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干了就干了,一醉方休。”宋刚笑着说“来,我们互敬,干!”说完,一口干了手中的这杯酒。狱长和狱警也一口干了。

 狱长和狱警看见宋刚喝下了这杯酒,暗暗高兴。他们在酒里放的强力催眠药半小时后就要作,到时,就是你用力摇他也摇他不醒的。这酒,已经是第二次放进去了,第一杯已经被宋刚给了小史喝下了,这是第二次,那个喝了第一杯的小史再过十几分钟就会醉得不管人事,得赶紧把宋刚送进“洞房”

 “良辰美景奈何天,时间宝贵啊,这酒桌上嘛,我们是不是告一段落?接着唱下一剧戏?”狱长说,还阴测测地笑着。

 宋刚看了看怀里的赵溪,似乎在征求她的意思。赵溪也许是被狱长他们早已安排好了的,没一点做作,根本就没有犹豫的神态,不过,她还是红了脸,当然,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也许是害羞的原因,她红着脸说:“我扶你进房间去吧。”

 “你们先走,你们请。”宋刚谦让着狱长和两位干警。

 “你先请。”狱长和狱警也谦让着。

 “不,不,还是干部先请。”宋刚说。

 “好好,我们一起去吧,就在接待所的房间。一起走好,俗话说,斯文不在饮食上,那就更不在这是上面了。走,快乐去罗。”狱长搂着小史,另外的两位狱警也各自搂着自己怀里的女人,一同来到接待所。

 设立这接待所,据说也是人性化管理的具体表现之一,这是专门为囚犯们开设的夫妻房间。当然,这狱长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他有时也来“探探监”

 “宋老弟,你就在这一间吧。”狱长指着中间的一间房子说。“我就在这间里,你们两位,走远点,往里面再过去几间,那里的房子也空着。免得你们自己不好好干活,专门听别人的墙脚话。”他对另外两个狱警说。

 宋刚看了看这几张房门,唯独自己这间门角上有个小小的粉笔记号,一个白色圆圈。另外,宋刚也现,这接待所里,没有看见一个服务员,看来,今晚这里没有一个客人,或者说,今晚没有安排探监的男人和女人,整整两层楼就他们四对野鸳鸯。

 “赵溪,你先洗澡吧,我有点头晕,抽支烟清醒清醒。”宋刚说。赵溪很温柔“嗯”了一声就进了浴室。不久,里面传出来淋浴的水声。宋刚轻轻地开了门,抹去了门上的记号,在狱长那间房门上画了个圆圈。几十秒钟,宋刚又进来了,浴室里的水声依然响得欢。

 赵溪出来时,虽然她仅仅围着一件浴巾,大半个胸脯和大腿都露在外面,一身皮肉雪白娇嫩,但,宋刚并没有被这女人半裸的身子所吸引,他装作猴急的样子,说:“我洗澡去。”

 猴急的宋刚并没有急于出来,他把水开得很大,水声也很响,过了很久,赵溪疑惑起来,按理,三十几岁的男人,精力最为旺盛,见到美色当前,应该是迫不及待的。宋刚在里面干啥?赵溪又等了一会,忍不住敲了敲浴室门,第一次敲门声音才落,宋刚出来了。

 赵溪惊讶地现,宋刚竟然穿得整整齐齐,除了头和脸上的水珠之外,很难相信他是在里面洗澡。

 此时,宋刚的眼前,是一个一丝不挂的美女。可是,看得出来,宋刚并没有因为眼前的美色有一丝的紧张与兴奋,而是一双犀利的眼睛看着赵溪的黑瞳说:“是不是狱长安排好了的?”

 “…是。”赵溪的声音很低,似乎有些失望“你不喜欢?…其实,我也真心喜欢你。我愿意,真的。”

 “狱长要求你们怎么做?目的是什么?”宋刚声音压得很低,但威严的语气使赵溪感到了一股凉意和恐惧。

 “他就是要求我们好好伺候你,只要你高兴了,我们就可以减刑。…不过,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我不是为了减刑。就…就是喜欢你。”

 宋刚似乎在细听着什么。突然,他猛地抱住赵溪,吻着她,把她放在床上,两只手毫不客气地在赵溪的身子上抚摸着。

 “我爱你,我爱你…”赵溪一边嘟哝着,一边忘情地哼哼。宋刚似乎癫狂、似乎急不可耐,拼命地在赵溪身上每一寸地方抚着、摸着。赵溪的忘情声也似乎癫狂了,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亮…。

