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听完夏妍的话,王一鸣立马一怔,但很快又做出一副很笃定的样子,:“嗯,好吧,我们晚上有空的话约个时间,好吗?”

 “王哥。”夏妍又突然叫住了他“我想我们现在就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行吗?”

 偷偷的看了几眼夏妍那漂亮的眼睛,王一鸣多少有点心虚,加之现在又是上班的时间,便犹豫了一下,:“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耽误上班的时间,中午找个地方谈谈行吗?”

 面对王一鸣的话,夏妍实在也没有理由继续坚持下去,只好点着头抿着嘴,:“好吧,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也要去忙了。”

 等回到办公桌前,王一鸣还没有把电脑完全打开,潘晓玉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在电话里潘晓玉对他吩咐道:“你现在准备一下,等下陪我要去城西看一下宏达的那块地。”

 “潘科长,你这是有什么行动呀?”王一鸣对着电话小声地问道。

 “你准备一下就是了,我现在就要过去检查一下,他们是不是真有按照我们政府的政策办。”潘晓玉在电话里很有深意地道“也看看你是不是有真正地去完成我交代的工作。”

 见潘晓玉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态度,王一鸣虽然心里有些反对,但碍于她的耿直个性,也只好耐着性子建议道:“潘科长,我看这样吧,我先找几个同志过去看一下那边,看看祝月宏是不是已经按照规划的要求办事,要是没有按照政策办的话,到时候再请你出面怎么样?”

 “这件事我已经定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劝我,如果光靠你们这些只会欺下瞒上的人来管理秩序,百姓岂不是早翻了天了?”潘晓玉在电话里语气坚定地道。

 王一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潘科长,既然你都决定了,我还能什么呢?我准备一下就是了。”

 潘晓玉一连点了几下头,:“好吧,你先去车库等我,我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王一鸣心里开始没底,潘晓玉不会是想去城西看自己最近的工作进展吧?要知道,最近这些时间来自己因为一些小事,根本没有时间去城西实地考察,负责那块地皮,也只不过是打个电话给祝月宏问问情况,虽然每次祝月宏都是答应的好好的,可是谁知道他是不是表面一套暗地一套啊?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的,纠结也没有什么意义。

 王一鸣马上收拾了一下,准备去车库等着潘晓玉的到来。

 在王一鸣刚刚收拾开的时候,夏妍却站起来看着他,一脸微笑着:“王哥,你准备出去吗?”

 王一鸣并没有抬头看潘晓玉,而是继续收拾着手里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回答她:“嗯,刚刚潘科长要我去一趟城西那边,看看宏达公司的在那边的项目。”

 夏妍也知道潘晓玉和祝月宏之间的那些矛盾,所以听王一鸣也参合其中,便继续看着他,:“嗯,那你自己注意点。”

 王一鸣苦笑着:“我只是去那边陪领导考察而已,又不是去打架,还什么注意不注意的。”

 夏妍顿了一会儿,又继续:“那你中午有回来吗?”

 王一鸣知道夏妍这是想问自己,中午是不是有时间和她谈谈,于是抬起头看了夏妍一眼,:“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陪领导去实地视察,所以时间方面我也不好保证,我看这样吧,中午要是有时间的话,我给你打电话吧。”

 夏妍点了点头,:“好吧王哥,我等你电话。”

 离开科室,王一鸣马上一边向车位的方向走,一边给祝月宏打了个电话,将潘晓玉要和自己过去检查他们的项目这件事告诉他。祝月宏听到王一鸣的这个消息时,马上便感动地了一大堆的话,并且保证一定会做到让领导满意。

 有了祝月宏的保证,王一鸣心里的底气便足了不少。于是乎,他开始悠然地靠着自己的车子,开始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不到十来分钟的时间,潘晓玉也随之到来,看见王一鸣靠在车前抽烟,她面无表情地提醒道:“把烟熄掉,上车吧。”

 王一鸣狠狠地连吸了几口烟,才把剩下的烟丢掉,朝潘晓玉:“潘科长,还是上我的车吧,那种地方还是我的车子耐磨。”

 潘晓玉没有马上回应王一鸣,而是掏出车钥匙按了下开关,打开自己的车子坐了进去,面色深沉地:“我不习惯坐别人的车子,所以你还是上我的车吧。”

 王一鸣这次不再废话,悻悻地上了潘晓玉的车子,系好安全带,又凑过来看着她,最后一次问道:“潘科长,等下我们要不要先打个电话给祝月宏,让他把他那两路虎开过来送我们一程?”

 潘晓玉面无表情地将车子发动,一脸不屑地看了王一鸣一眼,:“怎么?你想让他事先做好准备吗?”

 王一鸣一脸深意地笑道:“潘科长您真爱笑,我要真想给他通风报信的话,我至于用这么笨的法子吗?偷偷地发个信息给他就行了,呵呵,你是不是啊。”

 “但你应该知道,这样做根本没有用。”潘晓玉将车子慢慢地倒了出去“建筑的容积率和建筑规范的要求,在楼房打地基的时候就已经算进去了,你觉得他现在还有机会暗中搞鬼吗?”

 潘晓玉的这些话,王一鸣自然心知肚明,刚刚给祝月宏打电话了潘晓玉的安排,其实也只是想利用祝月宏的嘴巴,把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告诉杜江华,好为自己多争取一个让杜江华信任自己的资本罢了。

 “潘科长,依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们到底还要不要打电话给祝月宏啊?”王一鸣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要打电话啊,我还要他祝月宏给我讲解一下他们项目的一些细节性的东西,不叫他的话我们的工作就进行不下去。”潘晓玉的语气中透着一种深意“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问问他,是自己过来,还是派一个负责的人过来。”

 王一鸣会心地点了点头,在潘晓玉的面前给祝月宏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里,王一鸣类似于表演般地将自己要的话跟祝月宏进行了一番交流后,才把脸转向了潘晓玉,平静地问道:“潘科长,祝月宏了,他现在就在我们之前见面的地方等着我们。”

 潘晓玉瞥了王一鸣一眼,没有在语言上做什么回应,而是一把加快了速度,将车子向城西之地开去。

 …

 在工地上,祝月宏和他的心腹周文峰早已在那边候着了。

 见王一鸣和潘晓玉已经在一边等着,祝月宏和周文峰马上冲他们迎了上来。

 “潘科长,王干事,你们来啦,谢谢两位领导今天又来指点我们的工作。”祝月宏一靠上来便热情地冲两人打起了招呼。因为上次被祝月宏给算计过,所以潘晓玉在面对祝月宏的讨好时,她本能地感觉到厌恶,顿了一下便公事公办地回答:“好啦祝总,我们先进入正体吧,我们今天来是例行检查的,所以还希望祝总你配合我们啊。”

