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东不由得暗自苦笑了一下,如果让欲望支配了脑子,确实会让人变傻啊!

    “你表姐和你儿子呢?”陈庆东问道。

    “我知道你要过来,就让他们出去了。”江小晴说道。

    陈庆东心想,江小晴还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上次给她说了一遍注意保密他们之间的关系,江小晴今天就连他的面都没让她表姐和儿子见。

    对于江小晴的这种小心谨慎,陈庆东很高兴,他就是要让江小晴保持者这种小心谨慎。他们之间的关系越隐秘,对陈庆东也就越安全。

    陈庆东走到桌子前坐下,把手里拎着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说道:“第一次到你这儿来,给你儿子带了个小礼物,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所以就挑了个遥控汽车,希望你儿子会喜欢。”

    江小晴显然有些感动,她嘴唇抖动了几下,说道:“谢谢你的心意!我能打开看一下吗?”

    “当然了。”陈庆东笑道。

    江小晴便打开了袋子,把遥控汽车拿了出来,立刻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拍了一下巴掌,然后又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了,便红着脸羞涩的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有点激动了。今年过儿童节的时候,我带着我儿子去过一次县百货大楼,当时他就看上了这款遥控汽车,不过这款汽车太贵了,要五六百,我就没舍得给他买。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送给他这么贵重的礼物!陈先生,谢谢你!”

    看到江小晴这么高兴的样子,陈庆东也非常的欣慰,尤其是刚才江小晴因为高兴而像个孩子一样拍了巴掌的样子,更是让陈庆东看了之后,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心疼!

    是啊,江小晴虽然现在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但其实她还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孩子!如果她没有遇到那个禽兽一般的班主任,能够顺利的考上大学,那么她现在应该还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呢!

    如果人生没有偏差,那么她的人生将会多么不同!

    “不用客气,你儿子喜欢就好了。”陈庆东微笑道,眼神也更加温暖。

    江小晴跟陈庆东温暖的眼神对视了一下,马上就微微低下了眼睑。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陈庆东又问道。

    “他叫江乐。”

    “江乐?”

    “对,这是我给他起的名字。我这辈子对他没有别的要求,不求他大富大贵,更不敢求他长命百岁,我只希望他能在有限的生命中快快乐乐就好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江小晴的语气明显黯淡了下来。

    “嗯。”陈庆东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安慰她的话,便转移了话题,道,“小晴,你在电话上说找我有事,到底是什么事啊?”

    说到这个话题,江小晴的脸色便变得凝重起来,咬了下嘴唇,说道:“陈先生,本来我不敢麻烦你,但是这件事我确实处理不了,所以才……”

    陈庆东摆了下手,打断了江小晴的话,道:“小晴,你直接说什么事吧。”

    “嗯,陈先生。”江小晴应了一声,才开始说道,“我和我表姐在这儿租房子已经有半年多了,当时是图这里的房租便宜,住着方便,房东是一对五六十岁的老夫妇,人也特别好,平时对我们非常照顾。”

    “两个多月前,那位房东大叔半夜里突然得了重病,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我当时正在家里休息,房东大婶过来喊我帮忙。我看到大叔的情况之后,就和大婶一起把大叔送到了医院,直接就送进了急诊室抢救。当时大婶身上没有那么多钱,我就先替他垫了五千医药费。过了几天,我到医院去看大叔,看到大婶在那儿哭,就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大叔的病很严重,还需要住院一段时间,但是她家的钱都被她儿子给拿走赌博了,交不起医药费,医院马上就要给大叔停止用药了。”

    “房东大叔大婶平时都对我挺照顾的,我不忍心看他被医院赶走,就又从积蓄里拿出来了五千块钱给了大婶,让她先交住院费。不过,我当时给大婶就说了,我儿子十一月份要去北京做一个阶段性的治疗,需要花费上万。我希望大婶到时候能把钱还给我。”

    “这两个月来我从来没有给大婶提过钱的事,但是眼看着我儿子的治疗时间快到了,我去给大婶要这笔钱,大婶却支支吾吾的拿不出来,她儿子更是凶神恶煞,把我表姐打了一顿!他还带着几个流氓,来我们家威胁我们,扬言说这笔钱他不可能还了!要不是当时我拿了一把菜刀放在脖子上以死相逼,恐怕他把我们家都得砸了!”

