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放把酒给陈庆东送到地方以后,并没有多停留,跟郑洪涛打了个招呼之后,显得有些羞涩,马上就走了。

    陈红兵有事去县城了,只有郑洪涛自己在这里,他看见了王放健壮的身体之后,也赞叹道:“庆东,刚才那小伙子是谁啊?这体格可够强的,如果送到部队里去锻炼几年,说不定还真能成个人物。”

    “呵呵,那是我刚发现的人才。”陈庆东神秘的笑道。

    “什么意思?”郑洪涛好奇的问道。

    陈庆东便简单的对郑洪涛讲了讲王援朝和王放的做过的几件事情。

    郑洪涛也是个有侠义之气的人,听了他们故事,不由得感叹道:“没想到双山镇还有这样的人物!庆东,你找个机会,一定让我见见王援朝,一块喝个酒!”

    陈庆东笑道:“行,洪涛哥,我一定记着这件事。不过,这个王援朝的性格有点孤僻,想要跟他喝酒,还得找个机会才行。”

    郑洪涛大度的笑道:“这个没有问题!我刚才听你说了王援朝干的那些事,就知道这是个有性格的人,一般人也干不了这事。”

    “洪涛哥,你想跟王援朝喝酒可能需要等个机会,不过你现在倒是就可以喝到王援朝亲自酿的酒了。”陈庆东指了指那个酒坛子,“就是这坛酒,可是加了特殊材料。”

    “什么特殊材料?”

    郑洪涛一边说话,一边好奇的抱起了那个酒坛子,却感觉到手上一沉,立马叫道:“挺沉的啊!我刚才看那个王放抱着抱着坛子轻轻松松,我以为很轻呢,没想到这有好几十斤啊!”

    陈庆东笑道:“哥,那个王放可是天生神力,就这个酒坛子,他一路抱了过来,还扔上去再接住,抛着玩呢!”

    “真的啊?”

    “真的!不但如此,他还用一张弓射死过野猪,你信不信?”

    “用弓射死野猪?”郑洪涛颇有些不相信的说道,“是弩吧?”

    “确实是弓,他们家祖传的牛角弓!”陈庆东说道,“我听王放说,那是一张水牛角弓,竖起来要比他还高,拉力有多大,他不知道,但是他说这张弓在他家传了一百多年,能够完全把这张弓拉满的,连上他都不超过五个人!”

    “厉害!真是一门豪杰啊!”郑洪涛赞叹道,然后又十分向往的说道,“他家的那张弓到底什么样?我也真想找机会见见啊!”

    “呵呵,洪涛哥,以后应该有机会。这个王放初中上完就不愿意上学了,就想开车,我刚让赵平安帮他联系了一个驾校,这两天他估计就要去学车了。咱们找个房地产公司不正也想找两个司机的吗,要不然就给王放留个名额,等他考了驾照以后,就让他来咱们这儿开车。”陈庆东说道。

    “这是好事啊!那就给他留个名额,这么牛气哄哄的年轻人,我也正想跟他好好聊聊,顺便玩玩他那张牛角弓呢,哈哈……”

    谈笑间,两人就定下了让王放以后来这儿开车的事。

    谈完了这件小事,陈庆东又说道:“洪涛哥,昨天张书记找我聊了聊。你也知道,我们镇政府的办公条件太差,到现在都还是一溜的小平房,而且房子数量也不够用,有几间一下雨就漏水,都不值当的修了。所以,张书记的意思是想要趁着这次工程热潮的机会,也把镇政府的两排老房子拆了,重新盖一座三层的办公楼。”

    陈庆东又接着说道:“张书记对咱们新建的集场质量非常满意,所以他也想让咱们来盖这个新办公室楼。不过,镇财政的钱目前都投入到了修路的工程中,所以这个新办公楼,需要咱们暂时全额垫资。”

    说到这儿,陈庆东不禁苦笑了一下,说到:“洪涛哥,我知道咱们的资金现在也不充裕,但是张书记来让我协调这件事,我也不好推脱。”

    郑洪涛自然理解陈庆东的苦衷,张云刚让他来协调这件事,其实就是把这个工作压给了他们。

    其实,就算张云刚不是让陈庆东来协调这件事,而是直接把陈红兵或者把他郑洪涛叫过去,直接把这个活交给他们,他们也没有办法推脱不干。

    所以,郑洪涛就爽快的说道:“没事,庆东,那就干吧。不就是一幢办公楼嘛,就算是咱们全垫资,加上简单的装修,两百万应该也是可以搞定了吧?张书记帮助咱们贷得那一千万,有六百万得半年后才到期,程小东的那笔钱也不着急还,所以完全够用了。再说了,咱们还是可以让那些工程队和材料供应商垫资一部分的。而且,咱们这种垫资也不怕镇政府最后不给钱。”

    “这个倒是肯定的,只要镇财政宽裕了,肯定会立马就给这笔钱的。要是不给,我就去找郭玉峰,不让他安生。”陈庆东笑道,“洪涛哥,那我就去给张书记先回个话了。”

    “行。”郑洪涛道,“庆东,你觉得还需要先做个预算,给张书记看一下吗?”