 祝月宏小心翼翼地看了潘晓玉一眼,又把他那没有什么底气的眼睛看向了王一鸣那边,而王一鸣则回了他一个更加无助的表情。

 于是,祝月宏只好硬着头皮对身边的周文峰吩咐道:“小周呀,快给两位领导准备一下护具,然后送领导去工地看看。”

 周文峰会意地应声道:“好的。”

 一行人穿上崭新的头盔和长筒防滑靴,便上了祝月宏的路虎车。

 车子经过了一番颠簸,终于到了宏达那块地皮上,王一鸣和潘晓玉一眼,都是第二次站在宏达公司在城西的这个工程上的。

 和第一次视察这块工地相比,这次因为工地上的一些地方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在进行着建筑工作。而周围的一些小房子和碍眼的建筑也被拆除的差不多看了。

 庄媛媛一到工地上,便开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图纸,也不管身后的人便自顾自地在工地里视察开了。一会儿走走停停,一会儿又皱着眉头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作为一个在建筑行业干了多年的商人,祝月宏对自己工地上所存在的问题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并且他也清楚,他的工地现在已经开始建造了一半,很多存在的问题并不是他想隐瞒就能隐瞒的掉的。

 潘晓玉的认真态度,让祝月宏越想越感到心里没底,为了试探一下潘晓玉,祝月宏深沉着脸对周文峰,:“小周啊,你去给大家拿几瓶水来。”

 周文峰“嗯”了一声,便向右边的一个简易工棚里走去,然后抱了几瓶水过来,先向潘晓玉走去,热情地:“潘科长,天气热,你喝瓶水吧。”

 潘晓玉对上次喝了周文峰倒的酒后而中计的事情还耿耿于怀,所以在面对周文峰的殷勤表现时,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手上的水一眼,冰冷地:“你还是把水拿走吧,我不渴。”

 周文峰讨了个没趣,只好把水递到王一鸣那边,:“领导,您喝水。”

 “谢谢。”王一鸣大方地接过水,大口地灌了一口,心里也没有底气。

 王一鸣知道潘晓玉现在肯定是发现什么问题,因为这块地皮的图纸,他之前就看过的,并且他也很清楚祝月宏根本没有按照图纸上的设计去建造。他心里之所以会没有底气,那是因为他现在也搞不懂潘晓玉今天会不会拿着这个事情借题发挥,若是她真的借题发挥的话,恐怕自己也会落下一个失责的罪名。

 在一行人各怀鬼胎地想着彼此的心事时,潘晓玉终于一脸严肃地看着祝月宏,一脸正气地:“祝总,你这块地可是非常不符合规定在建筑的啊,你知道吗,你这样完全和违规乱建没有什么区别的,你这样完全是没有把国家的政策当成一回事…”

 在潘晓玉开始滔滔不绝地找毛病时,祝月宏马上装着一副非常不解的样子将她的话打断:“潘科长,你我这个项目出现了问题,你能具体地告诉我,我们公司的问题出现在哪里了吗?”

 潘晓玉瞥了祝月宏一眼,然后又指了指左边的两座楼房之间的间隔,一脸严肃地对招呼王一鸣道:“小王同志,祝总的这个项目一向由你督促的,那你好好地告诉我,那个地方是存在的问题是什么。”

 王一鸣心里纠结了一阵,才开口:“那两座楼房之间的距离,按照之前的设计图上面的规划,应该相聚二十米才是,可是这两座楼之间间距不过十五米,所以…。”

 潘晓玉之所以要问王一鸣,倒不是想从他那边得到正确的答案,所以在王一鸣刚刚出问题的时候,便一下子将他打断道:“好了,既然你也知道问题在哪里,那我让你好好督促这个项目,你怎么没有好好的督促呢?”

 王一鸣知道潘晓玉是想利用自己来达到指桑骂槐的作用,所以他干脆装着很无辜的样子:“潘科长,我之前的确是打了好几个电话,向祝总了解过这边的情况,可是…。”

 潘晓玉:“作为一个公务员,一个国家的执法人员,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亲身督查的,你光电话了解,那你国家需要你们这样的公务员干嘛?直接装几万部电话不是还省了那么多纳税人的钱吗?”

 潘晓玉的话的的确有些刻薄,但王一鸣作为她的直接下属,也只能洗耳恭听了,等她把斥责的话问完,王一鸣只好把自己那无辜的眼睛望向了祝月宏,:“祝总呀,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在电话里你不是什么都跟我的好好的吗?怎么等我们领导今天来视察的实际情况不同呢?”

 祝月宏本来就没要蒙混过光的想法,所以在面对潘晓玉的强硬态度时,只好硬着头皮把事先准备好的一番辞道了出来。

 “潘科长有所不知,我们公司上次经过您的指点后,就大力地修改过一下建筑的方案的。”祝月宏非常认真地对潘晓玉解释道“现在周围的建筑我们都已经按照新修改的规划方案,做好了完整的合并,所以在建筑的规划上,我们完全是有理由在别的的地方也进行一番修改的。”

 潘晓玉黑着脸不依不饶道:“按照规划设计书上面的要求,你的建筑密度应该不会这么大吧?按照你们这样的建造规划,它和低密度住宅就没有什么两样了,这和你交给我们单位的备案档案大大的不符啊。”

 祝月宏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潘科长你的也对,但我这项目也是和你们单位的领导经过一番的协商,所以建造成现在这样的规格也是情有可原的。”

 潘晓玉心里清楚,这是开发商惯用的一些伎俩,一般开发商在把规划资料报到规划局的时候,都会先按规定的容积率报建,然后按自己设定的容积率进行施工,同时书面向市政府申请调高容积率至自己设定的最高容积率,争取市政府批准同意,如果市政府不予批准,到时再通过处罚补办的方式来处理。祝月宏在和平时期经常是这么干项目的,但是现在他面对的却是潘晓玉这么一个角色,所以结果自然是够他纠结了。

 所以,在面对祝月宏的这些话时,潘晓玉不以为然地:“既然你你这个项目的规划设计是经过我们局里的领导协商的,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跟那位我们的哪位领导协商的?哪位领导有这么大的权利,为帮着你们犯错误,我是规划科科长,按理你这新的规划设计方案应该由我们科里的相关人员经过一番严格的审核和研究,才能够立案建筑吧。”

 祝月宏见潘晓玉一下子便看透了自己的伎俩,连忙继续解释道:“潘科长你听我,我们公司现在也开始在认真地在将最近刚刚修改的规划书做严格的研究,我们在保证,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里将我们最新的方案送到您单位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们公司一个机会。”

 潘晓玉:“祝总,这个不是我给不给机会的问题,政策是国家出的,我是国家的执法人员,我不能代表国家,所以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给谁机会不机会的,现在我来这里视察,就是想告诉你,做什么事情都应该不要触犯了国家的规定才是。还有,既然你你们公司现在已经开始设计新的方案的话,那你这块地上面的工地在我们新方案还没有出来之前,就先停停吧。”