    陈庆东静静的听着江小晴说这件事,听到这儿,陈庆东往江小晴的脖子上看了一眼,却看到了那件黑色高领毛衣把她的脖子完全遮盖住了。

    江小晴说完这些,又接着说道:“陈先生,我说这些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恨房东大婶,因为我知道她根本就在家做不了主,我也不想找房东大婶的儿子讨回公道,我只想拿回那笔钱,去北京给我儿子做了治疗,然后就去上海,按陈先生你的吩咐做事……”

    陈庆东又打断了江小晴的话,问道:“那位生病的房东大叔,现在怎么样了?”

    江小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他由于治疗不及时,瘫痪了,现在天天在家躺着。后来我才知道,我第二次给房东大婶的那五千块钱,根本就没有用到给大叔治病上,而是当天下午就被他们儿子拿走赌博了。”

    陈庆东听了简直无语,但是又气愤填膺!

    陈亲东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给他们要的钱?”

    “第一次去是五天前,是我自己去的,房东大婶说一定想办法给我凑够这一笔钱,让我过两天去拿。三天前,我又和表姐一块去了一次,当时房东的儿子在家,他说没钱给我们,让我们死了这份心,房东大婶说了句话,还被她儿子甩了一耳光。我表姐看不过去,骂了那小子几句,结果他也把我表姐打了几个耳光,还踹了两脚。当天晚上,我们快要休息的时候,那小子带着几个人来敲我们的门,我把门打开以后,几个男的冲进来要砸东西,还想对我和表姐动手动脚。我就拿了一把菜刀架在了脖子上以死相逼,他们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本来是不敢麻烦陈先生的,但是这两天,我想了各种办法想把钱要回来,但是根本就没有用,那个小子就是个无赖,他觉得我们都是外地人,又是女人和小孩,根本就不怕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我才只能找陈先生你帮忙。”

    说着说着,江小晴就已经泪眼婆娑,这番话说完之后,江小晴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陈庆东面前,哽咽着说道:“陈先生,我儿子每隔半年就要去医院做一次系统的治疗,每次的花费都要上万元,我那次听了你的话辞职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去工作,身上的积蓄已经不够我儿子做这次治疗了。如果陈先生能帮我把这笔钱要过来,我江小晴这辈子愿意为陈先生做牛做马,为妾为奴!如有反悔,天打雷劈,让我不得好死!”

    陈庆东起身把江小晴扶了起来,柔声说道:“行了,不要说这些话了。你这件事,我一定帮忙。不过,你也要首先答应我一件事。”

    江小晴连忙擦了擦眼泪,说道:“陈先生,你说,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陈庆东微笑起来,道:“你别激动,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不过,在说这个条件之前,我能先看一下你的脖子吗?”

    江小晴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红,然后一脸决绝神色的说道:“可以。”

    江小晴说完,便准备去脱掉毛衣。

    陈庆东却伸手制止了她,说道:“我只看看你的脖子,你把毛衣领子往下拉一拉吧。”

    江小晴的脸色立刻羞得通红,放在毛衣下摆的双手也僵硬在了那里。

    陈庆东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可能会引起江小晴的误会,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有些冒犯了。其实,陈庆东很想把江小晴现在就扒光,压在身上,狠狠地发泄一番,把她完全占有。

    但是,让陈庆东感到奇怪的是,在他脑子里还有另外一种声音,这个声音告诉陈庆东不要做这件事,而是留到以后在精神上先把江小晴安全征服之后,再去征服她的肉体。

    陈庆东干咽了一口唾沫,解释道:“小晴,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想看看你脖子有没有受伤。”

    江小晴这才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陈先生,没什么事,就划破了一点表皮……”

    陈庆东却还是不由分说的道:“要是你不介意,就把毛衣领子往下拉一下,让我看一看。”

    江小晴自然不会反驳陈庆东的要求,便把毛衣领子往下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