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已经启程,我们出京那会儿正是初春,官路两边的杨树刚抽嫩芽,现在已是深秋,万物萧瑟,落叶纷飞。

我想起了燕青的话,鸟都没了弓又何用?兔子死了下一步是不是该吃猎狗了?再说我自由散漫惯了,去了朝廷也当不得差,不如找借口留下,买块地当个农夫也好,估计宋大哥不能同意,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我左思右想,干脆装作肚子疼吧,秋冬季节这毛病常见,宋大哥不至于疑心,我刚捂着肚子蹲下,那边朱武已经在地上打滚了,众兄弟忙上前问怎么回事,朱武说绞肠痧犯了,疼痛难忍,看来行不得路了,得休息两天,宋大哥没辙,只好留两个士兵留下照看他,大军继续赶路。

同样的法子不好用两遍。我寻思一下,干脆装作头疼,正考虑我是捂着头撞墙好,还是闷头不发一言更逼真一些,还没等我考虑好,李俊这家伙抱着头乱撞,把路边的一堵墙都撞了个大窟窿。宋大哥忙问怎么回事,他说脑袋“嗡”的一下,好似一万只苍蝇在乱叫,可能是没睡好,休息一天两天就成,宋大哥留童威童猛照看他。

这可咋办?得赶紧想个办法。旁边杜兴这小子一直低头不说话,估计也在想法子,不能让他抢了先。我左思右想,还是给自己一板斧吧!下手轻了不成,但万一重了残废了就得不偿失了,得把握好力道。我一咬牙,拿板斧就要往腿上砍,这时只听旁边“啊”的一声惨叫,然后脚面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旁边杜兴闭眼仰天大喊:不好啦,我脚受伤啦,走不了啦!我低头看看脚面上的剑,抬头看看他,拿指头捅捅他说:喂,兄弟,插偏了!插我脚上啦!

杜兴一看,连声说不好意思,宋大哥过来一看,说轻伤,还说我皮糙肉厚这点轻伤不妨碍,继续赶路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得,还是回京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