    陈庆东想了想,说道:“还是做一个吧。”

    “那把价格做的高一点,还是低一点?”

    “还是高一点吧。”陈庆东说道,“不光是预算要造得高一点,设计和施工的时候,也必须要保持高质量才行。洪涛哥,反正咱们也准备垫资了,那就不如多花点钱,把这个办公大楼盖的好好的,漂漂亮亮的。这个办公楼建好以后,也是张书记的一个政绩。张书记是个爱政绩的人,咱们就不妨多送给他有点政绩。”

    郑洪涛笑道:“行,庆东,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顺利的谈完了这件事之后,陈庆东也在心里轻轻舒了口气。

    自从陈红兵他们接下来了改建集场的工程以来,他们的资金链就一直绷得紧紧的,虽然近期由于房子卖的不错,回笼了大笔资金,但是这些钱如果还了贷款之后,就不剩多少了,只有把剩下的大约百分之十的房子卖掉,才会真正实现盈利。

    不过,那卖掉的百分之十的房子已经极大的释放了双山镇的购买需求,剩下的这些房子确实是不太好卖了。

    而他们在胡庙镇开石场,也投进去不少钱,虽然销量不错,但是一直都还没有拿到真金白银,钱都压在了账面上,赵长斌说这次来给结一部分账,还不知道给结多少呢。

    只因为他们的那些贷款都不着急还,所以账面上还有一千多万的资金,足以应付这个工程,要不然,陈庆东还真的不好意思给郑洪涛提这件事。

    毕竟,郑洪涛被他叫到双山镇来做创业之后,虽然步子迈的越来越大了,但是却还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轻松过,经常都要为了资金的事而头痛,这让陈庆东觉得很对不住郑洪涛。

    陈庆东心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不为资金发愁啊!

    不过他这一年多来看了那么多金融、管理等方面的书记,所以知道,只有他们还继续做生意,那就几乎永远都不会有不为资金发愁的时候。

    谈完了这件事之后,陈庆东也不愿意久留,拍了拍那坛酒说道:“洪涛哥,赵长斌最近要来双山镇玩弓猎,我还要回政府那边准备一些接待的工作,就先回去了。这坛子酒就放在这儿了,你可以先喝一点,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能多喝,最多也不能过半斤。”

    郑洪涛也是好酒量的人,一斤五十多度的白酒喝下去,都毫无醉意,所以听了陈庆东这句话,便好奇的说道:“半斤?这酒这么烈?多少度?”

    “六十多度吧。”陈庆东笑道,“不过,这个六十多度跟其他那种六十多度的酒还不一样。我以前喝过六十七度的闷倒驴,不过我觉得就算是闷倒驴,我也能勉强喝一斤不会醉的太厉害,但是这种酒,我觉得半斤下去,我就应该要不行了。”

    上一次陈庆东在王援朝家喝酒的时候,他们一人先喝了半斤剑南春,然后王放又给他和王援朝各倒了大约四两这种高粱酒,结果,陈庆东把一杯酒全喝完之后,当时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过了大约一二十分钟,陈庆东就突然醉倒在了桌子上,一直睡到了下半夜才终于醒了过来,而且头疼欲裂,就像是以前喝了两三斤白酒而导致的宿醉一般难受!

    而且,这一次陈庆东还十分少见的断了篇!

    因此陈庆东认为,他单纯喝这种高粱酒,最后也就只能喝半斤!

    郑洪涛自然相信陈庆东不是吹牛的,他又拍了下酒坛子,笑道:“没想到这酒这么厉害,我还是先不偷喝了,等红包回来,咱们一块喝吧,哈哈……不过,庆东,这酒也是六十多度,跟闷倒驴差不多的度数,怎么那么容易喝醉?”

    “因为里面掺了神秘的东西。”

    “什么神秘的东西?”

    陈庆东却卖了个关子,笑道:“洪涛哥,现在先不能给你说,等下回咱们一块品尝这个酒的时候,让你们俩猜猜,看看谁能猜的出来。”

    郑洪涛无奈的笑道:“你呀……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