 宋刚需要这声音。这声音越癫狂越好,越响亮越安全,因为,按理,这时的宋刚应该沉沉地睡着了,强力的安定剂早应该挥了作用。可是,就在此时,隔壁的狱长睡着了,包括那位女人,因此,那间房子现在特别的安静,加上那门上的记号。这些,都是宋刚需要的。

 突然,宋刚的动作噶然而止,他用手按住赵溪的嘴巴,威严地说:“赵溪,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子。你听着,别做声,悄悄地把你的衣服穿好。”赵溪惊恐地看着宋刚,宋刚继续说:“有人要杀我们俩,但他们杀错了人,狱长已经死了。你穿好衣服,我出去一下就来。不要尖叫,不要做声。我马上带你逃走。”

 说完,宋刚轻轻地开了房门,出去了。

 赵溪慌慌张张地装着衣服,惊慌和恐惧使她半天也找不到裤腿在哪儿,当她好容易套进了裤腿时,宋刚进来了。“快,赶紧走,我们只有三分钟的逃命时间。”说完,宋刚拉着赵溪的手就往外走,才出门,宋刚随手关上了门,没弄出太大的声音。

 赵溪在走廊上,她看见了一具尸体,光头的三爹,很像是三爹,横躺在走廊上,没一丝动静。

 赵溪正准备跨过这具尸体,突然,宋刚抱住了她,她有种腾空的感觉。宋刚直接从二楼的走廊抱着赵溪跳到了一楼的围墙上,接着,她在宋刚的怀里,看到铁丝网越来越近。

 赵溪被宋刚轻轻地放在了地上“你向前面的岗哨走去,不管谁问你,你都回答‘杨莹’俩字,你一直走下去,有人会把你救出去,再也不需要回到这里了。可以走了,脚步快一点,走!”

 “你?…你不走?”走了几步的赵溪回过身来,急切地问。

 “你赶快走,没时间了。我在这里没事。”宋刚说完,蹲下身子,在铁丝网下扒了几下,一个黑洞出现在眼前。

 赵溪出了高墙,上了一部警车,朝省城的方向驶去。

 第二天,整个监狱都知道了狱长昨晚死于非命,杀他的人是三爹,还有一个女子正在抢救中。三爹被送进了医院,他并没有死,只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宋刚在一旁听着囚徒们的议论。

 “这家伙怎么就没死呢?死了多好。”有人这么议论着。宋刚想,我才不做杀人犯呢,让他在医院里等他们自己人杀他吧。

 “和死差不多了,残废终生,那是肯定的了。”另一个人说。

 “嗨,这是谁下的重手呀?是不是爷?”

 “对呀,昨晚爷很晚才回来睡觉。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知道吗?”

 “知道呀,你们才睡着,他就回来了。”桂宝说“他一个人在外面看星星,我还跟他聊了一阵呢。”

 二狗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他没有加入他们的闲聊之中。

 “二狗,你的三爹成了残废人,你怎么没哭呢?说不准现在可能落气了。”有人开始奚落二狗,因为,二狗是三爹的忠实信徒。这人的话说得很巧合,此时,确实有人在三爹的吊针瓶子里加上了一种药液,三爹“因医治无效”死亡了。

 二狗没有理睬他们的奚落与问话,望着天,呆呆的。

 “嗨,你们知道吗?狱长昨晚是死在花丛下呢。他在接待所里和一个女囚做那事,被三爹那家伙砍了七刀,脚筋手筋都被割断,可能啊,那三爹本意并不是一定想杀死他的,后来怎么又在他心口捅了一刀?这就难理解了。”

 “听说女监狱又跑了一个囚犯,这已经是第二个了,看来,这里又会来一次整顿了。”

 “嗨,怕什么?整顿的对象是那些干部,与我们有啥关系?再说,我们有爷做作主,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

 宋刚稍稍听了一些议论,知道二狗他们已经把昨晚上狱长死亡等事传了出去,他转过身,回到了宿舍。

 宋刚等宿舍里只剩下徐高飞派来的人后,说:“你们三个,这几天特别注意新来的人,包括新来的管教人员,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二狗说:“好的,我负责盯住三爹手下那一群人,我估计他们中间还有高手没有露面,他们外面的人肯定很急了。高飞说,只等他们外面的那几个人最后一跳,就可以收网了。不过,这几天,我估计可能很难挨的。”

 桂宝说:“老习,保护大哥的任务主要就靠你了,你是唯一没有露面的人了。我想,二狗可能会被他们怀疑了,至少不会被他们信任,一旦明枪明炮的干,二狗你是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