 祝月宏为难地:“潘科长,你有所不知呀,我们这里的工作不能停啊,这么多的工人,这么多张嘴巴,他们总得吃饭吧?你一旦耽误了工作,这对这些民工们来也是不好交代的呀。”

 潘晓玉冷笑道:“那就请祝总这次在设计方案上不要再和国家的政策有冲突了,只要好好的遵守国家的规定,我们自然会大力的支持你的。”

 祝月宏还想话,但是潘晓玉却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之间他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一脸严肃地:“祝总,你这项目,我还是会派人去督查的,希望到时候最好不要出现什么问题,毕竟妨碍国家政策的后果是什么,我想你比谁更清楚的。”

 祝月宏黑着的脸,开始沉默了起来。

 那天早上,王一鸣基本没有什么话,而是默默地看着潘晓玉一脸正色地跟祝月宏周旋着。他不敢肯定潘晓玉之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抱之这么认真的态度,是不是真的为了她所谓的信念,但是他却能对她以足够的信任,认为她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个人私怨。因为从她那张正义凛然的脸上,他由衷地感到一股崇敬之情。

 …

 虽然,潘晓玉已经好长的时间没有给王一鸣好脸色,但是在回去的时候,王一鸣还是忍不住和潘晓玉交流起刚刚在工地上的事情。

 “你刚刚在工地里跟祝月宏那些话,你觉得能起到你想要的目的吗?”刚上车不久王一鸣就把郁结在心里的话了出来。

 潘晓玉没有抬眼看他,而是一边认真的给车子发动,一边注视着前面的道路,:“什么叫我想要的目的?你这种人的心里难道就不会有百姓的利益吗?老百姓一辈子能买得起的最奢侈的东西也就是房子了,你他们辛辛苦苦地赚了一辈子的钱,到头来把钱全给了开发商,连一个舒适的住宅都没有很难争取的到,你觉得作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你不觉得失责吗?”

 王一鸣顿了一下:“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很多事情表面上是很平静的,但你应该知道,他们当中所牵扯的利益链比你想象的要广的多,你何必去挑这个事儿呢?”

 完这些话,王一鸣便又为开口去劝道潘晓玉的行为而感到后悔,要知道这潘晓玉可是榆木脑袋的呀,谁劝得了她呢。

 潘晓玉冷笑了一下,:“你也算是老科员了,所以你应该知道开发商的鬼点子都喜欢出在容积率上,虽然所谓的容积率只是一个小区的总建筑面积与用地面积的比率,可它是规划中的一个限制性指标,不容擅自更改,否则就是违法行为。但对商业开发来,容积率就是钱。所以很多人都在这方面将国家政策发规定弃之不顾,而外面的一些不作为的官员,在掌握规划实权时只要笔下稍稍一松,对开发商来,就是几百万、几千万元甚至更多的利润。”

 王一鸣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不愿意一根筋地去纠结这件事而已,再他也没有资格去纠结这件事,所以渐渐地也就越看越麻木了。

 在潘晓玉把王一鸣预料中的那番话了一遍之后,王一鸣干脆沉默住了。

 “这块地你还得继续给我盯着,我不希望你像科里的那些人一样,跟我明里一套背后一套,我希望你能够真正地站在我的立场,认真地帮我把工作完成。”潘晓玉突然很认真地看着王一鸣问道。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非得认为是我能帮你呢?”王一鸣心里微微一动“我从来都清楚,我是帮你不了你的。”

 潘晓玉看了王一鸣一眼,漂亮的脸上开始微微的发生了变化,开始泛出了微微的红晕,顿了好一会儿,她脸上的神情才变得平静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上你,但是我的直接告诉我,你一定能够帮到我的。”

 王一鸣感觉潘晓玉现在跟自己这句话,当中潜在着许许多多耐人寻味的东西,他脑海里不禁想起了第二次在临时住处,潘晓玉在和自己忘情地干那事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充满深意,他不禁在想,是不是因为那两次的“亲密”接触,使她在精神上开始向自己靠拢,才会对自己有所信任呢?

 王一鸣的这么想的,并且想了一会儿后,他便开始自作多情的一把抓起潘晓玉那温润如玉的手,将她的手轻轻地揉在手心,柔声:“我想,我们应该试着用另一种方式接触下去吧,你也不要用这么冷漠的外表武装自己,我也不去用让你讨厌的姿态隐藏自己,我们都以自己最真实的样子面对彼此行吗?”

 潘晓玉想不到王一鸣竟然会跟她这样的话,并且她也没有想到在王一鸣跟她这样的话时,她竟然本能地感到了一阵茫然,却没有一点儿的反感。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她的脑海是清醒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甩他一记耳光,以惩罚他对自己的冒犯。但这次她却没有,足足让自己的小手在他的手心掌控了十来秒。

 很快,潘晓玉便从这种短暂的沉默中缓过神来,开始不好意思地从王一鸣的手里抽了出来,继续低着头:“我不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清楚我们彼此的立场,我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再了。”

 王一鸣不敢肯定潘晓玉是不是对他刚刚的行为感到不满,便将她的反应当成是她心底的那种矜持在作祟,所以他故作轻松地擦了擦手,凑上去:“潘科长,刚刚我的那些话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我是真心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女人,我也是真心地想和你做好朋友,甚至是知己,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真正的…”

 “好了,别了。”潘晓玉一踩油门,将刚发动不久的车子开向远方。

 在路上的时候,王一鸣也曾有几次和潘晓玉有过眼神交集,但是没当两人的眼神一发生碰撞的时候,潘晓玉总是本能地感到一阵不安。所以到了局里和王一鸣分开的时候,她的心里像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似的,搞的她特别的不安。

 潘晓玉非常诧异地想,为什么当自己的手被王一鸣紧紧地抓在了手上的时候,她的心里也会那样的狂乱,为什么会有那样心跳加快的感觉。

 想了许久,潘晓玉的心里再一次感到茫然了起来。

 …

 其实王一鸣在和潘晓玉分开的时候,心里也感觉非常的矛盾。而且他现在也很害怕,害怕自己对潘晓玉的会有着某种不该发生的感情。毕竟他已经有了未婚妻杨晓芸,很多的事情是他不应该再去考虑的,

 局里现在刚刚下班不久,所以王一鸣不用再回到科里继续上班。一个人在车子上不知道沉思了不知道多久,才被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打断沉思。

 王一鸣随之将电话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看了看电话的来电显示,发现电话是夏妍打来的。

 王一鸣对着电话怔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早上和夏妍确定过,在中午和她有个见面的约定。

 “喂,小夏,你在哪里呢?”电话一接起来,王一鸣便柔声地问了起来。

 夏妍在电话里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声道:“王哥,你现在有空吗?有空的话我们见个面吧,我有话想跟你。”

 王一鸣犹豫了一下,:“好吧小夏,你现在在局里吗?我去找你。”

 “不了王哥,我现在不在局里,我刚刚吃完午饭,我们还是约个地点见面吧,有什么事情的话见面后再。”夏妍在电话里要求道。

 王一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在哪里和夏妍见面,所以也只好对着电话问道:“好吧小夏,你想个地方吧,我去那边找你。”

 夏妍想了想,:“哥,我现在头脑乱的很,但是我现在就在上次和你一起照顾潘科长的那个小区附近,要不我们在这里见面好吗?”

