪哪一点都不服赵炳武,但是如果说起男女感情的事情,赵炳武绝对是情痴级别,只要他看准的姑娘,那就一根筋爱到底,直到天荒直到地老。

 想当初,赵炳武的初恋情人嫁做他人妇,赵炳武好多年都走不出这个阴影,甚至一度决定这辈子就打光棍了,差点沒把他老父亲急死。

 后來,赵炳武又遇到了曹疏影。曹疏影用一个少女全部的柔情,才逐渐捂热了赵炳武那颗已经冰冷的心,两个人才最终迈入了婚姻的殿堂。

 赵炳武绝不花心,一旦有了自己的女人,哪怕别的女人貌若天仙,跪在他面前给他磕头作揖,求爷爷告奶奶,扒了衣服躺在床上随他搞,他眼皮也不会翻一下。所谓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也不过如此了。

 对于这一点,赵长枪对赵炳武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赵长枪驾驶着超级悍马刚刚离开村子不长时间,忽然看到前面一男一女两个人狼狈的朝他的方向跑了过來,双手乱舞,嘴里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