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斯里达的办公室里,麻斯里达像困兽一样焦躁地在地毯上踱着步,情人沃丝坐在沙发边上不安地盯着他。麻斯里达长得人高马大,是那种精力特别充沛的W国人,要不是衣环球家小被绑匪绑票,此刻他定在情人沃丝身上发泄他那过剩的精力。沃丝是W国最为漂亮的女人之一,亮晶晶的蓝眼睛,小巧的个子,两个宝贝像充上气的气球一样挂在胸前,领口很低,多一半胸脯露在外边。她是麻斯里达情人中最受宠爱的一个,眼看着麻斯里达着急上火的样子,她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挡在了麻斯里达的面前。麻斯里达冒火的眼神紧紧盯住了她那胀鼓鼓颤悠悠的胸脯时,心里的烦躁渐重了。沃丝乘势钩住了麻斯里达的脖子,麻斯里达像疯了似的,立刻把沃丝放倒在了地毯上,三下五除二扒完了她的衣服,一具性感、晃眼的躯体出现在了眼前。

在麻斯里达快速脱衣服时,电话铃响了,电话屏幕上出现了刑侦队长索克的头部。

索克说:“报告局长,下一步?”

“混蛋!”麻斯里达大声吼道:“马上到衣环球那里去,在他雇用过的下人身上突破!”

未等索克回答,麻斯里达重重地摔下了电话。麻斯里达没有因为索克不合时宜的电话而影响他的欲望,相反的,想发泄的念头反而加重了。他三下五除二脱去了衣裤,骑在了沃丝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一对宝贝……

麻斯里达使出了浑身的劲在沃丝身上冲撞,沃丝欢愉的呻吟声响彻整个房间。女人的叫声仿佛是兴奋剂,麻斯里达越发冲撞得厉害了,几次电话铃声响起,都没有打断他那强有力的进攻,直到女人的呻吟声渐渐隐去,他已是满头大汗了。他突然大叫了一声,停止了动作,但抓着她的一双大手却没有停止用劲,疼得沃丝大声讨饶。在女人的讨饶声中,麻斯里达像中了枪弹一样,轰然倒地,附在了女人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那电话铃声也不知响了多少遍了,麻斯里达才从女人身上爬了起来,此刻,他的精气神又回到了身上。麻斯里达穿好衣服后,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对沃丝说就端坐在了办公桌前。沃丝可能是早已习惯了他的这种粗暴和暴风雨过后的视而不见。

她穿起衣裙,脸上还留着极度兴奋过后的红晕,她瞅了男人一眼后钻进了麻斯里达办公室内的休息室。麻斯里达透过口里呼出的烟雾,见休息室的门紧紧关上了,才摁了一下桌上的按钮,随即,刑侦队长索克和几位警官应声而来,站在了麻斯里达的办公桌前。

麻斯里达的火气显然小了许多。“说吧!”他昂起了头紧盯着索克说:“有什么发现?”

“报告局长!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衣环球到W国后,从来没有雇过下人。所以,我们没有找到一点线索……”索克生怕局长发脾气,说到最后,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坐吧。”出乎意料的是麻斯里达非但没有发火,还大手一挥,让他们坐。他们忐忑不安地坐在了局长对面的一排软椅上。

“还有什么?”见索克不敢坐下,麻斯里达问道。“你看这个……”

索克抖抖索索地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报纸。麻斯里达把报纸从桌上摊开,《W国早报》上是特大号醒目标题——“中国环球案主犯衣环球家小遭绑架”。麻斯里达即将熄灭的火气此刻又一次升腾了起来,他在报纸上拍了一巴掌,吓得索克一动也不敢动,其他警察也不敢坐了,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这帮‘抓扒仔’(记者),真他妈混蛋!”麻斯里达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问道:“怎么回事?《W国早报》……”

对方说:“报社以来不及抽稿为由,其实,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惊天消息的。你等着吧,过不了今天,全国的媒体上都将是这个案子的报道!”

麻斯里达无奈地放下了电话。

“局长,报纸上讲,绑匪是老狐狸和他的‘老狐会’,你看这事……”索克见局长没有继续要发火的样子就说。

“各位,我们面临的形势已经很严重了!”麻斯里达显然是彻底清醒了,他知道靠发脾气是不可能起任何作用的。他继续说:“新闻界将此事捅出去了,我们别无他法,只有同心协力、从绑匪手里救回人质。否则,我们将无法向警察总局交代!”

“请局长放心。”索克见机会来了,表态说:“我们一定同心协力,想方设法,侦破此案。此案不破,誓不罢休!”

麻斯里达说:“要有的放矢,不能盲目轻动。要秘密行动,不可大张旗鼓。我认为,眼下的关键除了摸排线索外,在送信人这个问题上下点功夫,看给衣环球送信的人究竟是谁?是‘老狐会’的人,还是他们雇用的人。如果找到了这个人,才能确定人质就在‘老狐会’。相反,如果不是‘老狐会’所为,那麻烦可就大了。”

“是!”索克等人回答道。……

在衣环球的别墅里,蔚小倩又收到了绑匪送来的一个牛皮纸信封,衣环球正要扯封时,电话响了。

“是他们打来的。”蔚小倩说着把手机递到了衣环球手上。

“我妻子他们安全吗?”衣环球小心地问。

对方:“混蛋!你都报警了,我们怎么保证她们的安全?”

“让我妻子给我通话,可以吗?”