 王一鸣想都没想,就对着电话答应道:“好吧小夏,我现在马上过去。”

 “嗯,我等你。”夏妍在电话里小声地回应着。

 开着车子,王一鸣飞速地向他和夏妍约定的地方开去。

 在车上的时候,王一鸣的脑海里装满许许多多想向夏妍提问的事情。并且,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和夏妍将该问的问题问到底的准备。

 车子开到了小区的门口,王一鸣便打了个电话给夏妍,打算问问她现在她在哪里。然而电话一打通之后,夏妍告诉他,她现在正在上次和他一起照顾潘晓玉的那栋楼楼下。

 王一鸣于是加快了车速,将车子往那栋楼的方向开去。

 在那栋楼的楼下,王一鸣果然看见了正在默默地等着自己的夏妍。她一直在那边默默地等着,将头低的很低,在蔚蓝的天空,和灰色的水泥地面的衬托下,显得特别的落寞。

 王一鸣这时候突然间感到一阵怜爱,他缓缓地从车上下去,轻轻地靠近了她,朝她柔声地打起了招呼:“小夏。”

 夏妍回过头,脸上显示出一种模糊得难以言喻的表情,回应道:“哥,你来了。”

 “不好意思,我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也是刚刚到这里不久。”

 “小夏,我今天约你来,其实是有些事情想跟你清楚,也有点事情想向你了解清楚。”

 “哥,我们先上你家再吧。”夏妍那漂亮的脸上泛起了一阵淡淡的笑容“这里是你家,在重要的事情不也得礼貌性地请我到你家再啊。”

 曾几何时,王一鸣才发现他和夏妍的关系变得陌生了起来。他不知道这种陌生的感觉是造就于他对夏妍的刻意冷漠,还是夏妍的心里藏着什么事情。但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先把她请上楼才是。

 “好吧小夏,有什么事情我们上楼再吧。”王一鸣看着她,做出一副大方的样子道。

 夏妍朝她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又很别扭地:“谢谢。”

 从楼下到楼上的时间大约花了十来分钟,但是在这十来分钟的时间里两人基本上没有做什么交流。等到了门口将门打开,王一鸣才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小小地声音:“进来吧小夏。”

 夏妍应声进入房子,并主动地将门关上。

 房子里,因为长久没有居住的缘故,所以陈设显得是那么的简单,简单道连一杯水都拿不出来招待人。

 “不好意思呀小夏,我这里什么饮料都没有,所以也只能让你将就一点吧。”看着散乱的家里,王一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没事的哥,反正我现在什么也喝不下去。”夏妍陪着笑。

 “嗯。”王一鸣又指了指沙发招呼道“请坐吧。”

 夏妍“嗯”了一声,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等屁股一坐定,她突然间主动地对王一鸣道:“哥,我知道你今天找我来是想跟我什么,是想小薛的事情吧?”

 王一鸣本来还在琢磨着自己应该怎么跟夏妍把这个话头打开,现在被夏妍这么主动将话题出来,便沉吟了一声“嗯,小夏,我想问问你,对于这件事,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爱小薛的?”

 夏妍听完王一鸣的这个问题,现实默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怯生生地:“哥,我实话跟你吧,我根本不爱小薛,我从来没有爱过他,而且我以后也不会爱过他。”

 夏妍的话让王一鸣打心眼里感到震撼,既然她可用把话得这么干脆,得这么直白,可见在她的心里薛明明是怎么也占不到一席之地的,但是薛明明为什么要向她求婚呢?而她又为什么又答应和薛明明在一起呢?想着这些问题的同时,王一鸣只感觉夏妍真的很可怕。

 “既然你的话得这么明白,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小薛的求婚,你为什么还要答应跟他在一起的?你这样算什么?你知道吗?你这样会害了他的,他还年轻啊,他的路还长的很啊,你为什么要害人家的幸福和前途呢?”王一鸣喋喋不休地斥责道,这时候他的心里完全没有了所谓的顾虑,在他的心里夏妍仿佛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一个不可原谅的人。

 但是王一鸣很快地就发现,等他的话一完,夏妍的眼里便闪烁着经营透亮的泪珠,她使劲地咬着嘴巴,显然是不希望让自己哭出声来。

 女人的眼泪,一向都是征服男人的最佳法宝。当王一鸣看见夏妍的眼睛里充满雷光的时候,他也本能地产生一种怜爱的心理。但他很快地便把这种心情忍住了,硬是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有半点显露。

 王一鸣尽量向夏妍靠近了一点,:“小夏,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你都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样一个为了自己的私利而不顾别人幸福的。我一直都觉得你本性的善良的,但是你根本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是我看错你了,我现在对你很失望。”

 王一鸣在这些话的时候,他能清楚地感觉自己的内心极不好受。

 “王哥,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很下贱,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啊,我要是有办法的话,我哪会愿意这样。”毕竟是女人,虽然刚刚她一直忍着不让自己流出泪来,但是经过王一鸣刚刚的一通斥责后,她那哭泣的声音便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王一鸣这时候也顾不得对杜江华的忌讳,开始用空洞的眼睛看着夏妍,非常认真地问道:“小夏,我知道你心里有自己的苦衷,但是我只想知道这件事是怎么一回事好吗?我希望你不要这样迷失了自己的善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苦衷迫使你要这样做呢?”

 夏妍止住了哭泣,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眼角,呡着嘴:“哥,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小薛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天真,所以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跟他纠结这个事情了好吗?”

 王一鸣虽然不是很愿意相信薛明明已经变了,但是听夏妍这么一,他的脑海里不经浮现出他之前找薛明明这件事时他的反应。

 “你是想告诉我,薛明明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王一鸣冷冷地道“可是我又怎么才能相信你呢?你应该知道,我和小薛认识很久了,我凭什么不相信他呢?”

 对于王一鸣表现出来的不相信态度,夏妍并没有马上为她刚刚的话澄清自己,而是继续梨花带雨地哭泣道:“哥你也知道我是一个老男人的情妇,还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包养我的那个男人,他就是我们规划局的局长杜江华。可是你知道吗,要是日子过的下去的话,谁愿意给一个老男人当小的呢。”

 王一鸣现在心里已经装满了对夏妍的不满,所以他已经暂时的忘记夏妍是杜江华的情人的事实,现在经她这么一,反倒提醒了他,让他在话的时候不得不保持着一定忌讳,免得为了别人的事情,坏了自己的前程。

 “小夏,人可以穷,但是你不能因为穷就把自己的原则和尊严都卖给人家了啊。”王一鸣换了副和气的语气——既然人家都已经把身份亮出来了,自己岂能那么不识趣呢?虽然不能马上把自己的态度调整过来,但是在她的面前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还是一个不错的做法。

 “也许你是没有经历过那种绝望的感觉。”夏妍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我是前两年认识杜江华的,那时候我还是一个老师,杜江华一见到我的时候便看上了,他让我们校长做了好几次我的工作,那时候我一次都没有答应他。可是后来我爸爸生病住院了,光第一期的手术费就得三十万,三十万啊,我们海城的经济条件虽然还算不错,但是我们家亲戚一听我们家借钱的为了给我爸爸治病,基本上没有谁愿意借钱的。那时候杜江华知道这件事情,他二话不就将三十万打到了我卡里,我拿着这笔钱才帮我爸爸做了手术,那以后…”

 听到夏妍的话,王一鸣心里不禁感到震撼,忍不住打断了她的故事叙述,:“小夏,好了,不要了,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毕竟你也是为了你的爸爸。”

 夏妍沉默了一个会儿,漂亮的眼睛不再梨花带雨了,开始大胆地朝着王一鸣身上看。

 王一鸣:“小夏,你的事情我知道了,这件事不怨你,我知道这是你的难处,本来这些问题我是不应该问你的,但是我真不希望你和小薛因为这些事情受到伤害,如果你想过回正常人的生活的话,我希望你应该离开这里,离开渊州,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就算你不想离开渊州,你也应该和杜江华断绝关系,再好好地花点时间思考一下,只有这样的话,你才能更好地过你自己的日子,才能更好地争取到你的幸福。”

 夏妍漂亮的眼睛微微地动了一下,咬着性感的嘴唇很艰难地道:“哥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想过你那样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但我最近却发现自己怀孕了,我…我现在再去想你的那样的日子,你我还有机会吗…”

 夏妍开始的时候是到一半的时候哭了起来,最后干脆是话还没有完便哭的不下去了。

 王一鸣不知从何而来的无限怜爱,他忍不住紧紧地握住了夏妍那冰凉的小手,柔声安慰她:“小夏,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夏妍声音颤巍巍地:“我刚进规划局之后的事情。”

 王一鸣心一紧,皱着眉头问:“这个孩子是杜局的吗?”

 夏妍很不自然地看了王一鸣一眼,脸上突然显示出一种耐人寻味的神情,:“哥,这孩子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必须保证这个孩子有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我不能让人点着我孩子他是没爸爸的孩子。”

 听到夏妍这么,加上又看见她脸上所显示出来的那种耐人寻味的神情,王一鸣只好不再细问了。

 顿了一会儿,王一鸣才开口: “小夏,既然已经有了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夏妍微微地低着头,:“我不知道,这是杜江华安排的,他想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王一鸣问:“为什么?”

 夏妍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脸上露出一股痛苦不堪的神情:“还能为什么?杜江华想利用我的孩子为他传宗接代呗,他自己生的儿子已经废了,是个假男人,根本传序不了他们家的香火,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夏妍的话让王一鸣隐隐地感到这件事情不简单,但至于其中暗藏着什么样的秘密,那也只有夏妍的清楚了。

 “你和小薛之前的事情,是不是杜江华导演的?”王一鸣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嗯,是的。”夏妍一点也没有否定王一鸣的法“他想让我名正言顺地将孩子生下来,所以他便计划让我谎称是他的外甥女,把我介绍给薛明明,希望利用薛明明的因素让我生出来的孩子有一个合法的地位。”

 王一鸣叹了口气,心疼地看着夏妍:“小夏,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的话,可是会害了小薛呀,他还年轻还没有成家过,你以后他要是发现了你和杜江华的事情,你让他怎么接受这个现实呢?”

 见王一鸣的态度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肃很着急了,夏妍突然苦笑了一下,:“是呀,在你的眼里你兄弟小薛永远都是单纯天真的模样,而我永远都是蛇蝎心肠,对吗?”

 王一鸣沉默住了,在这之前,他心里的想法的确和夏妍的一样。

 “可是你知道吗,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夏妍又看了王一鸣一眼苦笑道“其实在杜江华告诉我这个计划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去和薛明明接触,但是杜江华却主动地去找薛明明,让他来找我接触,当时我也感觉他是一个单纯的人,所以我一直尽可能地避免见他。后来被他和杜江华逼急了,我只好把杜江华所有的计划全部告诉他了,我希望他能够因为而远离我,可是你知道吗,当他知道了我的事情后,他竟然什么都没有考虑就答应了。”

 王一鸣继续沉默,故事发展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确已经没什么好的了。

 谁知道这时候夏妍却突然继续道:“哥你知道吗,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因此感到很欣慰,感觉他是一个好人,可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我却意外地发现,他和杜江华之间经常联系,后来我偷偷地查了杜江华和他之间的短信,才知道他对我的好,其实都是他和杜江华之间的一场交易,一场设计好的戏剧而已。”

 夏妍在完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好像很伤心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没精打采的。王一鸣见状,于是便轻轻地揉着她那圆润的肩头,把她揉进了怀里。

 “傻丫头你别了,哥知道你不容易。”王一鸣柔声地安慰着。

 “哥,谢谢你。可是你真的理解我吗?”夏妍在王一鸣的怀里抽泣着。

 “傻丫头,我真的很不希望你这样对待自己。”王一鸣紧紧地揉住了她的身子“傻丫头,你听我的好吗?不要在这样下去了好吗,好好地找个地方好好地寻找自己的幸福,难道这样不好吗?”

 夏妍似乎不想和他纠结这样的问题,她很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突然看着王一鸣:“哥,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和杜局的事情?”

 “怎么会,我哪里会知道。”王一鸣连忙否认。

 “哥,你不要骗我了。”夏妍很认真地将王一鸣的谎话揭穿“刚刚我跟你我的男人是杜局长的时候,你根本没有表现出很意外的样子,所以我知道你事先就已经知道了我和杜局长的事情,所以你才会表现的那么坦然。”

 王一鸣怔住了,因为夏妍现在所的话,每一句都准确地将关键之处点了出来。他沉默了。

 两人一起沉默了一会儿,夏妍又突然开口对王一鸣劝道:“哥,你以后在接近杜江华的时候要好好注意,虽然现在他在用你做事,但是他根本不相信你。我记得有一次他好像和什么人打电话,让那个人找个机会试探一下你。”

 王一鸣心里微微地感动了起来,因为在这之前的确发生了林东方试探他的事情。

 王一鸣忍不住认真地端视着夏妍那漂亮的脸蛋,温情地劝道:“小夏,你听我的好吗,不要答应薛明明的结婚要求,我真的不希望你成为他达到自己目的的工具,你应该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地去找自己的幸福,我不希望你被人利用。”

 听了王一鸣的一席话,夏妍心情开始稍稍地舒展了开来,但是她依旧不愿意和王一鸣纠结这个问题,所以在问题再次出这样的话题时,她再次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哥,我现在很想问你,你是不是愿意相信我?”