“你不是收到信了吗?你打开看了再说吧。”对方挂断了电话。

衣环球战战兢兢地打开了牛皮纸袋,里面是血淋淋的一大一小两个手指头,还有妻子、儿子少了一个手指头的照片。衣环球的心一下子收紧了,眼里立刻涌出了泪水。

蔚小倩忙扶衣环球坐在沙发上,帮他擦去眼泪后接过了信袋。她从信袋里又取出了一张字条,衣环球马上接过了字条,上面写着:“衣环球,你听好:如果你再跟警方有一点儿接触,我们就剁下她们娘俩的所有手指头。不信的话,你试试看!”

字条没有落款,没有年月日,显然是绑匪头子写的。

衣环球一点主意也没有了,阿英也没有消息,怎么办?怎么办?衣环球无力地斜躺在了沙发上。他眼前出现的是儿子小虎和妻子流血的双手。

蔚小倩拿热毛巾替衣环球擦了脸、手,安慰说:“衣总,你放宽心,事情已经出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总会有办法的。”正说着,警笛声传来。

警察局已在衣环球房间装上了高倍数窃听器,绑匪和衣环球的对话,早已被警察局录了音。索克等进门后,首先向蔚小倩要回了牛皮纸信袋。他们了解完情况后,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警察前脚走,绑匪的电话后脚就到了。

绑匪:“怎么样?需不需要我们再给你送几个手指头?”

衣环球:“别、别、别,我们有话好商量。”

绑匪:“钱准备得怎么样了?”

衣环球:“还差一半呢。”其实,香港打来的款已够数了,他想拖延时间,等奇迹出现。

绑匪:“是美元?”

衣环球:“是美元。”

绑匪:“很好,但一个子儿也不能少,两千万美元够数了,装到旅行袋里,等我们电话。”

衣环球:“我要和我妻子说话。”

绑匪:“不行!”

衣环球:“能不能通融一下?”

绑匪:“不能!”

衣环球:“啊……”

绑匪:“只要你不再与警方勾搭,我们会好好给他们治伤的,你就放心吧。”对方先挂断了电话。

“衣总,我们先吃饭吧。”蔚小倩温柔地说。

“没有胃口。”

“不行!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要吃好饭。就吃点吧,我有个预感,今晚上,阿英姐可能会打电话给我们的。”

“真的?”衣环球兴致顿起:“你的预感能准?”

“能!”蔚小倩坚定地说。

衣环球顺从地让小倩拉起了他,他把她亲了一口说:“真要是你说的这样,我会奖赏你的。”

“咋个奖赏法?”小倩头一歪,淘气地问道。

“今晚把你舒服死,怎么样?”

“好哇。在你下面舒服死了,我也甘心了。”

两人说着话走进了餐厅,小倩一样样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夜里,虽然阿英的电话没有等来,可小倩还是上到了衣环球的床上。衣环球紧紧地搂着蔚小倩说:“宝贝,有你陪着我,我舒心多了。如果今晚是我一个等待阿英的电话,我会难受死的。”

小倩笑着翻身爬在了衣环球的上面,悄悄问:“我比阿英姐,谁更好?”

衣环球刚要说话,阿英的电话打进来了:“老板,是我,阿英。”确实是阿英清晰的声音。

“怎么样,阿英?你说,我,我这里不太方便。”

“警方装有窃听器,是吧?”

“是的。”

“我已经和‘大成帮’的帮主刘大成拉好了关系。小虎和嫂夫人确实在‘老狐会’那里,刘大成答应帮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把警方牢牢地掌握在手里,给他们提供准确有力的情报,这样‘老狐会’将遭到警方、‘大成帮’和我的三面打击。详细情况,我们见面谈。”

阿英说完这些,顿了一下后,又温柔地说:“我不方便过去,你要悄悄地过来。我在H市尼洛东街‘咖啡酒吧’等你。”

衣环球挂断电话后不忍扫小倩的兴,翻身把她小巧玲珑的身体压在了自己肥胖的身下。顷刻间,小小床笫间风雨大作起来……

衣环球按照阿英的吩咐,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别墅,换乘了好几辆出租车才到了尼洛东街。在“咖啡酒吧”里,阿英身着耀眼的红色裙装,在低沉的音乐声中等待着衣环球的到来。当衣环球肥胖的身影走进大厅时,阿英马上迎了过来。她挽起衣环球的胳膊,快步走进了包厢。两人拥抱、接吻之后,坐下来端起了咖啡杯。衣环球一口气喝完了咖啡,阿英端起咖啡壶又给他斟了一杯。她嗔怪说:“哪有这么喝咖啡的。”

衣环球没有解释喝咖啡粗俗的原因,他把阿英离开后的一切都说给了她。

她说:“当然了,‘老狐会’的老狐狸也确实不好对付。要不然,他一个流亡的华人,就不可能在W国呼风唤雨。你知道他在W国的财产有多少吗?W国H市三分之一的赌场都在老狐狸手上,这也是刘大成想帮我们的主要一个原因。另外,我们的力量也不弱,我把在香港的那帮哥们、姐们全拉过来了,有好几个还是我的好友呢,他们身手不凡,枪术高超……”

阿英还提出了许多细节问题,衣环球不时地插话,不时地点头称是。他对这个漂亮女人的智慧一向是很佩服的,不然,从美国到W国,他怎么会和阿英形影不离呢?

阿英又分析了明天给绑匪送赎金时可能会出现的其他问题。

最后阿英交代说:“你呢,永远在我的视线里。你和绑匪在明处,我在暗处,必要时警方还会及时地介入进来,你只管放心吧。”

“阿英。”衣环球抓过她的手说:“出国之后,你反倒成了我的主心骨了。”

“这有啥奇怪的。在国内,你对我也是最好的呀。”

“你告诉他们,事成之后,我衣某人会重重谢他们的!”

“放心吧,我早把他们的思想工作做好了,他们会努力的。”

“这就好。”衣环球抱过阿英,在阿英樱桃般的小嘴上亲着……