 “傻丫头,你受委屈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刚刚的那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吗?”

 “傻瓜,真是个傻瓜。”王一鸣动情的抱紧了她。

 “谢谢你,哥,真的很谢谢你。”

 王一鸣沉默住了。

 因为夏妍所的话,王一鸣在之前去找薛明明的时候,薛明明也已经跟他承认过了。毕竟,他能够为了权力和杨晓芸订婚,那薛明明为了权力做的更狠一点的事情,也没有什么。

 虽然这次王一鸣并没有成功地法夏妍放弃她和杜江华薛明明三人之间的交易,但是她却让他再一次对人性的险恶有了新的认识。并且,在他这次和夏妍的交谈中,他也重新对夏妍的认识有了一种颠覆。然而,王一鸣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因为有了夏妍的帮助,他后来在官场上也的确避免了不少的麻烦。

 …

 虽然知道了夏妍和薛明明之间事情的经过,但王一鸣却发现自己一点儿也放松不下,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里,他过得特别迷茫。甚至连面对夏妍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下班后,王一鸣才草草地收拾了一番,带着矛盾的心情去了车位。因为晚上的时候杨晓芸并不回家,所以王一鸣一世界也不知道自己下班后该去的地方是哪里。

 开着车子,王一鸣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奔驰了半晌,才来着车子到了规划局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吃了晚饭。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王一鸣才把晚饭吃好了。

 等离开了饭馆,准备离开的时候,王一鸣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却铃声大作了起来。王一鸣本能地将电话接了起来,发现电话是薛明明打开的。

 “喂,王哥,你现在有空吗?”电话里传开薛明明那熟悉的声音。

 王一鸣顿了一会儿,才猛地反应了过来,对着电话小声地问道:“小薛,你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薛明明在电话那边顿了一会儿,:“哥,晚上有空吗?有空的话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吧!”

 王一鸣也想跟薛明明好好地找个地方聚聚,加上因为之前和薛明明因为那件事,差点儿就翻脸了,所以他则想好好找件事情,和薛明明交流一下。

 王一鸣犹豫了一下,才淡淡地对着电话笑道:“好吧,那你我们约在哪儿见面呢?”

 薛明明想都没想,就对着电话道:“王哥,我看这样吧,等下我们在‘在水一方’酒吧见面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到时候再。”

 王一鸣:“好!”约定完见面的地方和时间,王一鸣窝在了车上闷闷地抽了一顿烟,才调转了车头,向“在水一方”的方向奔驰而去。

 等到了“在水一方”王一鸣发现薛明明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薛明明状态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一个人低着头对着跟前的酒陷入沉思,因为酒吧灯光的作用,他那张白净的脸显得格外的黯然。

 王一鸣带着矛盾的心情向薛明明靠了上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刻意地笑了笑,问:“小薛,一个人喝酒呢?”

 “哥,你不是来了吗?你陪我喝会儿酒吧!”薛明明回头冲他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见薛明明喊自己一声“哥”的时候,王一鸣突然发现自己的心里特别的温暖。他慢慢地朝着薛明明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拿起面前的一瓶已经打开了的啤酒,喝了口酒,问:“怎么了小薛,你有什么事情想跟我的吗?”

 薛明明则端着酒瓶子给自己猛逛啤酒,喝完酒,才开口道:“哥,你是不是因为我和小夏的事情找过小夏了?”

 听完薛明明的话,王一鸣本能地怔了怔,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问:“怎么?这个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下午来上班的时候看见她从你的车上下来。”薛明明又灌了口酒。

 王一鸣苦笑了起来,其实这个时候他如果想找个理由的话,其实理由是很容易找到的,但这时候他发现自己却不想找借口。

 所以,王一鸣实话实地回应道:“是的,中午的时候我找了她,向她打听了你们的事情。”

 听完王一鸣的这番话,薛明明马上表现出一副很不满的样子,:“哥,你为什么一定要管我的事情?”

 听了薛明明的话,王一鸣本能地感到一点心理压力,他用苦笑的方式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自然,等笑完后,才开口:“因为你喊我叫哥,因为你把我当成兄弟,所以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王一鸣的话,让薛明明着实地感到一阵感动,他狠狠地又灌下了一通酒,热泪盈眶地:“哥,你是不是觉得小夏的背景不干净,你觉得我做的事情太冒险了?”

 王一鸣沉吟了一下,:“小薛,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这事,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想明白,你需要的是什么,你选择了一件事情后,你会失去什么?”

 “我知道的!”薛明明很坚定地笑了“哥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坐够了冷板凳,我不希望再这样坐下去,小夏是我目前翻身的机会,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把机会把握住,所以希望你理解我。”

 王一鸣把眼睛望向了气氛更加诡异的舞池方向,有点像自言自语一样地:“我理解你,但我更希望你能够清楚,你需要的是什么,我不希望你将来为自己今天的选择后悔。”

 薛明明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上红扑扑地发着一阵酒晕,一连打了好几个酒嗝后,他才开口道:“哥,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呢?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就是被他们利用,但我知道他们是在利用我的,但是你知道吗?这些我不在乎,因为总有一天我会拿到我想要地东西,总有一天,我会让哪些瞧不上我的那些人知道,我不是他们能小瞧的。”

 薛明明在这些话的时候,迷离的眼睛里充满了沉沉的欲望,王一鸣对他眼睛里的这团欲望的火感到特别的无奈。

 两人在酒吧里喝了一个多小时的酒,薛明明才因为有事而事先离开。

 王一鸣因为没有喝多少的酒,加上时间还早,所以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留下来继续喝酒了。

 王一鸣一边喝酒,一边白无聊赖地将自己的眼睛往四周瞎转悠,以借此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正在王一鸣无聊的眼睛在酒吧里一连扫了几圈后,他突然发现隔壁的桌上有两个年轻人正那着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往一个他们桌上的一个酒杯里倒。

 王一鸣在这方面也有一定的经验,知道对面的那两小子的目的,是为了给某个倒霉的女生下药,好趁机“捡尸”回家好好享用一下。两年轻人的下药速度很快,没多久的功夫就下药成功了。

 看着两个模样猥琐的男青年,王一鸣不禁为等下喝下这杯酒的女生遗憾,毕竟要被这两个猥琐的家伙办了,还真是件倒霉事。

 王一鸣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所以对这种事情只是淡淡一笑,然后便继续地观察眼前两个年轻人的动作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一个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女人缓缓地向那两青年人的桌子靠了过来,那女人先是跟两年轻人一通**的沟通,等沟通了一会儿,她才在那两个年轻人的拉扯下,喝下了那杯被下了药的酒。

 本来,王一鸣还想看两眼就回过神继续喝自己的酒,但等接下来多的几眼,便越发觉得不对劲了。因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看见了那女人的脸。而那女人正是他的前女友赵丹。

 当看见这一幕的时候,王一鸣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击打了一下似的,特别的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曾经在爱的女人,曾几何时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了,变得**,变得很不自爱。

 尽管和赵丹见面的机会并不是很多,可是当王一鸣每当看见赵丹在别的男人面前一副搔首弄姿,**勾人的样子,他总是会感觉到一股接近抓狂的心情,他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赵丹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他的因素造成的吗?是他当初义无反顾将她抛弃而造成的这个局面吗?

 显然,他是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的因素的,因为这样的话,只会让他越发越觉得抓狂,越发越让自己的心不能平静。

 因此,随着见到赵丹在别的男人面前表现出一副不自爱的表现次数越来越多,王一鸣便本能地觉得她很犯贱了。可面对她的这种疯狂的作践自己的行为,王一鸣在心痛之余,更多是怨恨,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愤然。

 和之前几次见到赵丹在别人面前搔首弄姿时的情景一样,王一鸣忍不住站起来,向对面的位置走了过去,一把拉起了赵丹的手,直接地就要将之带走。

 “喂,你干嘛。”眼看自己到嘴的肉将要被人拉走,其中一个壮硕的年轻人立马站了起来,愤然地冲着王一鸣质问道。

 虽然王一鸣现在已经被心中的那股愤然搞的失去耐性,但他的理智还是存在的,面对那名青年的质问,他圆滑地将已经摇摇欲坠的赵丹往自己身后一拉,:“这是我兄弟的女朋友,现在我要带她离开这里。”

 “兄弟,你混哪里的?”这时候另外一个个子不高,却满面横肉的年轻人也站了起来,挡在了王一鸣的路。

 “我不是混哪里的,我是公安局的。”王一鸣面色沉重地回应道,他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他希望对方能够顾及警察的身份,而不再纠缠。

 没想到那个矮个子年轻人却依旧不肯买账,还用力地推了一下王一鸣的胸口,狠狠地骂道:“小子,你你是警察我们就相信你啦?别他妈爱管现实,滚。”

 另外一个年轻人也骂咧咧地:“是呀,我要是我是主席,你信吗?再了,你问问你身后的美女,看看人家认识你吗?要是你是坏人的话,那我们其实害人家?”

 王一鸣这时候也没有了耐心,也狠狠也推了一样矮个子男青年,:“她都被你下药了,我还能怎么问?”

 见对方的确有两把刷子,又一下子看穿自己的勾当,两个娘惹面面相觑地互看了一下,竟然真被唬住了,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警察,便灰溜溜地走了。

 扶着赵丹那柔软的身子离开了酒吧,王一鸣发现自己的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开着车子,王一鸣一路上往自己当初为赵丹养身子租住的地方奔驰而去。

 车窗外面的风,一阵又一阵地往车窗里刮了进来,狠狠地打在了王一鸣严峻的脸上,但他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到了住处,王一鸣小心翼翼地将赵丹扶到了住处的卧室里。而这时候赵丹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醒了过来。

 “水…水…给我水…”没想到一将赵丹扶到了沙发上,她就嚷着要喝水了。

 王一鸣走近一看,却发现赵丹那漂亮小脸红扑扑的,正眼神迷离的看着他,漂亮微微上扬的嘴唇还轻轻地喘着气。

 因为还想着赵丹在别的面前放纵自己的情景,王一鸣暂时不去搭理她,而是坐在沙发旁的地板上,看着她那漂亮的脸蛋冷笑着,这种笑,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快意。

 “水,我要水啊…我要水啊…”王一鸣冷笑着,并将自己那邪气的眼睛盯着她看着。

 赵丹在自言自语的叫嚷声中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漂亮的嘴唇像是被风干了一样,有一点点地干裂的样子,看样子真的是渴了。

 “水…。。水…。。我要水…”

 在她由发出的一阵小小的叫嚷声中,王一鸣终于放下了他那报复性的心态,将自己刚刚从车上带上来的半瓶矿泉水打开,将瓶口伸到了赵丹的嘴边。

 赵丹一碰到瓶口,就像在沙漠中渴了许久的人一样,抱着瓶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等半瓶的水被她喝了下去,她才想醒了酒的人一样,睁着迷离的眼睛,问:“这是哪儿?这是…哪儿…”

 王一鸣本能地靠了上去,带着一点关心的心态回答:“这是你上次住过的地方,你休息一样吧丹丹。”

 “王一鸣…。王一鸣…我怎么在你这里…。”她突然间像一个疯子一样地叫唤了起来“王八蛋…。。你…你快送我回家…。”

 王一鸣本来是单纯地想关心一下她,但是她的反应却让他感觉特别的反感,他感觉她现在完全是一个疯子,并且她身上的那股子疯性还有着传染性。

 他感觉自己就想是被她传染了一样。

 王一鸣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有些心痛地冲她问道:“丹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你难道就不能好好地对待自己吗?为什么要这样呢?”

 “滚,你给我滚。”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完全像一个疯子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王一鸣的声音非常的无力。

 “关你什么事情,这是我事情。”

 “但是你应该为自己的身体负责。”

 “这是我的身体,我想怎么办,那也是我自己的身体。“

 赵丹的话,像是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彻底将她刚刚那种话有气无力的状态颠覆了。

 但是她的这种表现,却深深地激发了王一鸣身上的那股子疯性,使他变得暴躁,情绪不受自己的潜意识控制了。

 王一鸣狠狠地贴着赵丹坐下,用力搂住了赵丹,索性就这么给她吻了下去,狠狠地在占领了她的嘴唇,仿佛现在他身上的这种疯狂的状态只有通过这样的发泄才能减轻似的。

 “你…。。你…混蛋…他妈的混蛋…。“

 “啊…。。你…放手啊…“

 在王一鸣的这种几近疯狂的攻势下,赵丹已经渐渐的意识朦胧了,这时居然提起劲来跟他热吻起来,好像曾经的某一次两次的亲密状态中的表现一样。

 不管了,反正你已经吃了**,还理那么多干嘛!王一鸣感到自己有点变态,竟然这样的在心里冷冷地笑着。

 王一鸣一边跟赵丹热吻着,手也一边帮赵丹扒着黄色连衣短裙,这时赵丹的上身只剩下白色的胸罩,下身的热裤也已经被他褪到了膝盖上,露出一件小小的薄纱三角裤。

 王一鸣的手抚着赵丹柔滑的****,探入她胯间的幽谷,隔着透明的薄纱三角裤,那里的热浪已经渗透了出来,触手一片湿润。

 王一鸣的中指由裤缝间刺入她柔软湿滑的花瓣,她的花瓣已经张了开来。

 赵丹这时已经意乱情迷,竟然挺动着**,迎合着王一鸣中指在她花园上的厮磨,可能是**已经发作的缘故吧!

 赵丹的**异常的多,花园内流一股一股温热的热浪,将王一鸣的手沾得水淋淋的。

 王一鸣的嘴也放弃了赵丹柔软的小舌头,而转向赵丹高耸的**,隔着胸罩轻轻吸咬她的奶,而双手也不断爱抚着赵丹美丽的身体,赵丹发出微微的呻吟,摇晃又软趴趴的摊在王一鸣怀里,任凭他为所欲为。

 王一鸣把赵丹安置在沙发上,玩能这她的每一寸肉体,她禁不住他的这里吸那里舔的,皱着眉,扭动着身躯和四肢,嘴里也不断地着:“王一鸣…你是混蛋…”

 此时王一鸣已经把他的衣服扒光了,只剩下黑色的丝袜,看着平时安静端庄的赵丹不断地发出**,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欲望,发快的脱下了浑身的衣服,强忍了一晚上的本钱由**中弹跳出来。

 王一鸣翻身将赤条条粗壮坚挺的本钱压在赵丹完全**,**雪白的小腹下贲起的黑漆漆的秘密地方上,大腿贴上她柔滑细腻的大腿。

 可能肉与肉慰贴的**,使得学更加大声赵丹呻吟,两手大力的抱紧了王一鸣的腰部,将两人**的**紧贴,挺动着下身与王一鸣硬挺的大本钱用力的磨擦着,彼此的森林在厮磨中发出沙沙的声音。

 王一鸣的本钱被赵丹柔滑的湿腻的下身磨动亲吻,刺激得再也忍不住,于是将她的**的大腿分开,用手扶着沾满赵丹湿滑热浪的本钱,顶开她柔软的花瓣。

 随着下身用力一挺,只听到“扑滋!”的一声,王一鸣整根粗壮的本钱已经没有任何阻碍的进入赵丹湿滑的花园中,她虽然已经不是处女,可是她这时却大叫一声。

 看着赵丹迷人的鹅蛋脸,冷艳媚人的眼神透着情欲的魔光,嫩红的脸颊,呻吟微开的诱人柔唇,吐气如兰,丝丝口香喷口中,王一鸣心中的那股疯狂,也像**一样开始散发着更加强烈的药效。

 王一鸣有如梦般,刚刚还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赵丹,现在却被他这么残暴地压在身下,大本钱已经插入了她的花园,肉体紧蜜相连的交合,生理上的**与心理上的畅美,使他浸泡在她花园热浪中的大本钱更加的壮大坚挺。

 王一鸣开始挺动**,藉性器官的厮磨,使肉体的结合更加的真切,也许只有这样的疯狂,才能让他心中的那种压抑得到合理的发泄吧。

 在王一鸣身下被王一鸣**得摇着头呻吟,一头秀发四处披散。

 “啊…啊…”赵丹意识模糊地叫着,随着王一鸣一前一后的动作高低起伏,她抱着王一鸣,眉毛紧紧皱着,有时又上扬成八字形,那神情不出的惹人怜爱!

 这时赵丹全身突然一震,王一鸣感受到她紧贴着他的大腿肌在颤动抽搐,冷艳明媚的大眼翻白,身子强烈的抖动着。

 她紧箍着王一鸣大本钱的花园肉壁,开始强烈的收缩痉挛,像婴儿小嘴般紧咬着他已深入她花心的本钱,一股热流由她花心喷出,高潮一波又一波的出现了。

 “啊”王一鸣长长的叹了口气,整个人如同散了架样趴在了赵丹的身上。

 王一鸣稍作休息了一下,然后把赵丹搬到桌子上,看着赵丹瘫软的娇躯毫无防备的A字形平展在宽大的桌子上,显得是那样无力柔弱而楚楚动人,本钱更加的硬挺了起来。

 王一鸣将自己的本钱放在赵丹花园口,然后使劲往前一顶,一下就将正根本钱完全没进了花园。

 整根本钱完全插进花园,王一鸣的小腹和赵丹的下身紧紧的贴在一起,没有一点缝隙,两人的黑森林也交缠在一起。

 随着彻底的进入,王一鸣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挺如铁的大本钱被赵丹窄小湿润的花园紧紧的包裹着,真是一种好不舒服的感觉啊。

 随着王一鸣**运动的加快,那里开始发出“噗唧噗唧”的声音,而且声音随着**频率的加快,而变得频繁而响亮起来。

 王一鸣双手握住赵丹两只大白兔,用力的揉搓着挤压着,两只白嫩的酥乳被他两只大手挤压成各种形状显得夸张而诡异。

 王一鸣一边干着赵丹一边探下头去亲吻着她的嘴唇,并把舌头伸进她的口中试着绞弄**赵丹的香舌,把她的舌头吸进自己的嘴里吃着。

 冲刺时发出的“噗唧”声以及桌子晃动时发出的“咯吱”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美妙动听的音乐,进一步刺激着王一鸣的大脑,促使他更加疯狂的挺动腰肢更深的冲劲着他跨下的肉体。

 赵丹美丽的面容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个催情剂,让他把许久以来压抑在内心的对赵丹肉体的渴望更加猛烈的爆发着,更加失去理智。

 王一鸣立起了身子,双手攥住赵丹两只脚脖子,将两条腿拉起来举到赵丹肩膀的上方,使得赵丹的后腰往前弯了起来,臀部离开桌面高高的翘着,整个门户完全暴露出来几乎与桌面并行。

 而王一鸣则绷直了身体,将本钱垂直的插进赵丹的花园中,象凿地钻一样猛烈的砸了起来。这种姿势使陈新能够最大深度的插入,并带来强烈的**,王一鸣舒爽得忘记了一切压抑的东西。

 王一鸣就这样不停的干了赵丹约十分钟,赵丹一直不停地喘息着,她柔美的腰肢也开始轻轻的摆动,迎合着他的**,浑圆修长的****像一条小蛇一样,轻巧的缠上了他壮实的腰身。

 而她身上的王一鸣也感觉到了一阵又一阵的压迫感,但这种压迫感却是使他感到快意的的,舒服的,充满向往的…。

 随着王一鸣那一阵又一阵的强行进入,赵丹突然两手抱紧他的臀部,雪白的**缠死他的腰,与他紧蜜的相抵,不让他的本钱在她花园中抽动。

 王一鸣感觉到深入到她花心的本钱,被花心中喷出的热烫热浪浇得**一阵酥麻,加上她花园里强力的痉挛动收缩,强忍的精关再也受不了。热烫的阳精如火山爆发般喷出,她稚嫩的花蕊初尝阳精的抚慰,忍不住全身像抽筋一般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